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天,顔宓捧着房事教科書,照着上面的一百零八式花樣,死命的折騰宋安然。
宋安然受不了了,她來山中小住是為了休養生息。
照着顔宓這麼個折騰法,隻怕還沒等到下山的日子,她就被折騰死了。
宋安然決定和顔宓好好談一談。
這一天,宋安然拉着顔宓的手,未語先流淚。
顔宓見了,頓時就慌了起來。
“安然,你這是怎麼了?
可是哪裡不舒服?
”
宋安然沒說話,她就隻是哭,望着顔宓,哭得凄凄慘慘,讓人聞之傷心,見之落淚。
顔宓手足無措,又慌亂恐懼。
“好安然,你為什麼哭啊。
你快告訴我,若是有人欺負了你,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
宋安然抓着顔宓的衣袖,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一副忍耐不住的模樣,說道:“我好痛!
”
“痛?
安然,你快告訴我,你哪裡痛?
”
宋安然搖頭,咬着唇不說話,隻是哭泣。
顔宓慌得不行,揉揉宋安然這裡,又捏捏那裡,就是想弄清楚宋安然到底哪裡痛。
宋安然推開顔宓,“你别碰我,好痛。
”
顔宓頓時生出強烈的罪惡感。
“安然,是不是我弄疼了你?
”
顔宓本就是聰明絕頂的人。
之前慌慌張張的,是因為關心則亂。
這會見宋安然這個模樣,他也明白了。
隻怕是他在床上太猛了些,害得宋安然喊痛。
宋安然不理會這顔宓,她隻是一個勁的哭。
“好安然,不哭了好不好。
你有任何不滿都可以和我說,我一定改正。
”
顔宓賭咒發誓地對宋安然說道。
宋安然扭頭,抽泣道:“好痛,渾身都痛。
”
瞧宋安然哭得這麼慘,顔宓很自責。
他自我反省,是不是真的該節制一下,不能再這麼荒唐下去。
宋安然趴在床頭,将頭埋在枕頭上,小聲抽泣着。
無論誰見了,都認為宋安然受了莫大的委屈。
而罪魁禍首就是顔宓。
顔宓伸出手,放在宋安然的肩頭。
宋安然渾身顫抖,一副又驚又怕的模樣。
顔宓被刺激了,宋安然竟然怕他,而且怕成這般模樣。
顔宓咬牙,臉色僵硬,手擡在半空中,竟然不敢落下去,就怕又驚着宋安然。
顔宓一聲長歎,“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弄痛了你。
安然,你原諒我,好不好?
”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宋安然連連搖頭,她不要原諒顔宓。
宋安然始終沒有擡起頭來看顔宓一眼,一直在小聲抽泣。
顔宓真的後悔了,不該為了一時歡愉,就失了節制。
害得宋安然又驚又怕。
瞧着恐懼的宋安然,顔宓很難受,很自責。
他想要補救,一時間卻不知該從何做起,才能讓宋安然滿意。
顔宓從針線籃子裡拿出一條手絹放在宋安然的手邊,“你先擦擦。
”
宋安然抓緊了手絹,卻依舊埋首在枕頭上,不肯擡頭看顔宓一眼。
顔宓想了想,說道:“安然,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三天之内我不碰你。
以後我們兩天來一次,你說好不好?
”
宋安然咬着牙,心裡頭大罵,混蛋顔宓,她哭得如此凄慘,竟然才給她三天休息的時間。
不行,絕對不行。
還有兩天做一次的辦法同樣不行,至少得三天做一次。
不過宋安然不必說話,隻需繼續哭泣,便能讓顔宓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宋安然哭得越發凄涼,肩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好生可憐。
顔宓心中大痛,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怒罵自己:“我真不是人,隻顧着自己爽快,卻沒想過你的身體到底能不能承受。
好安然,你說要怎麼罰我?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
這話當真嗎?
宋安然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盯着顔宓。
顔宓擲地有聲地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絕不反悔。
安然,你說吧,你對我有什麼要求。
”
宋安然看了看他,搖着頭,又哭了起來。
顔宓真是急了,宋安然光是哭卻不肯說話,他一個大男人哪裡猜得出女人細膩的心思。
“安然,你是不是怪我毫無節制,弄痛了你?
”
宋安然哭着說道:“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
顔宓這個心疼啊,真是悔不當初。
他不顧一切的抱住宋安然,“好安然,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亂來了。
”
宋安然啞着嗓子說道:“你騙我。
這樣的話我都聽過許多次了,可是每次你都騙我。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你快走啊,讓我一個人哭一會。
”
“我不能走。
此時走了,我豈不是成了禽獸不如的東西。
”
宋安然抽泣道:“你本就是禽獸不如。
”
顔宓無奈,“是,是,我是禽獸不如。
好安然,未來五天我們什麼都不做,這樣你能原諒我嗎?
”
宋安然埋首枕頭,隻搖頭不說話。
這讓顔宓何其為難。
女人心海底針,這話果然沒有說錯。
“好安然,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
”
宋安然也沒擡頭,就那樣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先不要碰我,我好痛。
”
“好,我不碰你。
”顔宓松開自己的手,隻坐在床頭陪着宋安然。
宋安然又說道:“你總是弄得我好痛,我不要理你。
”
顔宓先是苦笑,接着說道:“在床上的時候,我見你也是歡快的。
哪想到,下了床你卻喊痛。
”
混蛋!
顔宓是在說她矯情嗎?
宋安然冷哼一聲,她就是矯情又怎麼樣。
“好啦,好啦,我保證未來五天都不碰你。
我一定說到做到。
”顔宓笑着說道。
這會顔宓也算明白了,宋安然就是想趁此機會,好好放松放松。
所以才有了今日一早的哭泣。
宋安然咬着唇,委屈地說道:“你真的弄痛我了。
”
“我知道。
這一切全是我的錯。
好安然,你就原諒我吧。
下一次,我保證會很輕的。
”
宋安然扭頭,她不想理會顔宓。
顔宓卻低頭,湊近宋安然:“你若是不理我,我就要吻你了。
到時候将你這樣那樣,你可别又喊痛。
”
宋安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你身為我的夫君,不思愛我,護我,疼我,每日裡隻想着床上的事情。
你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
“我錯了,你千萬别不理我。
”顔宓幹脆抱緊了宋安然,吻吻她的額頭,“不哭了好不好。
你這一哭,我心裡頭就難受得緊。
你看你眼睛都哭紅腫了。
”
宋安然聽顔宓的話,慢慢止住了哭聲。
她依偎在顔宓的懷裡,抽泣道:“未來五天都不準碰我。
”
“我答應你,未來五天我不要你。
但是我不能不碰你。
安然,你可知道不讓我碰你,這才是世上最殘忍的事情。
你且放心,我隻是抱抱你,吻吻你,絕對不做多餘的事情,除非你點頭答應。
”
顔宓一本正經地說道。
宋安然咬着唇,想了想又說道:“那以後每隔三天,你才能要我一次。
”
顔宓頓時哭着一張臉,如今他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恨不得時時刻刻和宋安然在床上做那運動。
宋安然要求三天才一次,顔宓覺着長此以往,他肯定會憋壞的。
“安然,三天一次實在是太久了。
還是改為兩天一次比較好。
”
“我不。
”宋安然扭頭,一臉不滿。
顔宓輕言細語地哄着,“安然,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情況,若是三日才一次,我肯定會很激動,會不小心弄傷你的。
不如兩日一次,我可以及時纾解**,你也可以休整一兩日,豈不是兩全其美。
”
宋安然看着顔宓,猜不透顔宓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她真不相信三天一次,就會激動成一個初嘗滋味的毛頭小夥子。
可是顔宓在床上的勇猛,宋安然是親身體會過的。
這男人就好像不知疲倦一般,永遠都是精力充沛,讓她疲于應付。
宋安然思來想去,最後咬着牙說道:“那好吧,那就兩日一次。
記住,隻有一次。
不是無休止的。
”
顔宓笑了起來,眼中有得意之色,“我的親親,你還在懷疑我不成?
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
說一次那定是一次。
”
宋安然狐疑地看着顔宓,總覺着顔宓話中有話,隻怕到時候又要同她玩字眼。
宋安然好惱火啊。
混蛋顔宓,根本就是她的克星。
宋安然生氣,便不想理會顔宓。
顔宓也不介意,直接躺上去,摟着宋安然一起睡覺。
宋安然捶打了他一下,“大早上的還睡,你不怕人笑話我們嗎?
”
“誰敢笑話?
你且放心,這裡沒人敢亂說的。
”顔宓低頭,吻住宋安然的嘴唇。
宋安然瞬間緊張起來,“你混蛋。
嗚嗚……放開……”
顔宓趁着接吻的間隙,說道:“你且放心,我定不會在今日要你。
說好五日就五日。
好娘子,你先讓我解解饞,我餓得很。
”
很餓很餓的顔宓,一直糾纏着宋安然,讓宋安然逃無可逃。
就連呼之欲出的喊叫聲,也被宋安然壓在嘴邊,輕易不敢出聲。
就怕外面的丫鬟聽到動靜,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
宋安然臉頰绯紅,又羞又怒又急。
顔宓真是沒完沒了了,讓她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等顔宓折騰完了,宋安然低頭一看,自己衣衫淩亂,明顯是被蹂躏過的。
頭發也是亂糟糟的,發型全亂套了,一看就知道躺了許久才會有這種效果。
宋安然翻身,捶打着枕頭,感覺好羞恥。
她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沒臉見人了。
你要負責。
”
顔宓吃了個三分飽,其實挺不滿足的。
聽到宋安然的話,頓時笑起來,“娘子,你要我怎麼負責?
是站着負責,還是躺着負責。
”
宋安然臉頰通紅,“你混蛋。
”
顔宓笑道:“我本就是一個混蛋,娘子不會到今日才知道吧。
”
趁着宋安然還在糊塗,顔宓的手偷偷鑽進宋安然的衣服裡,想要親親,還想要摸摸,更想要這個那個。
隻可惜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說好五天那就是五天,一天都不能少。
可是這會顔宓已經後悔了。
他想做一個食言而肥的男人,不知道宋安然知道了會不會砍殺了他。
顔宓捏着自己的下巴,瞧着宋安然難為情的模樣,顔宓覺着這種可能性很高。
為了生命安全着想,顔宓勉為其難的決定還是遵守承諾吧。
不就是五天,不就是光能摸不能吃。
哼,大不了他多摸幾次,将三分飽變做五分飽,好歹也是聊勝于無。
顔宓的手在宋安然身上四處點火。
宋安然後知後覺的發現,發現的時候顔宓已經很放肆了。
宋安然趕緊拿掉顔宓作亂的手,怒道:“你若是再亂來,我定要……”
“要如何?
”顔宓一臉好奇的問道。
宋安然瞧着顔宓,這男人分明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無論她用什麼威脅,實際上對顔宓都沒半點用處。
想來想去,宋安然最後憋出兩滴眼淚,“你若是再亂起,我便哭給你看。
”
哎呀!
宋安然一下子就找到了顔宓的軟肋。
顔宓這人就是見不得宋安然哭。
宋安然一哭,他就腦袋發暈,徹底蒙圈。
那時候,宋安然就是說太陽是從西北邊升起來的,他也不會懷疑其正确性。
顔宓趕緊哄住宋安然,“好娘子,你可千萬别哭。
我保證不會再亂來。
”
顔宓将雙手舉起來,以證明自己的話。
宋安然瞧着顔宓那傻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了,笑了,我家娘子終于笑了。
”
顔宓高興壞了。
哄了一個早上,總算讓宋安然破涕為笑。
顔宓對宋安然說道:“既然今日什麼都不做,那我就陪着你去釣魚。
”
“那麼安靜的活動,你樂意嗎?
”
到了這山裡,宋安然才知道顔宓這人不僅不喜歡下地做農活,也不喜歡釣魚這項運動。
他嫌棄釣魚太安靜,缺乏必要的鬥智鬥勇。
顔宓笑道:“為了娘子,就算不喜歡,我也樂意陪着你釣魚。
”
宋安然心頭一暖,她拉着顔宓的手,“今兒我們不去釣魚。
讓丫鬟們将棋盤擺在露台上,準備兩杯香茗,我們就在露台下棋。
你不是想赢我嗎,說不定今天就是你的機會。
”
顔宓挑眉一笑,“娘子今天打算讓着我?
”
宋安然抿唇一笑,“我是有心讓着你,不過你這人如此高傲,肯定不樂意我讓着你。
所以我打算全力以赴,将你殺個落花流水。
”
顔宓笑了笑,眼中帶着強烈的戰意,“誰殺誰一個落花流水,現在說這話還為時過早。
要是娘子輸了,娘子就讓我親親。
要是我輸了,我就讓娘子親親,你說好不好?
”
“不好!
若是我輸了,我便下廚房給你炒個菜,不能點菜,隻能是我炒什麼你吃什麼。
你要是輸了,同理,你也去廚房給我弄個菜。
你說怎麼樣?
”
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顔宓,她倒是要看看顔宓敢不敢接這個賭注。
顔宓哈哈一笑,“這有何難,區區炒個菜可難不住我。
倒是娘子你,我聽說你從未下過廚房。
一會你去了廚房,不會将廚房燒起來吧。
真要燒了廚房,今天大家都要喝西北風。
”
宋安然哼了一聲,昂着頭,一臉傲嬌的說道:“我這麼聰明的人,區區一個菜,我就不信我做不好。
”
顔宓好笑地看着宋安然,他真的很期待宋安然下廚房的樣子。
那場面一定會很驚人吧。
不過想看到宋安然下廚房,首先得赢了宋安然。
顔宓捏了捏鼻子,想要赢下宋安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顔宓絲毫不懼,大不了就是認輸。
宋安然吩咐丫鬟們擺好棋盤,點心茶水準備好。
然後就和顔宓分别坐在棋盤兩邊,開始了激烈的厮殺。
宋安然沒有藏拙,也無需藏拙。
顔宓也是棋藝高手,在顔宓面前藏拙,隻會便宜了顔宓。
一開始,宋安然就采取大開大合的進攻模式,其野心昭然若揭。
顔宓則劍走偏鋒,總是能出其不意的擋住宋安然的去路。
兩個人糾纏地緊緊的,一時間竟然難分高下。
越到後面,越要謹慎。
原本落子如玩一樣的宋安然,也開始小心謹慎起來。
必須得走一步看三步,甚至要預估到五步後,十步後的局勢。
如此一來,落子的時間自然就延長了。
再看顔宓,表情極為凝重,顯然是被宋安然的思路給困住了。
不過顔宓眼中依舊自信滿滿,顯然他很有信心打破宋安然的不敗神話。
宋安然抿唇一笑,如果顔宓真的打敗了她,那她就……就隻好去廚房炒個菜。
好吧,同顔宓不樂意下地幹活一樣,宋安然也不樂意進廚房做飯菜,她嫌油煙味太重,自己又沒這方面的天分,隻能放棄鑽研廚藝。
宋安然想着,要是自己真的輸了的話,不如何顔宓打個商量,将炒菜的懲罰該成做針線活。
好歹她還成功做出一個荷包,雖然針腳有些見不得人,但是至少是成功的。
顔宓終于落子了。
宋安然定睛一看,好一個顔宓,果然是劍走偏鋒,從絕路中開辟出了一條新的生路。
瞬間棋盤上的局勢就發生了颠覆性的變化。
如今就輪到宋安然皺眉深思了。
宋安然冥思苦笑,不過并沒有想太久,宋安然心頭便有了主張。
她幹脆的落下一子。
顔宓開出了新的生路,她也沒必要跟在顔宓身後追個不停。
不如也重新開辟一處戰場,将顔宓引入坑裡面。
宋安然穩紮穩打,慢慢的堵死顔宓的出路。
至于顔宓,雖然沒被宋安然打個措手不及,可是心裡面還是佩服宋安然的奇思妙想。
下棋就是不能拘泥于原本的思路,就得用于創新開拓。
宋安然一臉得意的看着顔宓,臉上明晃晃地寫着,快投降吧,我赢定了。
顔宓笑了笑,說道:“誰輸誰赢可不一定。
安然,你真的高興的有點早。
”
宋安然笑出聲來,“這一局輸的肯定是你。
你趕緊認輸吧。
你現在認輸還能輸得漂亮點。
”
顔宓搖頭,“不到最後絕不認輸。
而且輸赢未定,現在說輸,為時過早。
”
宋安然單手撐着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地看着顔宓。
“我下一步會下這裡,你想好怎麼解圍了嗎?
”
宋安然擡手在棋盤上某個位置指了指。
顔宓定睛一看,頓時眉頭皺得死緊。
緊接着顔宓又說道:“不準你告訴我你的下一步,你這是作弊,還是幫我作弊。
”
“好吧。
不過沒我的幫助,你肯定赢不了我的。
這一局你是輸定了。
”
宋安然老是在顔宓的耳邊唠叨他輸定了,顔宓隻覺腦門子痛。
他懷疑宋安然是故意的吧,就是為了擾亂他的思緒。
顔宓哼了一聲,壓下心頭煩亂的思緒,屏蔽宋安然的騷擾,認真的盯着棋盤,然後深思熟慮落下一子。
宋安然抿唇一笑,想都沒想,也跟着落下一子,就是她之前指出的那個位置。
顔宓冷笑一聲,宋安然還真是托大,真以為他赢不了嗎。
顔宓步步為營,宋安然穩紮穩打。
這局棋竟然下了足足兩個半時辰,午時都過了。
最後還是宋安然棋高一着,赢了半子。
宋安然拍手笑道:“之前我說什麼來着,我說過這局你輸定了,你偏不信。
現在确定是你輸了,你得去廚房給我炒一個菜來吃。
不好吃不算數,一定要很好吃才行。
”
顔宓瞧着宋安然嘻嘻哈哈,得意洋洋的模樣,也跟着笑了起來。
他刮了下宋安然的鼻子,“就這麼想讓我給你做菜?
”
宋安然連連點頭,當然想啦。
她都已經想了很久了。
夢想中,顔宓拴着圍裙,在竈台前面洗洗切切,動作潇灑又帥氣。
加上那張臉,那身材,那大長腿,将她迷得不要不要的。
如今夢想即将實現,宋安然都興奮地坐不住了。
宋安然催促着顔宓,“快去,快去,我都快餓瘋了。
”
宋安然無比的激動,顔宓隻當宋安然想看他出醜的模樣。
顔宓笑道:“安然,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會做菜。
”
宋安然一雙眼睛都睜大了,她激動地問道:“真的啊?
你真的會做菜?
天啦,你會做菜,我真是撿到寶了。
”
宋安然一臉星星眼,又崇拜又迷戀地看着顔宓。
顔宓愣了下,這同他猜測得有很大的出入啊。
他以為宋安然這麼激動,是因為想看他出醜。
可這會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顔宓拉着宋安然,問道:“安然,你為什麼想看我做菜?
”
宋安然抿唇一笑,這會她又開始矜持了。
她含蓄地說道:“我喜歡。
”
喜歡看對方的臉,喜歡看對方的大長腿,喜歡對方認真做事的模樣。
尤其喜歡對方給她做菜的這件事情。
顔宓挑眉一笑,“既然喜歡,那我今日就顯擺一下手藝,給你多做兩個菜。
”
太好了。
宋安然美得冒泡,眼裡全是粉紅泡泡。
宋安然跟着顔宓去了廚房。
得知顔宓要下廚做菜,喜冬含笑讓出主廚的位置,并且表示,顔宓想做什麼菜,吩咐一聲,她幫忙準備材料。
顔宓打算做一條魚,然後一個豆腐湯,再來一個素菜。
湯和素菜都很簡單,應該很容易就能做。
難做的是魚。
一般人都做不好魚,更别提宋安然這種廚藝渣渣。
宋安然站在廚房門口,瞧着顔宓系上了圍裙,開始準備材料。
咦,顔宓的刀工果然非同一般,将喜冬這個廚房老手都比了下去。
喜冬是個樂觀的人,她沒受到打擊,反而專心緻志地看着顔宓的刀法。
顔宓對喜冬說道:“我的刀法你學不來。
我這刀法包含了武學要義,起落之間皆有章法可循。
如果你想學我的刀法,首先得打武功底子。
不過你年齡大了,現在開始學估計隻能學點花拳繡腿,對你的刀工沒有絲毫助力。
”
這是徹底打消了喜冬想要偷師學藝的心思。
果然顔宓手上的好東西,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學去的。
宋安然站在廚房門口盯着顔宓的雙手看,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好快啊,刀工好好啊,感覺隻看到一道殘影,根本看不清顔宓究竟是怎麼切菜的。
這麼帥的男人,還會做菜,刀工還這麼好。
嘤嘤嘤,宋安然咬着唇,臉頰紅紅的,她開始後悔五天之約。
她好想現在就走過去,将顔宓壓在身下。
哎呀,她都快顔宓迷成了色女了。
宋安然拍拍臉頰,感覺自己快要沒臉見人了。
至于罪魁禍首的顔宓,已經帥出了新高度,讓宋安然如何不愛。
她從來不知道,顔宓竟然會是個多面手。
菜切完了。
宋安然走近了一看,顔宓切的是土豆絲,每一條土豆絲都是一樣的寬度厚度,分毫不差。
宋安然一臉崇拜,含情脈脈地看着顔宓。
若非有人在,宋安然真想撲到顔宓的身上,做一回最大膽的舉動。
宋安然心裡頭蠢蠢欲動,不過她還是将那點小想法給壓住了。
顔宓挑眉,沖宋安然笑着,調侃道:“娘子可是被我迷住了?
”
顔宓含羞帶怯,微微點頭。
她早就被顔宓給迷住了,迷得不要不要的。
顔宓哈哈一笑,低頭,嘴唇像羽毛一樣滑過宋安然的嘴唇,在宋安然的嘴唇上留下一個溫暖的印記。
宋安然捂着自己的嘴唇,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是對的。
要命,她已經徹底淪陷了。
顔宓再這麼帥下去,終有一天她會放下所有的原則和節操,陪着顔宓一起瘋一起狂一起颠倒黑白,浪到飛起。
接下來,顔宓又開始剖魚。
顔宓不喜歡釣魚,可是他剖魚的手法,也是沒誰了。
喜冬這樣的經年老廚都要靠邊站。
隻見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落在顔宓手上,顔宓拿起小刀三兩下就去了鱗片,收拾幹淨内髒,将魚用酒了腌制片刻。
宋安然還沒看清楚過程,感覺一眨眼的功夫,一條兩斤多的魚就收拾得幹幹淨淨的。
之後,顔宓又開始忙着準備配菜。
全程都是顔宓親自操手,隻讓喜冬她們幫着将各色菜清洗幹淨,旁的事情一概不要她們幫忙。
因為顔宓要下廚的原因,下人們全都圍到廚房來觀看。
一開始大家都抱着看笑話的心思,結果看到了顔宓的刀工,看到顔宓炒菜的熟練姿勢,全都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心裡頭除了驚奇還是驚奇。
顔宓會做菜?
晉國公府的世子爺竟然會做菜?
不僅會做菜,而且動作熟練,和那些從小就下廚房做菜的經年老廚沒有絲毫差距。
甚至在刀工上還要技高一籌,讓喜冬這樣的大廚都甘拜下風。
如今大家隻等兩菜一湯出鍋,嘗味道。
如果味道也能趕上喜冬的手藝,那天下如顔宓這樣的人,隻怕隻有一家,别無分号。
隻是堂堂國公府的世子爺,為什麼會做菜?
莫非顔宓被人掉包了,眼前的男人不是顔宓。
喜春太好奇了,忍不住悄聲問宋安然,“姑娘,姑爺怎麼會做菜?
”
宋安然笑着搖頭。
她不關心顔宓為什麼會做菜,她隻關心顔宓為什麼這麼帥,她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這麼帥的男人,竟然是她的老公。
宋安然一顆少女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像是懷春的少女,恨不得撲到顔宓身上,和顔宓一起膩歪。
早知道顔宓會做菜,宋安然覺着,她一定不會提出停戰五天的要求。
可以将五天改成三天,甚至兩天。
怎麼辦,她色心一起,就想和顔宓這樣那樣。
啊呀,這想法好羞人,羞恥度已經快要刷出新高度了。
宋安然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變得如此的饑渴,如此的想要。
是的,宋安然想要顔宓,迫切的想要他。
就在宋安然春心亂動的時候,顔宓的三個菜已經做好了。
顔宓一回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宋安然。
他揚眉沖宋安然一笑,宋安然頓時有種快要昏厥的錯覺。
“安然,你快過來嘗嘗味道。
”
宋安然猶猶豫豫的,她怕自己一靠近顔宓,就會羞恥地朝顔宓倒下,然後各種控制不住的亂伸手。
一想到那羞羞的畫面,宋安然頓時慫了。
這麼多人,而且顔宓剛剛許下休戰五天的承諾,她這個時候要是把持不住,早上的那場哭泣就白費了。
于是宋安然心不甘情不願的搖頭,笑着對顔宓說道:“我去飯廳等你。
”
好歹讓她冷靜冷靜,找回一點點的理智。
顔宓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安然,似乎已經看透了宋安然的心思。
宋安然沒臉見人了,紅着臉趕緊轉身離去。
宋安然跑得飛快,離開了廚房後,宋安然就命喜春打來熱水給她洗臉。
“姑娘的臉好紅,姑娘是熱着了嗎?
廚房那地方的确挺熱的,奴婢在門口站了一會也快出汗了。
”
喜春一邊唠叨,一邊打來熱水。
宋安然将整張臉都埋進水裡面,希望靠着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沒用。
溫熱的水溫暖着肌膚,隻會讓她越發的蕩漾。
宋安然猛地擡起頭,“去打一盆冷水過來。
”
“是水太熱了嗎?
”喜春關心地問道。
宋安然搖頭,“水溫剛好。
不過現在天氣熱了,我想洗冷水。
”
看着宋安然紅彤彤的臉頰,喜春沒有多問,趕緊出門打來冷水。
冷水是從井裡面提上來的,涼涼的,在暮春時節不太适合用來洗臉。
但是宋安然現在急需要冷靜,她幹脆将臉埋入冷水裡。
被冷水刺激過的臉頰,果然透心涼,渾身上下全都冷了下來。
身體一冷,心也跟着冷靜下來。
當宋安然擡起頭來的時候,她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感覺不到身嬌體軟的滋味,真的很好,非常好。
宋安然無聲一笑,她就是喜歡這種冷靜又理智的感覺,真的很棒。
喜秋從外面進來,催促宋安然,“姑娘,飯菜已經擺好了。
姑爺正等着姑娘過去。
”
宋安然拍拍自己的臉頰,她要去吃顔宓特意為她做的菜。
宋安然來到飯廳,顔宓早已經等候在桌邊。
顔宓含笑對宋安然招手,“安然,快過來。
等你品嘗味道。
看看我做的合不合口味。
”
一旁的喜冬緊張地盯着桌面上三樣菜,她也想知道顔宓做菜的手藝好不好。
顔宓刀工好不代表做菜也好吃。
當然,要是顔宓做菜的手藝同他的刀工一樣精湛,那麼,喜冬低下頭,她隻能加倍努力,研究出更多的新菜式,做出更好吃的菜。
宋安然懷着期待的心情,來到顔宓身邊,從顔宓的手中接過筷子。
宋安然先是嘗了嘗清炒土豆絲。
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彌漫在口腔,宋安然形容不出那種滋味,就是覺着好吃。
宋安然點點頭,表示認可顔宓的手藝。
接着宋安然又嘗了一口魚。
哇,好鮮。
有魚的鮮味,卻沒有魚的腥味,配菜也剛剛好了,味道非常正宗。
好吃得宋安然差點咬住了舌頭。
宋安然對衆人連連點頭,又急切地說道:“好吃,真的很好吃。
和喜冬的手藝相比,不分上下,各有特色。
”
喜冬提起的心總算落地了。
不分上下,意思就是她還是有機會超越的。
畢竟顔宓一年到頭也未必下一次廚房,而喜冬卻天天泡在廚房裡。
“果真好吃嗎?
我也來嘗嘗味道。
”顔宓拿起筷子開始嘗自己做的菜。
每樣菜都吃了一口,顔宓暗自點頭,心道自己的手藝竟然沒有生疏,非常不錯。
宋安然吃着顔宓親手為她做的菜,有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而且她還覺着萬分得意。
做菜這麼好吃的帥哥,是她的老公,這件事情足夠讓她得意一輩子。
丫鬟們都識趣地退了出去,飯廳裡就隻剩下宋安然和顔宓。
宋安然吃了個七分飽,便不肯吃了。
顔宓撩起宋安然額前的碎發,笑道:“這就吃飽了嗎?
”
宋安然點頭,“吃飽了。
你做的菜真好吃,我好想再吃一碗飯,可是這太放縱了。
不行,不能再吃了。
”
“這番話是對我最大的褒獎。
”
宋安然端起酒杯,朝顔宓靠近,差一點就要倒在顔宓的懷裡了。
宋安然臉頰紅紅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天上的燦爛星空。
宋安然将酒杯舉到顔宓的嘴邊,“我喂你喝酒,好嗎?
”
顔宓摟着宋安然的腰,“你打算怎麼喂我?
用酒杯,還是用你的嘴?
”
宋安然低聲笑了起來,笑聲帶着一種誘惑,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讓顔宓渾身癢癢的,又開始蠢蠢欲動。
宋安然抓着顔宓的手腕,“我若是用酒杯喂你,你樂意嗎?
”
顔宓低頭,靠近宋安然的臉頰,貼着她的耳垂,暧昧的說道:“我更喜歡你用嘴喂我。
”
“那我就用嘴喂你。
”
宋安然的雙眼亮閃閃的,那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讓人分辨不出此時此刻她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
宋安然一口喝幹杯中酒,将酒水含在嘴中,然後仰起頭,主動吻上顔宓的嘴唇。
酒水順勢進入顔宓的嘴中。
顔宓卻撬動宋安然的嘴唇,勾着她的舌,讓她同他一起起舞。
宋安然呻吟一聲,整個人軟軟地就倒在了顔宓的懷裡。
宋安然滿足的笑了起來。
從顔宓進入廚房開始,她就盼望着這一口。
倒在顔宓的懷裡,勾着他的脖頸,吻着他的唇,不管今夕何夕,隻管潇灑快活。
顔宓的手伸進了宋安然衣服裡,宋安然卻越發地靠近顔宓,恨不得将自己的身體揉進顔宓的骨血中,如此便能永生永世不分離。
兩個人吻得難分難舍。
宋安然突然想起之前洗冷水臉的事情。
敢情之前是白洗了。
也怪她定力不夠,一見到顔宓,她的腿立馬就軟了,身子也跟着軟下來,隻等顔宓推倒她。
一個熱烈的吻結束了。
兩個人都有些情動。
顔宓輕撫宋安然的臉頰,目光深邃的看着宋安然,輕聲問道:“安然,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意味着什麼嗎?
”
宋安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搖着頭說道:“何必管它意味着什麼。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隻管潇灑快活。
”
顔宓揉着宋安然的腰身,用着低沉地聲音說道:“對我來說,潇灑快活就得上床。
安然,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
五日之期剛剛定下,安然就來勾他。
顔宓表示忍得很辛苦,他想将宋安然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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