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敏反對無效,被文老太太還有顔老太太給聯手鎮壓了。
文敏傷心難過,都快哭出來了。
她怎麼就這麼命苦。
到了京城後,似乎就沒有碰到過一件好事。
文敏回房後,就趴在床上痛哭。
文老太太坐在床邊安慰文敏,“敏敏啊,你要想開一點。
凡事都有好壞兩面,說不定宋安然真能替你尋一門好親事。
”
“她不會的,她那麼恨我,肯定會想找機會作踐我。
祖母,我該怎麼辦啊。
哇……”
文敏大哭起來,趴在文老太太的懷裡,傷心到以為全世界都抛棄了她。
文老太太輕撫文敏的背脊,說道:“不會的。
如果宋安然真的成心作踐你,老身又不是瞎子,豈會坐視不理。
一旦發現宋安然不是真心替你操持婚事,我就去找你姨婆,讓你姨婆做主。
”
文敏擦幹眼淚,傻傻地望着文老太太,“祖母,這是真的嗎?
要是宋安然欺負我,你真的會替我出頭?
”
“真是當然。
你是我們文家的姑娘,自然不能讓人随意作踐。
”
“祖母對我真好。
”
文敏抱緊了文老太太,這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了。
她一定要牢牢抓住,不能松手。
宋安然本以為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結果等她忙完了府中的事情,上房就來了人。
說是老太太請她過去說話。
宋安然帶着人來到上房見顔老太太。
宋安然一臉好奇地問道:“老太太叫孫媳婦過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
顔老太太斟酌了一下,說道:“大郎媳婦,文敏的婚事,你是怎麼看的?
宋安然聞言,微蹙眉頭。
想了想,說道:“老太太,你您拿這個問題來問孫媳婦,不太合适吧。
文姑娘的婚事,孫媳婦的意見不重要。
而且孫媳婦也沒理由對文姑娘的婚事說三道四。
”
顔老太太說道:“哪是說三道四。
今兒你三嬸娘說的那些話,老身仔細想了想,覺着有些道理。
老身精力不濟,三五個月才出門一趟,這樣拖下去,文姑娘的青春就該被耽誤了。
老身累一點沒關系,但是不能耽誤了人家姑娘的青春。
老身想來想去,就想讓你出面替文姑娘張羅一下,幫她相看幾門婚事。
”
宋安然心頭嗤笑,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肯定不會接受的。
宋安然就說道:“老太太,按理孫媳婦該聽你的吩咐,幫文姑娘張羅婚事。
但是這一次,孫媳婦想說抱歉,孫媳婦不想接下這個差事。
無論是四弟同四弟妹的婚事,還是琴妹妹的婚事,孫媳婦都是一個态度,碰上了就幫忙傳個話。
具體的事情孫媳婦不幹涉。
不是孫媳婦清高,而是孫媳婦知道自己的斤兩。
孫媳婦年輕,生活曆練不足,實在是不能擔當保媒拉纖的重任。
如果給文姑娘挑選一個如意郎君,那是皆大歡喜。
如果孫媳婦眼力不濟,看錯了人,給文姑娘挑選了一個繡花枕頭,那孫媳婦就成了罪人。
這種麻煩,孫媳婦是萬萬不能沾手的。
再說了,孫媳婦同文姑娘本就不睦,我幫她相看婚事,實在是不合适。
文姑娘的婚事,老太太還是另外托付人吧。
我看三嬸娘就極為合适。
”
顔老太太皺眉,她沒想到宋安然會直接拒絕。
顔老太太想了想,說道:“老身知道你同文敏不睦。
文敏這孩子,也是死心眼。
當初她年幼不懂事,做了錯事。
如今她都已經知道錯了,一心一意就想說一門如意的婚事。
老身說這些的意思就是,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
如果你實在看不慣文敏,那就早點給她說一門婚事,如此一來就能将她早點打發出去。
”
宋安然還是搖頭,“老太太,不是孫媳婦不識趣,也不是孫媳婦故意拿喬,孫媳婦是真的不想攬下這個差事。
若是别的差事,孫媳婦二話不說,立即就答應下來。
可是保媒不同,這關系着一個人的終身,孫媳婦的小肩膀擔不起這麼重的擔子。
這和孫媳婦同文姑娘有沒有過節沒有關系,孫媳婦隻是單純的不想插手别人的婚事。
即便今天換一個人,換一個同我沒有任何矛盾的人,我的回答也是如此。
孫媳婦就是不想做保媒拉纖的事情。
還請老太太體諒孫媳婦的難處。
”
顔老太太大皺眉頭,“大郎媳婦,你就不能為了老身,接下這個差事?
”
宋安然一臉為難的說道:“孫媳婦也想替老太太分擔,奈何保媒拉纖這種事情,孫媳婦真的做不了。
”
顔老太太很發愁,宋安然拒絕的态度太堅決了,讓顔老太太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宋安然如此堅決,她有辦法說服對方嗎?
宋安然接着對顔老太太說道:“老太太,你想找個人給文姑娘相看婚事,未必需要孫媳婦出面。
二嬸娘同三嬸娘其實都是合适的人選。
兩位嬸娘都是人面廣,關系多,見識也多,而且經驗豐富的人。
老太太不如就将文姑娘的事情托付給兩位嬸娘,請兩位嬸娘辛苦一下,早日替文姑娘說下一門親事。
”
宋安然想得很明白,這件事情是三太太挑起的,三太太點了火就别想全身而退。
這件事情因她而起,那麼就得由三太太來善後。
宋安然一點都不介意坑一把三太太。
顔老太太算是看出來了,宋安然肯定不會替文敏相看婚事。
宋安然不接受這個差事,那麼就隻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