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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繼續懵逼。
黑狗血?
雞冠血?
特麼的,誰能和他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他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奇怪的世界,同之前設想的場面,除了燕雲同的為難外,所有的事情都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恐怕連燕雲歌都沒想到迎接他的不是一頓皮鞭,而是黑狗血和雞冠血。
弄得他着實狼狽,都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小婿鬥膽問一聲,這個血,是侯府的規矩嗎?
小婿出門之前,不曾聽雲歌提起過此事,故而有些疑問。
”
一旁的燕雲同嘿嘿嘿,面目嚴肅,實則是在偷笑。
侍衛們個個面無表情,看起來嚴肅認真一本正經。
在場,唯有燕守戰放聲大笑。
他擲地有聲地說道:“燕家當然沒有這個規矩。
”
蕭逸一臉心累。
低頭,看看身上斑斑點點的黑狗血。
擡頭,再看看侍衛手中的雞冠血。
特麼的,這是什麼奇葩待遇。
燕守戰語重心長,“本侯知道,你心中一定存了許多疑問。
比如,黑狗血幹什麼用,為什麼要讓你在身上點上雞冠血?
莫非是在戲弄你?
本侯在此,可以鄭重告訴你,此事絕非戲弄,而是非常嚴肅認真的一件事。
本侯也希望你認真對待,先完成必要地步驟,之後你再好好想想,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
蕭逸深吸一口氣,恭敬道:“嶽父大人希望小婿怎麼做,小婿依從便是。
”
燕守戰大為滿意,哈哈大笑,拍着對方的肩膀,朗聲說道:“不愧是本侯的賢婿。
來,先将雞冠血點上。
之後,倒上酒,合着雞冠血,一并喝下去。
”
我累個大槽,竟然還要喝下去。
“不要亂動!
”燕守戰一聲呵斥,“本侯告訴過你,一定要嚴肅認真,不可怠慢。
這事關你的運勢,更事關本侯的安危,豈能馬虎大意。
”
什麼時候,雞冠血竟然和廣甯侯的安危牽扯在一起?
蕭逸老老實實,受人擺布折騰。
如果對面的人不是他的老丈人,依着他的脾氣,早八百年就翻臉了。
果然……
老丈人和女婿,天生就不對付,彼此都看不順眼。
忙完了所有程序,并且喝下雞冠血,蕭逸帶着一身血腥味,終于被請進了小花廳。
自家人說話,沒那麼多講究,小花廳氣氛好。
下人奉上茶水,然後退下。
燕守戰直接問杜先生,“先生仔細看看本侯的女婿,你看他的面相,如何?
”
杜先生說着場面話,“公子的面相自然是極好的,生來富貴。
”
燕守戰呵呵冷笑,“若是生來富貴,為何這一次偏偏如此狼狽?
竟然落入劉章之手,差點身首異處。
一路北上,可謂是一路逃竄,才來到本侯地盤。
哎呀呀,本侯心情很複雜啊。
”
說完,他還伸手摸一摸頭發稀少的頭頂。
好在,這兩年掉頭發不那麼厲害,他還是一個美大叔。
杜先生放下茶杯,“公子逢兇化吉,也是運氣。
侯爺理應高興,為何唉聲歎氣?
”
“本侯能不歎氣嗎?
賢婿啊,你從小到大這些年,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比别人過得更苦一些?
”
燕守戰語重心長,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者。
燕雲同全程看戲,一句話不說,甚至連一道雜音都沒有發出來。
果然是一個合格的吃瓜群衆。
蕭逸:“……”
嶽父大人不按牌理出牌,那麼,他隻能推翻之前設想的種種預案,打起精神開始應付。
他輕咳一聲,“回禀嶽父大人,小婿曾經也想過類似的問題。
想來想去,始終沒有一個答案,最終還是歸咎于命該如此。
”
“正是!
”
燕守戰拍着大腿,神情顯得極為激動。
“賢婿啊,你說的沒錯,這些都是命啊!
正所謂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沒有莫強求。
這些年,你帶着這些困惑,有沒有試着找人給你算算?
比如看看面相,測測八字?
”
蕭逸懵了一下,鄭重說道:“不曾看過面相,也不曾測算八字。
小婿認為,這些都不太可信。
”
“問題果然出在這裡,你任何不可信,于是就缺少了一份敬畏之心。
老天爺是要罰你,罰你不夠恭敬。
”
燕守戰一副内行人的模樣,直接下了個結論。
蕭逸:“……”
他除了懵以外,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表情。
怎麼又扯上了老天爺,能别那麼跳躍嗎?
今兒到底是翁婿見面,還是神算子忽悠客人。
莫非……
燕雲歌的大忽悠,遺傳自嶽父大人燕守戰?
蕭逸立馬刮目相看,嶽父大人真要有這一手大忽悠本事,那可不得了。
不至于這些年就守着這麼點地盤,不曾擴張過。
還是說,他想多了?
嗯……
他的确想多了。
燕守戰朗聲說道:“賢婿不妨仔細想想這些年來的經曆,是不是格外倒黴,走到那都是黴運連連。
沒有一件事順順當當。
同樣一件事,你總是要付出比别人多出幾倍的精力,方能完成。
本侯說得對嗎?
”
蕭逸:“……”
他能說嶽父大人說得不對嗎?
當然不能!
他又不是棒槌。
他輕咳一聲,恭恭敬敬,“嶽父大人真知灼見,一眼看穿小婿這些年的難處。
的确實為不易。
”
“但是……”
燕守戰猛地拔高音量,震得小花廳所有人抖三抖。
杜先生更是被驚吓到,差點扯掉一根胡子。
他的寶貝胡子啊,好不容易留了美須,萬萬不能有半點意外。
“但是自從你和我家雲歌成親後,你的運勢是不是一直很旺,凡事都很順利。
你心裡頭可曾偷偷想過,你的人生就此改寫,運勢必将越來越旺盛?
結果,你代替朝廷出使劉家,一朝就被打回原形。
可見,你這人啊,天生就是黴神附體,走哪都倒黴。
”
蕭逸指着自己,黴神附體?
燕守戰重重點頭,“你的的确确就是黴神附體。
否則怎麼解釋你這些年的遭遇?
是我家雲歌運勢太旺,你和她在一起,她就一直旺着你。
你離開她稍微一遠,沒她照拂,黴運又找上你。
比如這次出使劉家,正是你的黴運作祟的體現。
”
他說起此事,表情一本正經,格外嚴肅。
仿佛真這麼一回事。
蕭逸張口結舌,最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嶽父大人的意思是,小婿之所以會有之前種種不順,皆因為我運勢不旺,甚至可以說是黴運纏身。
”
燕守戰重重點頭,“正是如此!
你自己想一想,要是你沒娶到我家雲歌,你的人生軌迹會是什麼樣?
你現在還活着嗎?
”
蕭逸一臉懵逼,無話可說。
他可不敢打包票說,他一定活着。
說不定京城城破之時,他已經和京城共存亡,埋骨京城城牆下面。
也有可能,他還是逃了出來,另尋去處。
當然……
應該沒有現在這般順心如意。
他甩甩頭,“嶽父大人怎麼産生這樣的想法?
”
燕守戰冷哼一聲,“當然是因為你走哪哪出事,走哪哪倒黴。
不像我家雲歌,走哪哪裡就興旺。
過去的富貴山莊,如今的平陽郡,都印證了雲歌運勢有多旺。
你,根本就是沾雲歌的光。
”
“嶽父大人說的是,小婿這些年的确沾光。
隻是,這也不足以證明小婿黴運當頭,黴神附體。
”
“你可知道,雲歌寫信給本侯,讓本侯好生關照關照你,最好是将你教訓一頓。
”
蕭逸一臉尴尬,哭笑不得,“此事我知道,她在給我的信件裡面有提起過此事。
”
燕守戰厲聲質問,“今兒見面,你有沒有想過,本侯為何沒有關照你?
要知道,平日裡本侯的鞭子從不閑着。
要是換做燕雲同,本侯的鞭子早就揮舞出去,抽得他滿地找牙。
”
一旁的燕雲同,望天,直接一個白眼。
蕭逸朝燕雲同看去,同情啊!
二舅子活得不容易啊!
貴為世子,三天兩頭還要挨一頓皮鞭抽打,太難了!
當然,感慨之餘,他也沒有忘記正事。
“承蒙嶽父大人寬容,小婿感激不盡!
”
他還是很乖的,立志要做一個合格的女婿,哄得老丈人開心。
然而……
娶了人家的寶貝閨女,老丈人永遠不開心。
老丈人燕守戰闆着一張臉,冷哼一聲,“之所以沒有按照計劃關照你,皆因為你這人身負黴運,本侯擔心一動鞭子,你的黴運就會影響到本侯的運勢。
故而,本侯先用黑狗血雞冠血招呼你,克制住你渾身的黴運。
”
原來如此!
兜兜轉轉,胡扯半天,敢情就因為這個原因,他白挨了一頓黑狗血,喝了半碗雞冠血。
這會還感覺心頭有點不自在。
蕭逸尴尬一笑,都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運勢一道,信則有,不信則無。
很明顯,嶽父大人燕守戰對運勢深信不疑。
而且,某些方面,說得似乎還是有點道理。
難不成,他真的是黴神附體?
真的是燕雲歌克制住了他身上的黴運。
一旦他離開燕雲歌太遠,黴運就開始作祟?
有什麼神嗎?
他鄭重問道:“不知嶽父大人得哪位高人指點,竟然能看透小婿底細?
”
他得找出哪個人說他黴神附體,然後往死裡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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