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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9章 男人太笨誰的錯

一品嫡妃 我吃元寶 18780 2025-02-21 11:28

  

  田嘉坐立難安,心中緊張又慌亂。

  可是她依舊堅持坐在松鶴堂的大廳裡,即便侯府的姑娘們走了,宋家三姐妹走了,田嘉也沒想過要離開這裡。

  她堅持坐在這裡,就是要給貴婦太太們一個好印象。
即便這個過程煎熬如地獄,也不能改變她的決定。

  田嘉一直沒有說話的機會,她也不在意。
她一邊聽着别人閑聊,一邊盯着沙漏算着時間。
她早就打聽清楚了,外院的男人們早就開始喝酒了,而蔣沐元不勝酒力。
幾杯下去,就會變得昏昏沉沉。

  而且她還打聽到關于蔣沐元的一件事,蔣沐元喝醉了酒就喜歡亂鑽。
一不小心鑽到姑娘家歇息的廂房裡,也是有可能的。

  田嘉捏緊了拳頭,能不能嫁給蔣沐元做妾,就看今天。
隻要事情成了,到時候方氏和蔣沐元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下她。

  算着時間差不多了,田嘉悄悄起身,在沒有驚動别人的情況下,悄悄出了松鶴堂。

  因為容蓉一直關注着田嘉母女,所以當田嘉離開的時候,容蓉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她叫來心腹程嬷嬷,仔細囑咐了一番。

  程嬷嬷神情凝重地聽完容蓉的囑咐,心頭翻起驚濤駭浪。
她一直知道容蓉不喜歡蔣清的兒子文襲民,從一開始容蓉就反對将寶貝女兒古明月許配給文襲民。
可是架不住古宗仁同意這門婚事,最後容蓉隻能妥協。

  現在兩家孩子都已經定親了,明年就會舉辦婚禮。
偏偏在這個時候,容蓉竟然想要破壞這門婚事。

  程嬷嬷欲言又止,表情很不贊同。

  容蓉深吸一口氣,起身帶着程嬷嬷朝外面走去。

  等到了無人的僻靜地方,容蓉對程嬷嬷說道:“嬷嬷還記得二十年前,我交給蔣淑,讓蔣淑轉交的那封信嗎?

  “奴婢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封信還是奴婢親手交給蔣淑,讓她轉交給宋大人。
可是後來宋大人沒有去相國寺後山赴約,夫人心灰意冷之下,才會同意嫁給爵爺。

  程嬷嬷三言兩語總結了當年發生的事情,心裡面還是有許多感慨的。

  容蓉冷笑一聲,“那嬷嬷知道宋大人為什麼沒有去赴約嗎?
以前我一直誤會宋大人,以為是宋大人看不上我。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真相,原來宋大人根本就沒有收到我的信。
你讓蔣淑轉交的信,還沒出侯府就被蔣清給截獲。
她毀了我的信,毀了我的終身幸福。
嬷嬷,蔣清是我的仇人。
你說我能将明月嫁給仇人的孩子嗎?

  容蓉爆發出滔天的怒火,心中恨意刻骨。

  程嬷嬷大受驚吓,她不明白時隔二十年,容蓉怎麼會突然得知真相。
“夫人,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
這件事情是蔣清親口承認的。
”容蓉冷哼一聲,“所以我絕不會讓明月嫁給文襲民。
無論如何我也要破壞這門婚事。
嬷嬷,你會幫我,對不對?

  容蓉魔障了。
程嬷嬷小聲提醒她,“夫人,姑娘要是背上退親的名聲,以後可不好找婆家。

  “怕什麼!
我就不信東平伯的嫡長女還找不到人嫁,我就不信我不能找到一個比文襲民更好的人。

  程嬷嬷歎息,她很明白,容蓉一旦下定了決心,她說什麼也無法改變容蓉的決定。
就好比當年容蓉因為宋子期沒有赴約,大受刺激之下嫁給古宗仁。
多少人都說她太沖動,可是她始終沒有改變主意,最後還是堅持嫁給了古宗仁。

  她自己的婚姻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子女的婚姻。

  程嬷嬷點頭應下,“既然夫人要求,奴婢一定會替夫人辦到。

  容蓉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嬷嬷最好了。
這麼多年,最理解我最心疼我的人隻有嬷嬷。

  程嬷嬷擦着眼淚,“奴婢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
奴婢隻盼着夫人能過幾天安甯舒心的日子。

  “會有那麼一天的。
”容蓉堅定地說道。

  等她和宋子期做了親家之後,她一定能過上安甯舒心的日子。

  容蓉回松鶴堂,程嬷嬷則跟在田嘉後面。

  田嘉緊張兮兮的,一心想着蔣沐元,完全沒注意到身後跟着一個人。

  為了今天,為了能做蔣沐元的妾,田嘉早就數天前收買了兩個小丫頭。
她讓其中一個丫頭去找蔣沐元,将蔣沐元帶到内院供賓客休息的廂房。
同時讓另外一個小丫頭守着路口,防着有人突然闖進來。

  田嘉自認為安排得天衣無縫,等蔣沐元來了之後,隻需要和蔣沐元将生米煮成熟飯,事情便成功了一半。
接下來就是和方氏的博弈。
拿出田姨媽那股不要臉更不要命的勁頭,田嘉相信一定可以逼着方氏妥協,許她嫁給蔣沐元做妾。

  這一切全被程嬷嬷看在眼裡。

  程嬷嬷冷冷一笑,先是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将看門的小丫頭一拳打暈。
接着程嬷嬷叫來信得過的幾個丫頭,紛紛換上侯府丫鬟的衣服,裝作侯府的下人開始行動起來。

  程嬷嬷派人到前院拖住蔣沐元,實在不行就将那個田嘉派出去的丫鬟打暈。
接着又派人去找文襲民,以蔣菲兒的名義将文襲民請到内院。
然後将文襲民帶到田嘉所在的廂房,屆時将門一關,再将賓客引來,到時候這二人之間的關系,哈哈,到時候就算兩個人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那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污點。

  正所謂黃泥巴掉褲裆,不是屎也是屎。

  計劃完美。

  蔣沐元被人拖住,文襲民沒有察覺請人的丫鬟有任何不對之處,真以為是蔣菲兒找他有事。
于是他沒有絲毫懷疑的跟着丫鬟來到侯府内院,又進入了田嘉所在的廂房。

  程嬷嬷親自關上廂房門窗,鎖上院子大門。
隻等時機一到,就将賓客們請來見證文襲民和田嘉之間的感情。

  程嬷嬷算計到了一切,唯獨沒有算計到田嘉的反應。

  田嘉擔心自己缺乏膽量,等蔣沐元來的時候不敢下手,于是偷偷吃了點藥,又主動脫掉外衣。

  等到文襲民到達廂房的時候,田嘉已經開始渾身發熱,心頭焦躁難安,急需有人安慰。

  她迷迷糊糊中,看見門被打開,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進來。
可是男人一直就站在門口,說什麼也不肯再前進一步。

  田嘉渾身發燙得厲害,她渴求地看着地方,慢慢地朝門口的男人撲去。
她需要安慰,需要冰涼的身體給她降溫,總之她需要和一個男人一起睡一覺。

  文襲民大皺眉頭,看着衣衫不整的田嘉。

  當門窗被人從外面鎖上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着了道。

  這個衣衫不整,明顯吃了春藥的姑娘是誰?
他很陌生,他确定自己沒有見過對方。

  田嘉已經撲到了文襲民的身上。

  文襲民一把推開田嘉,連退兩步。

  田嘉在藥物的驅使下,不依不饒的朝文襲民撲去,說什麼也要将這個男人給睡了。

  文襲民煩躁不安,門窗都被鎖上了,難道他真的要和這個不知名的女人共處一間房,最後不得不捏着鼻子對這個陌生的女人負責。

  一想到這個事情,文襲民就厭煩得不得了,恨算計他的人,更恨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
不管女人是主動勾引他,還是被動勾引他,總之這個女人他恨定了。

  田嘉做了充足的準備,她不僅給自己用了藥,她事先還點了熏香。
熏香帶着催情的作用,所以即便文襲民意志堅定,即便文襲民對衣衫不整的田嘉沒有絲毫*。
可是當藥物侵襲他的身體,進入他的血液,漸漸影響他的大腦的時候,文襲民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

  眼前的田嘉變成了他喜歡的姑娘,他一把抱住田嘉,二人呵呵一笑,然後一起滾到床上……

  ……

  宋安然在花廳裡見到了各家姑娘,還有侯府的表姐妹們。
距離上次和侯府姑娘們吵架,已經過去了三四天。
這幾天宋安然和侯府的姑娘們并沒有見面。
大家以喪事為由,默契的都沒有去學堂讀書。

  這會再見面,大家面上都有些尴尬。

  蔣蓮兒還當着所有人的面對宋安然哼了一聲,引來許多人的側目和好奇。

  不過蔣蓮兒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所以她沒有将吵架的事情說出來。
隻是她也不掩飾對宋安然的不滿。

  宋安然挑眉一笑,心頭對蔣蓮兒不感冒,也不準備理會蔣蓮兒。

  宋安然來花廳,是替宋安樂打聽文家庶子的情況。
不管想不想嫁,也該打聽清楚對方的情況,做到有備無患。

  宋安然拉着宋安樂找到古明月。

  古明月是個高挑的姑娘,身形瘦削,鵝蛋臉,膚色白皙,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顯得很可愛。

  宋安然和古明月熟悉後,就開始不動聲色的打聽古家庶子。

  從古明月口中得知,目前古家适婚的庶子就一個,名叫古應訊。

  古應訊考了童生試,打算明年去考院試。

  宋安然還在奇怪,怎麼勳貴家的孩子都跑去讀書考科舉。
他們和文官世家的孩子競争,能争得過嗎?
明明有軍方關系人脈,不從軍豈不是浪費。
還是說讀書果然比習武輕松,個個都吃不了從軍的苦,所以都願意讀書。

  不過古明月接着又說,“父親打算讓二哥去從軍,過了年就去軍中報道。
不過二哥不樂意,三天兩頭的在家裡鬧騰,連二哥的姨娘也跟着哭天喊地的。
好像去軍中從軍,會要了二哥的性命一樣。
哼,要我說讀書沒什麼好。
我們勳貴世家的人,學文人那套,最終也隻能學個四不像,還被人各種嘲笑。
我都希望大哥也去從軍,将來當個将軍,那多威風。

  真以為将軍是菜市場的白菜,隻要想要就能有的。

  宋安然含笑,“既然你二哥都已經考過童生試,可見他讀書還是有天分的。

  “有什麼天分啊。
十七八歲的人了,才考了童生,要臉嗎?
”古明月一臉嫌棄的說道。

  宋安然抿唇一笑,“那你二哥的丈人家會答應他去從軍嗎?

  古明月擺手搖頭,笑道:“我二哥還沒定親。
不瞞你們,我二哥的姨娘是我父親的寵妾,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小姑娘似的,天天穿紅戴綠,我看着她就讨厭。
我二哥的姨娘毛病最多,她和我父親說,我二哥非世家女不娶。
就算娶世家庶女,也比娶一般人家的嫡女要強。

  還說女方沒有上萬兩的嫁妝也不娶,還說女方要是容貌不出衆也不娶,不賢惠不娶,女方父兄不是當官的不娶。
你們聽聽,這是一個姨娘該說的話嗎?
她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根蔥,将我二哥當成了寶貝疙瘩。

  偏偏我父親還依着她的意思,要我母親照着她的要求,替二哥挑選婚事。
我呸!
我都替我母親心疼。
可我母親有什麼辦法,誰叫我父親寵愛那女人。
我母親也隻好一家家的替二哥挑選婚事。
挑了幾年還沒挑到一個滿意的。

  要不就是我二哥的姨娘不樂意,嫌棄人家配不上二哥。
要麼就是女方嫌棄二哥是個庶出,還有個鬧騰的姨娘。
反正這些狗皮倒竈的事情,每次說起來我都是一肚子火氣。

  我同你們說這些,我也不怕丢臉。
這種事情我巴不得讓更多的人知道。
就算我母親丢臉,可更丢臉的是我父親,還有二哥和他的姨娘。
我就盼着我二哥這輩子都娶不了女人,打一輩子的光棍。

  堂堂伯爵府的公子,打一輩子的光棍,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不能娶妻,也不妨礙他納妾。

  宋安然和宋安樂交換了一個眼神。
如果容蓉打算替這位明叫古應訊的小子提親,那宋子期是肯定不會答應的。

  宋安樂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樣一個庶子,這樣一個姨娘,她要是同意嫁過去,那才是腦子犯抽,有病。

  打聽完了消息,宋安然和宋安樂便借口離開。

  宋安樂悄聲同宋安然說道,“我真沒想到古家内院這麼亂。
一個姨娘竟然敢騎在原配正妻的頭上撒野。
哼哼,這樣沒規矩的人家,說什麼也不能嫁。

  頓了頓,又說道:“二妹妹,我瞧着容大表舅母是個有主意的人,她怎麼會容忍那些姨娘撒野?
難道她不難過,不覺着憋屈嗎?
就連古明月都憋了一肚子火氣,知道替容大表舅母打抱不平。
那容大表舅母怎麼就不知道反擊?

  宋安然歎了一口氣,“這一切隻說明一個問題,古家雖然還沒到寵妾滅妻的地步,但是很顯然容大表舅母不得丈夫的喜歡。
但凡丈夫對妻子有一點點在意,也不可能幹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子女的婚事,哪裡輪得到一個姨娘指手畫腳,還提出那樣的要求。

  “二妹妹說的對。
瞧着容大表舅母那麼漂亮,結果卻不得丈夫的喜歡。
我真的很好奇,古家的姨娘到底長得如何花容月貌,難不成真能比容大表舅母好看十倍?

  宋安樂說完後,自個也樂了。
接着她有歎氣,“二妹妹,你說我如果真的嫁給了韓術。
韓術将來會納妾嗎?
他一定會納妾吧。
他要是做了官,身邊沒一兩個姨娘小妾伺候,說出去都會被同僚們取笑的。
可是如果我和他做了夫妻,我真的不想他納妾。

  宋安然拉着宋安樂的手,“大姐姐幹嘛現在就操心這些事情。
你和韓術的婚事都還沒定下來,等定下來後,你不妨找個機會,将心裡話同他說一說。
或許他會理解。

  宋安樂搖頭,這些話萬萬不能告訴韓術。
男人聽了她的心裡話,隻會認為她是個妒婦,絕對不會理解她的想法。

  宋安然也不勉強,日子是靠宋安了自己去過,她隻能幫到這裡。

  花廳裡悶,宋安然想起顧四娘。
不知道她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宋安然幹脆出了花廳,随便找了個地方閉目養神。

  “蓮兒妹妹,你等等我,我有話和你說。

  “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你走開。

  宋安然猛地展開眼睛。
見鬼了,這麼偏僻的地方也有人來。
聽聲音其中一個人應該是蔣蓮兒吧。

  宋安然藏在花叢中,朝外面看去。
真的是蔣蓮兒。
那個男的又是誰?

  白一在宋安然耳邊,悄聲說道:“那個男的叫文襲白,是蔣清的嫡次子。

  喜春又在一旁接話說道:“文襲白是文襲民的弟弟。
之前和姑娘說話的古明月,就許配給了文襲民。

  宋安然笑了笑,“你們兩個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

  喜春笑了起來,“奴婢在姑娘身邊伺候,自然要耳聰目明。
姑娘已經知道的事情,奴婢都知道。
姑娘還不知道的事情,奴婢也得先替姑娘打聽出來。
以備姑娘随時詢問。

  宋安然噓了一聲,示意喜春注意看外面。

  文襲白攔着蔣蓮兒,“蓮兒妹妹,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我想娶你,從小我就想娶你。

  “你想娶,我就該嫁給你嗎?
文襲白,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更不想嫁給你。
”蔣蓮兒怒氣沖沖的說道。

  “那你想嫁給誰?
”文襲白很生氣,“難道你想嫁給我大哥?
我大哥已經和古明月定親了,你已經沒機會了。

  蔣蓮兒怒火升騰,“文襲白,你胡說八道,誰說我要嫁給你大哥的。
我還沒說你呢,你口口聲聲說要娶我,會讓你母親到侯府提親,結果呢,你竟然要娶宋安然。
你要娶誰不好,你為什麼要娶宋安然。
你不知道我最讨厭宋安然嗎?

  宋安然主仆三人,紛紛張大嘴巴。
這是什麼鬼,什麼時候自己(自家姑娘)要嫁給文襲白了。

  這兩人莫非是在自說自話。

  白一盯着宋安然,一臉懷疑。

  宋安然大皺眉頭,見鬼了。
她連文襲白都不認識,何談嫁不嫁。

  喜春也看着宋安然,她膽子大,直接問道:“姑娘,難道老爺要和文家結親,真要将你許配給文襲白?

  宋安然扶額,“你蠢嗎?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我怎麼可能嫁給文襲白。

  白一噓了一聲,叫二人說話小點聲。

  宋安然和喜春都住了嘴。
兩人繼續朝外看着。

  文襲白一臉惱怒驚慌,“不是的。
蓮兒妹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根本就不喜歡宋安然,我也不會娶宋安然。
這一切都是我母親自作主張。
我會和母親說清楚,這輩子非蓮兒妹妹不娶。

  這就對了,不想娶她就對了。
宋安然暗自點點頭。
她也不想嫁給文襲白,做蔣清的兒媳婦。

  蔣蓮兒還是很生氣,不過能聽到文襲白的誓言,她有很高興。
忍不住笑了起來。

  之後她又闆着臉,“你真不想娶宋安然?
“0

  “當然。
宋安然再說,也比不上蓮兒妹妹。

  蔣蓮兒哼了一聲,“可是宋安然長得比我好看,比我高,還比我有文采。
而且宋家有錢,宋安然還有大把的嫁妝。
她那麼好的條件,你真的不想娶?
我不相信。

  文襲白着急起來,說道:“蓮兒妹妹,你一定要相信我。
就算宋安然是個天仙,家有萬貫家資,我也不想娶她,甚至連看她一眼我都覺着惡心。

  喂,文襲白,你為了讨好蔣蓮兒,要不要這麼诋毀我。
宋安然怒從心頭起,竟然敢說看到她就惡心。
她還沒犯惡心,他就敢先說惡心。
果然為了女人,節操可以全都丢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上兩腳。

  這一回,蔣蓮兒真的高興了,她含着笑問文襲白,“你真的一見到宋安然就惡心?

  文襲白連連點頭,“當然。
宋安然還比不上你一根手指頭。
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了,我也不會娶她。

  有同感。
宋安然暗自點頭,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嫁給文襲白。
真是欺人太甚,為了蔣蓮兒,要不要這麼不遺餘力的诋毀她。

  蔣蓮兒甜甜一笑,“襲白表哥,我信你。
可是姑母那裡該怎麼辦?
我聽我娘說,姑母已經打定了主意,隻要說服了老夫人,就會請人上宋家提親。
萬一宋大人同意了這門婚事,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等到那時候,你還能娶我嗎?
我豈不是要叫宋安然做表嫂。
我不要,我絕對不要叫宋安然做表嫂。

  文襲白也是臉色大變,“蓮兒妹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娶宋安然的。
我這就去找母親說清楚,我一定會讓母親主動和大舅母提親的。

  “真的?
你真的能夠說服姑母?
讓姑母同我娘提親?
”蔣蓮兒眼巴巴的望着文襲白。

  文襲白突然抱住蔣蓮兒,“蓮兒妹妹,你要相信我,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我一定娶你回去,我說到做到。

  本來還要掙紮的蔣蓮兒,聽到文襲白深情告白的話,頓時就不動了。
她臉頰紅的滴血,輕咬着嘴唇,“襲白哥哥,你一定娶我,不可以反悔。

  文襲白笑了起來,“蓮兒,你等我好消息。
我不會辜負你的。
我這就去見母親,然後再去見你娘。
蓮兒妹妹,你娘那麼寵愛你,她不會不同意吧。

  蔣蓮兒低着頭,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子,“襲白哥哥,我也不知道我娘會不會同意。
每次說起我的婚事,我娘總說我還小,要先定下菲兒姐姐的婚事,才能輪到我。

  文襲白一聽,頓時就有些緊張。
不過他還是說道,“不用擔心,你娘那麼寵愛你,肯定舍不得你受委屈。

  “我也覺着我娘應該不會反對。
”蔣蓮兒甜甜一笑,“我娘想将菲兒姐姐嫁到顔家,隻可惜顔家看不上我們侯府。
後來娘又想将菲兒姐姐嫁到秦家,不過秦家那個秦裴,聽說好吓人。
希望娘不是想将菲兒姐姐嫁給秦裴。
如果菲兒姐姐能夠嫁給秦衷就好了。
秦衷可是四大公子之一,菲兒姐姐要是嫁給去,我就有了一個最帥的姐夫。

  文襲白溫柔一笑,蔣蓮兒還真是一個小孩子。
要是蔣菲兒嫁到了秦家,蔣蓮兒豈不是要低蔣菲兒一頭。

  不過文襲白是不會将話挑明的。
他松開蔣蓮兒,“蓮兒妹妹,你在花廳等我。
我先去見我母親,再去見你娘。

  “襲白哥哥,你一定要說到做到啊。
不然我就嫁給别人了。
”蔣蓮兒嘟嘴。

  文襲白笑了起來,“我是不會讓你嫁給别人的。

  文襲白轉身離去,去為自己的幸福奮鬥。

  蔣蓮兒甜甜一笑,也跟着離開。

  宋安然主仆三人都長出一口氣,那兩人總算是走了。
這出戲看得可真累。

  “文襲白能成功嗎?
”喜春好奇的問道。

  宋安然搖頭,“不知道。
我希望他能成功。
這樣的話,我就不用和文襲白兩看相厭,蔣蓮兒也不用一天到晚斜着眼看我。
她不累,我看着都累。

  喜春笑了起來,“姑娘一定能心想事成。

  主仆三人走在僻靜的道路上。

  然後一個大胡子從天而降,抓起宋安人飛起來上天。

  白一想都沒想,抽出腰間軟劍就追了上去,結果兩招過去,敗北!

  喜春張大了嘴巴,發不出半點聲音。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侯府強擄宋安然!
還有王法吧。

  怎麼辦,怎麼辦。
救人啊,,對,要大叫救命……

  然後就是喜春張大了嘴巴想要大叫,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喜春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她啞巴了。
她怎麼會變成啞巴,還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刻。

  宋安然被秦裴抱在懷裡,心頭怒火升騰。
先朝樹下面的白一喜春擺手,安撫住暴走的白一,和一臉傻了的喜春。
示意她們自己沒事,大胡子是她認識的人。

  喜春總算沒那麼慌了,隻是她心裡頭依舊害怕,她怎麼就突然不能說話了。

  白一不甘心,她警惕的盯着樹上的大胡子。
她自小練武,在大胡子手下,竟然連兩招都過不了。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而在樹上,宋安然被迫靠在秦裴的懷裡。

  等宋安然安撫了兩個丫頭之後,秦裴就開口問她,“你知不知道……”

  “啪!
”一巴掌甩在秦裴臉上。

  秦裴怒,“你這女人……”

  “啪!
”又一巴掌甩在秦裴臉上。

  “女人,你很過分!
”秦裴真的怒了。
他很生氣,不是氣宋安然打他。
而是氣宋安然動手打他,他竟然沒有躲開,竟然傻瓜一樣的硬生生的承受了兩個耳光。

  宋安然挑眉冷笑,眉眼之間滿是戾氣。

  “過分?
這就算過分的話,那你突然出現,不僅打了我的丫鬟,還将我擄到樹上就不過分嗎?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會吓死人的。
你仗着自己武功高強,來去無聲,就敢如此欺辱我。
秦裴,本姑娘絕不會放過你。
這兩巴掌隻能算是利息,本金,本姑娘會慢慢地一點點的和你算清楚。

  秦裴有些懵,怎麼有一種被人賣了還倒欠錢的感覺。
真是見鬼了。

  “放我下去!
”宋安然命令道。

  秦裴猛地醒悟過來,宋安然隻是一個弱女子,他為什麼要怕。

  于是秦裴冷着臉說道:“不放。

  “你膽肥了!
”宋安然盯着他,“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去鎮國公府,找你父親,說你調戲我,還始亂終棄。

  秦裴大受刺激,“你這女人,你這……”

  “怎麼樣?
”宋安然哼哼兩聲,“很奇怪我怎麼知道你的身份嗎?
有了你的名字,我要是還不知道你是鎮國公府的大公子,那我才是真蠢。

  秦裴怒道:“你這女人,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宋安然笑了起來,“秦公子,你我現在的距離是多遠?

  秦裴發現,兩人的距離,好吧,兩人之間沒有距離。
因為在樹上,所以兩人的身體是緊緊地貼在一起。

  宋安然又冷笑一聲,“你突然冒出來,突然将我帶上樹,還用這麼親密的姿勢抱着我。
這不是調戲是什麼?
換做别的姑娘,早就到你們鎮國公府哭大門去了。
你還敢指責我,還敢瞧不起我,秦裴,你就是個混蛋。
你都做得出,我為什麼不敢說。
你真以為我會忍氣吞聲,任由你欺負?
秦公子,你給本姑娘記住,下次出現,最好走大門。
再敢搞突然襲擊,本姑娘會讓你後悔終生。

  秦裴闆着臉,“我隻是有話要問你。

  “本姑娘沒心情回答你的問題。
”宋安然一臉傲嬌。

  秦裴又說道:“你上次摸了我的手,還逼着我按下拇指印。
我這次隻是小小的回報你一下,我們兩個扯平了。

  哦,原來是跑來報複她的啊。
這男人是真純還是真蠢。

  “秦公子,你是有病吧。
你隻是被我摸了下小手,你還是個男人,怎麼說也是你占我便宜啊。
現在你又将我抱到樹上,這回你更是占了我的大便宜。
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我會以為你是想勾引我,想讓我娶你,讓我對你負責,”

  這話是說反了吧。

  秦裴看着自己蒲扇大的手,這是‘小手’嗎?
這算是摸了一把‘小手’嗎?
還有什麼叫做他在勾引她,他想嫁她,想讓她負責?
就算要嫁,也該是宋安然嫁給她,宋安然找她負責。

  不對,不對,他竟然被宋安然帶偏了話題,離原本的意思差了十萬八千裡。

  還有他才不會占便宜,更不會讓宋安然負責。
于是秦裴腦子一抽,為表示清白,他就果斷的就放開了宋安然。

  宋安然啊的一聲大叫,身體往下跌落。

  秦裴懵逼,他都幹了什麼事。
他是真蠢了。

  秦裴飛撲出去,趕在白一之前,接住宋安然下落的身體,安全地回到地面上。

  宋安然被秦裴抱在懷裡,驚魂未定。

  秦裴擔心壞了,“宋姑娘,你沒事吧。

  宋安然盯着秦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沒說話。

  “你放開我家姑娘!
”白一沖上來,就要搶奪宋安然。

  秦裴輕松避開,一邊焦急的問宋安然,“宋姑娘,你哪裡痛?
你告訴我,我帶你去看大夫。

  “登徒子,放開我家姑娘。
”白一怒吼。

  “啪!
”宋安然擡手,又是一巴掌甩在秦裴臉上。

  秦裴則哈哈大笑,“你沒事了。
你能打人,就代表你沒事了。

  宋安然怒極,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放我下來!

  氣勢全開,那股狠意,連秦裴都被鎮住。

  秦裴聽話的将宋安然放下,有心道歉,可是面對宋安然那張冰山臉,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宋安然哼了一聲,動動四肢,應該沒摔壞,就是被吓壞了。

  又瞪了眼秦裴,這個蠢人。

  秦裴眼巴巴的望着宋安然,那眼神就跟被抛棄的小狗一樣,又可憐又無辜。

  宋安然哼了一聲,扮可憐博同情,妄想。
她甩甩衣袖,姿态優雅的端坐在石凳上,“喜春,你去弄點茶水點心來。
本姑娘今兒要同秦公子以茶論債務。

  喜春連連點頭,又指指自己的喉嚨,表示她說不出話來。

  宋安然又哼了一聲,瞪着秦裴,“還愣着幹什麼?
沒見到喜春說不出話嗎?

  秦裴這會是宋安然一個指令,他就一個動作。

  宋安然發号施令,他就幹忙擡手一彈。
瞬間,喜春又能說話了。

  “姑娘,奴婢吓死了。
這個大胡子是誰,奴婢,奴婢……要報仇!
”喜春上氣不接下氣,心情很激動。

  宋安然拍拍喜春的手背,“不怕,不怕。
我的好喜春不怕。
這個人啊,就是個無知蠢貨,你不用理他。
你先去弄點茶水點心過來,本姑娘還要和這位秦公子算算總賬。
欺負咱們柔弱女子,本姑娘得連本帶利的讨回來。

  “一定要讨回來。
”喜春揮舞着小拳頭,又大着膽子瞪了眼秦裴,然後開動小碎步,跑走了。

  秦裴一臉不可思議,當着他的面說要讨債,這真的好嗎?
他可是個大生生的活人,一拳頭能打死一個人,還能不能正眼看他?

  宋安然挑眉一笑,指着對面的石凳,說道:“秦公子請坐。

  秦裴猶豫了一下,最後在宋安然雙目逼視下,老老實實的坐在石凳上。

  宋安然笑了笑,“可惜喜秋沒來,她要是在的話,我也不用這麼辛苦。
好吧,今兒就讓本姑娘親自來算賬,算算秦公子你欠了我多少債務。

  “我不欠你。
”秦裴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來找你,隻是想問你劉素素姐弟的事情。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秦裴,“欠不欠債,可不是秦公子說了算。
先說說吧,你突然出現将我和兩個丫鬟都吓得不輕,這是一筆賬。
你将我擄掠上樹,這又是一筆賬。
你打了白一,這是一筆賬。
你吓壞了喜春,還得算上一筆。
你将我丢下樹,這筆賬可就嚴重了。
還有……”

  “還有?
”秦裴驚住,打斷宋安然的話,反問一句。

  宋安然沖他翻了個白眼,“算了,剩下的就算利息。
之前打你的三巴掌,就當是利息。

  秦裴呵呵冷笑。

  宋安然才不在乎秦裴的态度,“秦公子,你欠了這麼多債,你打算怎麼還?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沒想到會吓壞你們。
今天我過來,我隻想問你,知不知道劉素素已經到了京城。

  宋安然心頭一驚,面上不顯。
笑了笑,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看來上次秦公子還沒接受教訓啊。
這樣吧,我給秦公子出個主意,我也不要你賣身,我們就簽一份用工協議,怎麼樣?

  “宋姑娘,劉素素來找你了嗎?

  二人完全是自說自話,雞同鴨講。

  “秦公子,你覺着我的提議怎麼樣?

  “劉素素很危險,你難道就一點也不關心?
”秦裴質問。

  宋安然挑眉一笑,“如此說來,秦公子是不答應了。
那咱們就用真金白銀來結賬。
白一,你說本姑娘該收秦公子多少錢?

  白一不吭聲,她不參與這種有辱智商的對話。

  “宋姑娘,你當我是在開玩笑嗎?
劉家人死絕了,劉家人的屍首被人掉包。
能在錦衣衛眼皮子底下幹出這種事情的人,絕不簡單。
宋姑娘,你仔細想一想,以劉素素姐弟二人的本事,怎麼可能結交這樣能量通天的人物。
很顯然,是有人主動找上他們姐弟,想要利用他們姐弟,用劉家人的屍首來交換他們姐弟的忠誠。

  宋安然出嘲諷一笑:“那又怎麼樣?
難道你找到劉素素姐弟,你就不利用他們嗎?

  ------題外話------

  就算是帥哥,也不能客氣。
更何況還是個大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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