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嬌軟美人二嫁:瘋野糙漢淪陷

第280章 不按套路出牌

  

  第二天,孟映棠就收拾了東西要去慈渡庵。

  沒想到的是,嬋娟竟然來送她。

  「姑姑,」她不無愧疚地道,「原本我也想陪你去的……」

  但是她太自私,思來想去,她剛撩得李隨對男女之事起意,現在拍拍屁股離開,豈不是為別人作嫁衣裳?

  這樣的事情,她不能做。

  可是她又實在放心不下孟映棠。

  自己一個人在尼姑庵裡,孤獨寂寞冷。

  「我隻是去慈渡庵,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孟映棠哭笑不得,「不用你陪。」

  「昨日我和參軍說,你氣得想要去出家,把他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徐將軍找了別的女人。」

  「你嚇唬參軍做什麼?」孟映棠嗔道。

  「我和他說,你是因為太想你娘,所以去替她超度。」

  孟映棠垂眸,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有些失神。

  嬋娟卻繼續絮絮叨叨:「……姑姑,男人的愧疚很短暫的。你得時不時提醒他,否則他就忘了。他還沒老到一點兒用沒有,他過去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總有你能用上他的時候。記著,不用白不用。」

  嬋娟自己也生不出孩子,也不想爭搶什麼。

  她就是看不慣李隨那些子侄,把李隨的產業當成他們的囊中之物。

  要不要臉了啊,李隨又不是沒有親骨肉,呸!

  孟映棠笑道:「好,我知道了。」

  她覺得自己讓嬋娟操碎了心。

  告別嬋娟,孟映棠坐上馬車去了慈渡庵。

  她隨身帶著的,隻有一個小包袱,裝得貼身衣物。

  庵堂裡有自己的衣裳鞋襪,都是粗布所制。

  孟映棠領了衣裳鞋襪並盥洗用的東西後,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位於慈渡庵後面的這排房子,房舍低矮,十分粗陋,是俗家弟子清修的地方。

  現在因為庵裡的尼姑越來越多,住不下,所以也有部分住在後面。

  慈渡庵其實很大,裡面也有好幾處空置的院子,常年有人灑掃,精心維護,卻不是給庵裡的人住的。

  ——那些都是為貴人準備的。

  上至太後,下至達官貴人府裡的女眷。

  雖然太後幾年才來一次,其他人也是逢年過節才會來。

  佛門清凈地,也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

  孟映棠這種新來的,毫無疑問就是最低等。

  雖然她已經拿錢開路,不過也隻限於主持和幾個主事知道。

  帶她修行的是凈濟師太,也是整個慈渡庵裡最嚴厲苛刻,令人聞之色變的存在。

  凈濟師太要求弟子,早課一定要最早到方顯虔誠;日常事務,比如灑掃房間,要一塵不染;種地做活的時候,也是一絲不苟。

  孟映棠跟下來,也覺得有種夢回林家時候的感覺。

  不過比那時候還是好多了,因為凈濟師太,至少沒有刻意為難誰。

  她首先自我要求就高,對周圍人要求也高。

  她要求別人做到的,她自己都能做到。

  孟映棠對這種,心服口服。

  每日早上起床,梳洗整理,灑掃庭院,早課一個時辰後,天才蒙蒙亮。

  吃完饅頭稀粥鹹菜的早飯後,眾人要去地裡勞作,有的人則要去廚房等各處幫工。

  吃過午飯,短暫午休之後,基本上可以自己活動。

  不過凈濟師太嚴苛,會要求弟子繼續勞作,或者去她那處做功課,留給個人的時間很少。

  孟映棠會趁機練字讀書,溫習曾經的功課。

  晚上吃過飯還有晚課。

  一日下來,疲憊不已,基本上倒頭就睡。

  這樣的日子,孟映棠竟然過得充實而滿足。

  凈濟師太對孟映棠很滿意,表現在她經常指著孟映棠,教別人學習。

  每次這種時候,孟映棠都很尷尬。

  她不想出挑,不想惹來別人的仇視。

  但是凈濟師太對這些人情世故,好像全然不知,隻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眼裡揉不得任何沙子。

  結果就是,孟映棠被其他人,孤立了。

  這種孤立是隱形的。

  見面也會打個招呼,但是吃飯的時候沒有人和她坐一桌。

  她們嘰嘰喳喳擠在一起說笑,見到孟映棠來就散了。

  孟映棠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她來也不是為了和這些人說笑的。

  如果做好份內的事情就要被孤立,那說明她周圍的這些人都不可交。

  至於凈珈師太,畢竟同在慈渡庵,擡頭不見低頭見,來了六七日,也見了兩三次。

  每次孟映棠就面色如常地和她打招呼,並不刻意往上靠。

  這日,孟映棠負責整理供桌。

  整理完,她出去倒香灰,回來的時候卻發現之前明明已經擺放好的點心果子散落一地。

  而正當她準備收拾的時候,凈濟師太進來了。

  她見到一地狼藉,勃然大怒。

  孟映棠解釋了不是自己弄的,但是凈濟師太卻說她推卸責任。

  既然是她負責的,為什麼不看顧好?

  孟映棠無話可說。

  「今日不許吃晚飯,也不許去晚課,就在這裡好好反省!」

  晚上,孟映棠就坐在蒲團上,看著面容慈悲的佛祖,咬著那些破了皮,不能再做貢品的點心。

  凈珈師太來的時候,就見到這樣的場景。

  和她想象的凄凄慘慘戚戚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藏在袖子裡的饅頭,忽然就不想拿出來了。

  「你倒是清閑自在。」她冷冷地道。

  孟映棠聞言被嚇了一大跳,手裡的點心險些掉落。

  她回頭看看凈珈師太,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還好還好,不是凈濟師太。」

  她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點心渣子,跪在蒲團上有些茫然,「晚課這麼快就結束了?」

  「剛開始。」凈珈師太走進來,把手裡的饅頭扔到她懷中。

  「多謝您。」孟映棠接過來,笑意盈盈地道謝,咬了一口,小口小口吃著,像隻小倉鼠。

  「為什麼非要來受這個罪?」凈珈師太站在她旁邊,看著她發問,目光之中帶著些許淩厲。

  「因為想來。」

  「替徐渡野來的?」

  孟映沒想到,她會戳穿這層窗戶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不需要!回去!」凈珈師太厲聲道,「不要在這裡像個跳樑小醜,看得我心煩!」

  「您不需要。可是我想來——」孟映棠低聲道。

  「我都說過,我不需要,你聽不懂人話嗎?」

  和徐渡野一模一樣的口氣。

  血緣是多麼奇怪的存在,明明沒有在一起過,可是那麼相像。

  「師太,您不需要,可是我需要。」

  「我和你並無關係。」

  「那有沒有可能,我留在庵裡,和您也沒有關係?」

  凈珈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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