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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何須高人指點。
本侯天賦異禀,一眼就能看穿真相。
”
燕守戰大言不慚。
杜先生低頭捋着胡須,假裝沒聽見。
燕雲同望天,有點不忍直視。
蕭逸:“……”
隻能配合着尴尬一笑,順便拍馬屁,“嶽父大人真乃神人,沒想到還有這等本事。
那麼,小婿經曆了黑狗血,雞冠血之後,是不是運勢會有所好轉?
”
燕守戰捋着胡須,将他上下打量,一副故作深沉的樣子。
他還真以為自己是神算子。
他鄭重說道:“好轉談不上,最多隻是克制。
而且還是有時間限制的克制。
所以,在這期間,賢婿就不要四處随意走動,每日就在房裡多讀幾本書,修煉一身正氣。
你就是小時候讀書少,才會黴運連連。
”
蕭逸連連點頭,一臉虛心受教的樣子。
低下頭,他則是苦笑連連。
怎麼又和讀書少扯上了關系。
他讀書少,那是和飽讀詩書的大才子們相比。
同普通人相比,他讀書那是一點都不少。
家裡的藏書,不敢說每本都翻過,反正每天總要翻閱翻閱,看個幾頁書才能歇息。
怎麼說,他也算是一個上進的好青年,年輕力壯,按理陽氣旺盛。
怎麼到了嶽父大人燕守戰嘴中,就成了黴神附體?
他找誰說理去。
這番談話如果傳出去,恐怕天下人都會認定他是黴神轉世,走哪死到哪。
特麼的,走哪死到哪,那是閻王。
罷了,罷了……
他不和嶽父大人一般見識。
嶽父大人燕守戰也不樂意和愚蠢的女婿一般見識。
“賢婿啊,本侯對你可是掏心掏肺啊!
因你黴運不曾除掉,我們翁婿還是不要多見面,不要多接觸。
你先下去歇着吧。
雲歌說的事情,打通那個海運路途,本侯已經派人着手準備,你且等着消息。
争取年底之前把你送回平陽郡。
”
蕭逸愣了下,“嶽父大人不問問劉家那邊的情況?
劉章……”
“無需問你。
該知道的,本侯早已經知道。
甚至,劉章的書信還比你早到幾天。
”
“劉章給嶽父大人來信,莫非是為了修好?
他現在也怕嶽父大人出兵打他,令他腹背受敵。
”
“打不打另說。
這天下局面,且看着吧,不要急着做決定。
”
燕守戰擺明了不願意多說。
今日份聊天已經結束,蠢女婿,趕緊滾吧!
蕭逸:“……”
隻能期待下次和嶽父大人有一番深刻聊天,不要沉迷于算命之說,誇張到連談話時間都要控制。
哼哼!
打發了蠢女婿蕭逸,燕守戰面色一沉,有些不爽。
他吐槽了一句,“一個黴運纏身的人,真不知雲歌看上他哪裡?
哼!
”
杜先生尴尬一笑,“公子逸挺好的,懂事知禮,進退有度,帶兵一把好手。
侯爺就不要糾結他的黴運。
”
“本侯豈能不糾結!
一想到他是個黴運纏身的人,本侯心頭就心虛啊,生怕受他牽連。
”
杜先生已經無話可說。
很顯然,廣甯侯燕守戰對蕭逸黴神附體的說法深信不疑。
若非黑狗血雞冠血威力巨大,說什麼他都不肯見對方。
“出來吧!
”
一聲喊叫,鐵嘴從裡間走了出來。
“草民拜見侯爺,見過先生!
”
鐵嘴心頭又是苦澀,又是忐忑,又是興奮。
就怕應對不好,人頭落地。
他要面對的人,可是廣甯侯燕守戰,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軍閥。
杜先生示意高人鐵嘴不必緊張,坐下說話。
鐵嘴戰戰兢兢,坐了半邊屁股,神色小心翼翼,帶着些許的緊張。
廣甯侯燕守戰冷哼一聲,問他,“讓你相面的人,你看了好幾天,可有結果?
到底是個什麼命數,你和本侯仔細說說。
”
鐵嘴微微躬身,“回禀侯爺,草民仔細觀察了公子逸的面相,不敢欺瞞,乃是天煞孤星啊!
”
“果真?
”燕守戰咬牙切齒,“本侯就知道,他的命數不好。
說不定雲歌都會受他牽連。
”
“侯爺莫急,且聽草民細細道來。
”
“你繼續說下去。
”
鐵嘴小心翼翼,斟酌着說道:“公子逸乃是天煞孤星面相,注定一生孤苦伶仃。
然而,如今看他,乃是有妻有子,富貴雙全,必定是哪裡發生了變化。
草民鬥膽回憶起上次侯爺給的兩份八字,結合着一起測算,果不其然,令愛果真運勢旺盛,竟然旺到能改變公子逸的命數。
公子逸明顯已經消去了短命之相,已經有一點點普通人壽數之相。
繼續被鴻運女影響,長壽可期,富貴可期。
”
“鴻運女?
”燕守戰眼神都變了,好歹語氣還維持着冷靜和威嚴。
“正是!
”鐵嘴趕緊埋下頭。
“哈哈哈哈……”
燕守戰大笑出聲。
笑過之後,他再次鄭重問道:“沒有看錯?
”
鐵嘴當即說道:“草民不敢有絲毫隐瞞,所言皆是測算得出的結論。
或許有一二處不太準确,但大方向肯定是對的。
”
燕守戰啪的一下,拍着桌子,“本侯就知道他是在沾光,果不其然。
你可有看出,公子逸是否會影響到小女運勢?
”
鐵嘴遲疑了一下,“不敢欺瞞侯爺,因為不曾親眼見過令愛,因此不敢斷言。
不過,從八字上來看,應該是沒有影響,反倒有互幫互助的趨勢。
”
“他一個天煞孤星的命數,如何互幫互助。
”
“侯爺此言差矣,天煞孤星克所有人,唯獨在鴻運女面前會收斂鋒芒。
”
“你的意思是,他能克制其他對手?
”
“或許!
”鐵嘴也不敢打包票。
能和蕭逸做對手的人,運勢肯定不差。
能不能克制,還要觀察。
凡是運勢差的人,遇到蕭逸這樣的黴神,基本上都得死。
也就不配稱之為對手。
燕守戰“嗯”了一聲,“退下吧,一會去領賞。
記得守口如瓶,不可洩露一個字。
另外,他會不會影響到本侯運勢?
”
“侯爺放心,此乃侯爺地盤,不懼任何人。
”
“如此甚好!
”
打發了鐵嘴,燕守戰長舒一口氣,心中頗為感慨。
“本侯之前說什麼來着,蕭逸小癟犢子,果然是沾了雲歌的光。
要是沒有娶到雲歌,他早就死了八百回,墳頭上的草都有一人高。
”
“可見蕭逸命不該絕,眼光獨到,于萬千人中偏偏相中了雲歌夫人。
而雲歌夫人又肯嫁給他。
正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侯爺就不要再糾結嫌棄。
”
杜先生累啊!
東家整日裡挑三揀四,不是挑剔親兒子,就是挑剔女婿。
他一個謀士,除開正事,還得忙着哄人。
燕守戰哪能不糾結嫌棄。
正常的翁婿,都會互相嫌棄。
更何況,他們都不是正常人。
一個天煞孤星,命中帶煞,走哪死哪,就沒有一天太平日子。
一個渣爹,各種渣。
這二人做了翁婿,不嫌棄,怎麼可能。
燕守戰一聲歎息,“哎!
真是便宜了蕭逸這臭小子。
本侯手癢啊,先生不知道,之前他坐在這的時候,本侯是真想拿起鞭子抽他。
可又怕沾染了黴運,影響到本侯的運勢。
雖然鐵嘴話說得好聽,說是不影響本侯的運勢。
然而,凡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以後有什麼事,還是讓世子去和他接觸,本侯就不見他,也就省得本侯一見到他就來氣,一來氣就想抽他。
”
杜先生忙說道:“侯爺英明!
是該少見面。
正所謂遠香近臭,隔得遠一點,說不定侯爺就能發現公子逸身上的優點。
”
燕守戰冷哼一說,“他對雲歌一心一意,勉強算是一個優點。
至于其他的優點嘛,本侯是一個都沒發現。
先生可有發現他有何優點?
”
杜先生糾結了一下,說道:“公子逸長得怪好看的,算是一個優點吧。
”
燕守戰當即狠批他,“膚淺!
男人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嗎?
正如那個李七郎,誰能有他長得好看,結果爛泥扶不上牆,繡花枕頭一個。
難怪雲芝天天鬧着和離。
”
杜先生八卦之心頓時升起,好奇問道:“侯爺想好了嗎?
是否同意三姑奶奶同李七郎和離?
”
燕守戰頗為猶豫,“兩口子這些年已經生了三個孩子。
你說說看,都已經有了三個孩子,而且都是老大不小的人,怎麼還鬧着和離?
湊合着過下去不行嗎?
”
杜先生搖頭,“估計湊合不了。
三姑奶奶可是燕家女,整個幽州,都要仰仗侯爺吃飯。
三姑奶奶在李家,那絕對是說一不二,被人整日捧着,受不得半點閑氣。
稍有不順心如意的地方,肯定要鬧騰。
旁人還拿她沒半點辦法。
”
燕守戰一聽,當即說道:“早知道就不該留她在幽州出嫁,嫁得遠遠的,沒人捧着她,受點挫折磨難,她才知道好歹。
既然她鬧着和離,本侯就成全她。
然後将她打發得遠遠的,叫她到外面吃吃苦。
”
杜先生太意外了,這件事拖了這麼長時間,今兒怎麼突然就做出了決定。
“侯爺決定了嗎?
确定同意三姑奶奶和離?
”
“本侯心意已決,豈能有假。
對她,本侯已經失望透頂。
這是最後一次,順着她的意願。
等她和離後,休想再任性胡鬧。
否則本侯嚴懲不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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