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華清公主被綁架
「又出什麼事兒了?」
看著孟映棠擔憂的神色,徐渡野輕輕拍了拍她後背,「等我一下。」
他快步出去,「我今日休息,李泉大人準假的。」
王府就是破事太多。
「就是李泉大人讓我來喊你的。」
「什麼事兒?」
「不知道呢!」來人老老實實地道,「但是肯定是大事。參軍急匆匆去了王爺院裡,我看臉色都變了。」
「那行吧,等我和我娘子說一聲。」
「徐大哥,你快去忙吧,我沒事。」孟映棠一直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聞言催促徐渡野快去。
徐渡野罵罵咧咧地走了。
早知道屁事那麼多,就不把時間浪費在讓孟映棠梳妝打扮上了。
「咱們直接去王爺的書房外等著。」
因為來人實在說得緊迫,又不肯說出什麼事,徐渡野一度懷疑他得罪了人,有人要把他騙到沒人的地方打一頓。
事實證明,他小人之心了。
魏王的書房外,李泉正在緊張地來回踱步。
見到徐渡野來,他把人拉到了牆角。
「這是怎麼了?」徐渡野環顧四周,「這麼緊張?」
「王爺和參軍、喜公公、常統領在裡面說話。」李泉壓低聲音,眉頭緊皺,「我聽了一句,是公主出事了!」
「誰?」徐渡野用小拇指掏掏耳朵。
華清公主出事了?
那他今日出門,高低要買兩掛鞭炮放一放。
禍害遭殃,普天同慶。
徐渡野非常厭惡華清公主。
不管男女,都應該潔身自好。
退一步講,你拈花惹草也行,但是問題是,你們臭魚找爛蝦就行,不要拉良家下水。
欺男霸女的人,出事那是老天開了眼。
「正經點,」李泉道,「華清公主回來的路上,被人劫持了。」
「誰呀?」徐渡野問。
為民除害,當好好表彰。
「杜懷章。」李泉看著徐渡野,目光幽深。
徐渡野的笑意僵在臉上。
「你是不是認識他?」李泉焦急地道。
徐渡野很快面色如常,「見過,但是沒什麼交情,不熟。」
言外之意,別指望他用交情去換人。
華清公主還不配。
李泉嘴唇緊抿,半晌後才道:「若是去談判呢?」
「談不攏。」徐渡野道,「杜懷章這個人,輕易不會出手。但是他既然出手,就不會輕易收手。且等著看看,他到底想要什麼。」
杜懷章是昌州一帶最大的土匪頭子。
因為他本身會約束手下,不危害尋常百姓,隻從過往商隊抽錢,而且還有些劫富濟貧的舉動,所以名聲頗為不錯。
而且杜懷章非常聰明,他不和官府作對,偏安一隅;對手下之人也出手闊綽,紀律嚴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所以他手下的人馬,不斷壯大。
李隨剿匪到今日,都沒有敢貿然動杜懷章。
沒想到的是,杜懷章竟然主動出手來挑釁了。
他是個很有成算的人,行事穩妥,今日這般公然撕破臉的舉動,讓徐渡野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山雨欲來風滿樓。
徐渡野想到了紅袖,暗中磨牙。
李泉道:「公主不能出事!」
徐渡野沉默。
過了一會兒,屋裡的人散了,李隨率先出來,面色陰沉。
李泉快步跟上。
喜公公直搖頭,面色憂愁;而屋裡的魏王,手捏眉心,也是一臉焦慮。
連不靠譜的常萬春,都愁眉不展。
徐渡野把各人反應一一收在眼底之後,才默然地跟著李隨離開。
杜懷章的條件是,十萬石大米,一千匹戰馬,二十萬兩白銀。
李隨在自己書房暴跳如雷。
「這麼多糧草銀兩給土匪,日後不都變成了對我們的刀劍嗎?」
徐渡野在門口聽著,點點頭。
沒毛病。
「華清自己任性妄為,也該受些教訓。」
李泉輕聲道:「參軍,現在不是教訓公主的時候。杜懷章那種人,狠起來,怕是會傷及公主。」
「那也是她自己活該。」李隨怒氣沖沖,「反正我不會同意給錢物贖人。李泉,你給我吩咐下去,讓所有親衛隨時待命。我們要去剿匪!」
完全不顧華清死活。
徐渡野爽了。
李隨這個人,還行。
雖然他有很多令人討厭的缺點,但是這個人,不雙標。
大義滅親,不管親疏遠近,隻要有需要,一律滅!
希望這次,李隨能夠堅持到底,名利雙收。
李泉勸道:「參軍,您不要張揚。杜懷章不是說了嗎,他們也會保全公主的名聲,隻要我們答應他們的要求……」
「華清還有什麼名聲?她有那麼值錢嗎?」李隨怒道,「依我之意,告訴杜懷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他也給我洗乾淨等著!」
徐渡野心情愉悅,甚至想吹個口哨。
除了想到紅袖,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之外,目前的情況,簡直喜聞樂見。
「王爺不會同意的。」李泉道,「畢竟是王爺胞妹,而且兄妹感情也很好。皇上對公主也寵愛有加……」
「就是這些人,把她慣得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禮義廉恥。」
對於華清的做派,李隨早就看不慣了。
雖說要低調,但是這件事還是不脛而走。
至少孟映棠是知道了。
她還問徐渡野:「杜懷章真是獅子大開口,王爺不會答應吧。」
「會。」徐渡野道,「他已經開始籌銀子了。」
銀子不是太大問題,最多手頭緊一緊。
但是十萬石糧食,不是一時半會湊得起來的。
更棘手的是那一千匹戰馬。
戰馬這種物資,本身就稀缺,就算貴為王爺,也很難弄到一千匹之多。
孟映棠沉默片刻,「徐大哥,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和杜懷章,私交頗好。」
她聽徐渡野提過幾次這個名字。
按徐渡野的性格來說,提幾次,說明這個人,真的比較重要。
「還可以吧。」徐渡野沒有否認。
「那你現在……」孟映棠滿眼都是擔憂。
徐渡野忽然笑了。
「傻瓜,想什麼呢?雖然我們倆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但是現在算,各為其主。」
一起喝酒是兄弟,臨陣相對是各為其主。
「我不是這個意思。」孟映棠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