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哈哈一笑。
&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嘲笑别人頑固又老派。
沒想到如今她在别人的眼裡,也變成了頑固又老派
白一頓覺無趣,“姑娘又頑固又老派。
奴婢和姑娘沒話可說。
”
宋安然哼了一聲,嘲諷一笑:“白一,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情感專家。
”
白一嚴肅地說道:“姑娘又喜歡又感動,顔公子也一心愛慕姑娘,難道姑娘不覺着歡喜嗎?
你和顔公子可是難得的心心相印啊!
”
宋安然反問:“想通什麼?
”
“那姑娘有想通嗎?
”白一再次問道。
“感動!
”宋安然笑了笑。
“那姑娘感動嗎?
”
宋安然輕輕摘下一片葉子,說道:“喜歡!
”
白一小聲說道:“這是顔公子不辭辛苦,兩個時辰來回奔波上百裡,親自從山上給姑娘帶來的綠植。
姑娘喜歡嗎?
”
宋安然雙目盯着放在妝台上綠植,有些愣神。
“不用!
”
白一昂着頭,“姑娘不樂意聽,那奴婢就出去。
”
宋安然突然笑了起來,“白一,你膽子肥了。
竟然敢嘲笑本姑娘。
”
“沒人逼着姑娘現在嫁人。
”白一實事求是的說道,“分明是姑娘在自尋煩惱,庸人自擾。
”
宋安然哼了一聲,“本姑娘今年才十四,本姑娘還不想嫁人。
”
“奴婢隻是在說實話。
”
“但是你卻在替他說話。
”
白一點頭,認真又嚴肅的說道:“奴婢的心永遠向着姑娘,絕不會背叛姑娘。
除非姑娘嫁給了顔公子,否則奴婢絕對不會替顔公子做事。
”
宋安然瞪了眼白一,問道:“你确定你的立場沒歪掉?
你确定你還是我的白一,而不是顔宓的白一?
”
白一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是姑娘平日裡做的事情,在别人眼裡看來,跟發瘋也沒什麼區别。
而且姑娘本來就喜歡做一些瘋狂的,不可思議的事情。
奴婢覺着姑娘和顔公子是絕配。
”
宋安然突然怒道:“他是在逼着我和他一起發瘋。
”
顔公子那麼冷漠的一個人,平日裡看着就像是個書生,卻沒想到竟然會有那樣高深的武功。
更何況,顔公子愛姑娘愛得那樣瘋狂,奴婢都快被感動了。
”
奴婢如今覺着顔公子比秦公子厲害多了。
秦公子看着厲害,可是他連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好。
白一哼哼兩聲,表示不滿。
“那是因為奴婢到今天才知道顔公子就是影二。
要是早知道這個消息,奴婢肯定早就開始崇拜顔公子。
宋安然揉揉眉心,“白一,我記得以前你很崇拜秦裴,讨厭顔宓。
怎麼一會會的時間,你就改變了立場。
”
“沒準備好嫁人,那姑娘也該和顔公子說清楚。
顔公子如果有耐心等待下去,姑娘何不給他一個機會。
”
“胡說八道!
”宋安然眼一瞪,“本姑娘沒說過要嫁給秦裴。
本姑娘隻是還沒準備好要嫁人。
”
白一又說道:“果然聰明人都想得太多。
像奴婢這樣一般般聰明的人,就從來沒有姑娘這麼多煩惱。
喜歡就喜歡,既然喜歡就在一起好啦。
姑娘不嫁給喜歡的顔公子,難道是想嫁給不喜歡的秦公子?
”
宋安然瞬間有些懵。
好問題!
“相互喜歡的人不能做夫妻,難道兩個互不喜歡,甚至互相讨厭的人才适合做夫妻嗎?
”
宋安然很嚴肅地說道:“互相喜歡,并不意味着就适合做夫妻。
”
“姑娘究竟在煩惱什麼?
顔公子喜歡姑娘,姑娘也喜歡顔公子,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反正姑娘也要嫁人,為什麼不嫁給自己的喜歡的人?
”
白一是個誠實的姑娘,她有一說一。
宋安然表情複雜,眼神中更隐藏着無數的情緒。
她看着白一,她希望能從白一這裡聽到不同的見解。
獨留她在這裡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胡思亂想。
再這麼下去,宋安然感覺自己離神經病不遠了。
顔宓就如一陣狂風暴雨,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給她一個刻骨銘心的沖擊。
事後,拍拍屁股,潇灑的離去。
這份記憶會牢牢的占據在大腦中某個關鍵的地方,直到死亡,才會徹底被清楚。
可是她也明白,她這是妄想。
一想到之前那些激烈的,震撼人心的對話,宋安然的心就無法平靜下來。
她好想閉上眼睛,将那一段記憶清除掉,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顔宓不能留給她一堆疑問,然後就一走了之。
顔宓突然出現,突然對她告白,說喜歡她,說想要娶她,然後又留下一堆的疑問,圓潤潤地滾了。
宋安然感覺自己遭受了一萬點的傷害,有種想要提刀砍人的沖動。
“你覺着我該高興?
”宋安然反問白一。
白一問道:“姑娘是不高興嗎?
”
宋安然哼了一聲,沒說話。
宋安然狐疑地盯着白一。
白一的語氣怎麼給人一種小女生見到男神的感覺,滿是**裸的崇拜。
“奴婢聽到了,也看到了。
原來姑娘喜歡顔公子。
原來顔公子竟然是影二,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
宋安然擡眼看着她,“有什麼話就說。
像個木頭一樣的杵着,我心發慌。
”
白一從窗戶外面翻了進來,就站在宋安然面前,一動不動。
宋安然端坐在床前,姿态優雅,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