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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97章 不準嫌棄

一品嫡妃 我吃元寶 20220 2025-02-21 11:28

  唐王是影一,唐王想要殺永和帝,唐王将白蓮教帶來了?

  這一個接着一個的消息,讓宋安然有些驚疑不定。

  她問顔宓,“陳思娴進宮,也是唐王安排的嗎?

  “不确定。
”顔宓實話實說。

  宋安然又問道:“之前刺客刺殺失敗,看樣子唐王肯定還沒放棄。
接下來,唐王還要繼續刺殺嗎?
莫非他打算親自動手?

  “唐王殺不了陛下。
他現在殺了陛下,就是替太子殿下做嫁衣。

  “既然現在刺殺是替太子殿下做嫁衣,那他為什麼還要用我威脅你,讓你去刺殺永和帝,這不是矛盾嗎?

  顔宓輕聲一笑,“他要的隻是刺殺的過程,而不是真的殺死永和帝。
懂了嗎?

  宋安然秒懂。

  唐王并不想現在就殺死永和帝,他隻想制造刺殺的場面,讓遠在京城的太子殿下背黑鍋。

  唐王之所以找到顔宓,想讓顔宓出手刺殺永和帝,是因為顔宓武功高強,就算打不赢馬長順和秦裴的聯手進攻,也能順利逃脫。

  至于其他血影五子,他們在馬長順和秦裴的聯手攻擊之下,極有可能被抓起來。
到時候朝廷順藤摸瓜,極有可能摸到唐王的老巢。

  為防止這個情況發生,唐王才會舍棄其他血影五子,獨獨看中的顔宓。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甚至不惜綁架宋安然。

  宋安然想明白這其中的一切,歎息了一聲。

  她小聲問顔宓,“那火燒糧草一事,究竟是太子殿下派人做的,還是唐王安排人做的?

  如今宋安然已經弄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或許每一個人都是黑手,區别隻在于責任輕重而已。

  “可能是其中一人做的,也有可能是兩人合謀做的。
總之,太子殿下和唐王都不是無辜之人。

  宋安然自嘲一笑,說道:“我以前和太子殿下見過兩面。
太子殿下給我的印象,是一位性格忠厚,還有點軟綿的中年男子。
雖然我心裡面早有答案,早知道站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沒有誰是真的純潔無辜。
可是我還是很難想象,太子殿下一副圖窮匕見,面目猙獰的模樣會如何的可怕。

  顔宓抱緊了宋安然,說道:“不用去管别的男人。
隻要你的男人不可怕不猙獰就行了。

  宋安然哼了一聲,“你将我丢在破廟裡吹風,我還沒找你算賬。

  顔宓貼近宋安然的臉頰,“想如何算賬?
是從上到下的算,還是從下到上的算?
無論哪種姿勢,我都能滿足你!

  啊啊啊!
臭不要臉的男人,怎麼能這麼無恥又騷浪。

  宋安然伸手戳戳他的臉頰,“别太得意了。

  顔宓偏偏一副得意的模樣,“我以為你最喜歡我這樣子。

  顔宓這副得意的模樣,的确夠騷浪,足以引來一大串大姑娘小媳婦的追逐。

  宋安然傲嬌地冷哼一聲,“我才不喜歡你這副樣子。

  顔宓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口是心非。
你這女人,在我面前一點都不誠實。
等我們成親後,我會……到時候你面對我的時候,肯定會變得老老實實的。

  顔宓湊到宋安然的耳邊,說了一段勁爆的,污力突破天際的話。

  弄得宋安然面紅耳赤,不能見人。

  宋安然啐了他一口,大罵不要臉。

  顔宓得意地笑着,他就是靠着這份不要臉的功力,總算抱得美人歸。

  顔宓悄聲對宋安然說道:“有一個人你肯定感興趣,想不想去見他。

  “誰?
”宋安然好奇地問道。

  “跟我走就是了。

  顔宓直接抱起宋安然,朝衙門方向飛去。

  宋安然被冷風一吹,瞬間清醒過來,顔宓絕對是故意的。
顔宓就是想抱着她在黑夜裡來一場,帶你裝逼帶你飛的遊戲。

  宋安然真的有掐死顔宓的心。
他難道不知道西北的冬天會冷死人嗎?
她今晚已經吹了兩趟寒風,加上這一回,那就是三趟啦。
等回去的時候,就成了四趟。

  嗚嗚,一晚上吹四趟寒風,她一定會感冒流鼻涕甚至發燒。
霍大夫被困在永和帝身邊,到時候她隻能找街邊那些庸醫來治病。

  顔宓這個混蛋王八蛋,真是讓人愛得牙癢癢,又恨得牙癢癢。

  顔宓帶着宋安然,進入衙門院牆。
躲過巡邏的侍衛,直接往最北邊的牢獄而去。

  宋安然充滿了好奇,一開始來到衙門,宋安然還以為顔宓是帶她來見宋子期。

  等到顔宓越過後院,直接往關押犯人的牢房去的時候,宋安然才知道自己誤會大了。

  牢房内的守衛還挺森嚴的。

  顔宓沒走大門進去,而是直接帶着宋安然翻窗翻門翻房頂。
用上了一切可以想象的辦法,顔宓帶着宋安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大牢深處。

  這裡隻管着一個人,一個披頭散發,衣服破爛,臉頰髒污,看不清真面目的男犯人。

  宋安然指了指牢房裡的人,又盯着顔宓。
無聲詢問,你就是帶我來見這個人?

  顔宓點頭,他就是帶宋安然來見這個人。

  顔宓将火把點燃,插在牆壁上,讓宋安然能夠看得更清楚一點。

  宋安然緩緩靠近牢房。

  走動聲驚動了牢房裡的男人。
那個男人猛地擡起頭,帶動着他身上的鐵鍊也跟着響動起來。

  宋安然被男人的舉動驚了一下,緊接着宋安然又湊近了看。

  宋安然還沒認出對方的時候,對方先叫出了宋安然的名字。

  “宋安然?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來救我的嗎?

  “陳思齊!
你竟然是陳思齊。
”宋安然一聽聲音,再對照男人的面目,總算将牢房裡的男人認出來了。

  宋安然回頭,朝躲在黑暗中的顔宓看去。

  顔宓對宋安然點點頭,是的,他特意帶宋安然來這裡,就是為了讓宋安然見陳思齊。

  宋安然哈哈一笑,“陳思齊,原來你已經被抓起來了。

  “宋安然,救我出去。
”陳思齊抓着木栅,激動地沖宋安然喊道。

  “救你出去?

  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陳思齊,“陳思齊,你是白蓮教對吧。

  “我是白蓮教又怎麼樣?
難不成你要殺我?
你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鑽進來就是為了殺我,宋安然,你真無聊。

  宋安然緩緩搖頭,“想殺你的人有大把,輪不到我來動手。
我就想問你林默是怎麼死的?
是不是她發現了你的身份,最後你就親手殺了她?

  “林默啊!
”陳思齊呵呵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真的将林默當做的好朋友,連她死了,你都還想着替她報仇。
沒錯,林默是我殺的。

  那個蠢女人,她要是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會殺了她。
畢竟她是我正兒八經娶的第一個女人,她身體那麼香那麼軟,我真的舍不得殺她啊。

  可是她太蠢了,她竟然天真的想讓我改過,讓我做個平凡人和她一起平凡地過一輩子。
真是蠢透了!
我可是白蓮教的少主人,是前任教主的兒子,将來會繼承白蓮教的一切。

  到時候我有權有勢,想要什麼,隻要開口就有人送到面前。
她竟然讓我放棄身份,做平凡人。
蠢婦,她這是在斷我的前程。
斷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

  她這麼蠢,我要是不殺她,豈不是對不起她的用心良苦。
宋安然,你放心,林默死得時候沒有痛苦。

  我給她用了神仙散。
神仙散可是好東西啊,吃了以後讓你飄飄欲仙。
你想不想要,隻要你放了我,你想要多少神仙散,我都能幫你弄到。

  要知道神仙散可是白蓮教的不傳秘藥。
我給你神仙散,都是冒着極大的風險。
宋安然,你快放了我吧。

  宋安然厭惡地看着有些瘋癫的陳思齊,“你想出去嗎?
我告訴你,有一個辦法你可以出去。
那就是死!
等你死了後,你就會被丢到城外的亂葬崗。

  一個晚上,你就會被野狗啃咬得知剩下一堆白骨。
到時候什麼神仙散都沒有,因為你已經徹底解脫了,用不了神仙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陳思齊瘋狂地搖晃着鐵栅欄,“宋安然,你不放我出去你會後悔的。
到時候有人來審問我,我就和他們說,宋子期也是白蓮教。

  白蓮教之所以能在京城掀起那麼大的風浪,就是因為有宋大人的幫助。
就連我和林默住的房子,也是你們宋家提供的。

  你們宋家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就是因為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想要利用我。
宋安然,你猜猜看,我要是這麼說了,宋大人和宋家會落到什麼地步?

  你要是不想這種事情發生,那就趕緊放我出去。
你放心,我出去後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我會一輩子守口如瓶。

  宋安然,你快放我出去吧。
白蓮教要人有人,要錢有錢,隻要你肯放我出去,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你放我出氣,好不好?
我求求你。

  宋安然冷冷一笑,看着陳思齊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條臭蟲。

  宋安然一張冷漠臉說道:“陳思齊,你是在找死你知道嗎?

  敢拿宋子期和宋家來威脅宋安然,這絕對觸犯了宋安然的逆鱗。

  宋安然繼續說道:“我這人最讨厭别人威脅我。
以前威脅我的人,全都死了。
而你,自然也不會例外。

  宋安然一步步往後走。

  陳思齊伸手,“不要走!
你還沒有放我出去,你不能走。
宋安然,我錯了,我不該威脅你,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
看在林默的份上,求你放了我吧。
我不想死啊,我還沒當上白蓮教的教主,我還沒有生下一男半女,我還沒有……”

  陳思齊徹底瘋癫了。

  宋安然退到了顔宓的身邊,癡癡地望着顔宓。

  顔宓低頭,在宋安然的眼睛上印下一個吻,然後說道:“放心,一切有我。

  宋安然知道,顔宓會幫她除掉陳思齊這個禍害。

  顔宓從黑暗中走出來,來到牢獄前,緩緩伸出手。

  即便顔宓的動作那樣緩慢,可是宋安然依舊沒能看清楚顔宓究竟對陳思齊具體做了什麼。

  她隻看見原本還在瘋狂大喊大叫的陳思齊突然就沒了聲音,連張牙舞爪的雙手也垂了下去。

  陳思齊張大了嘴巴,表情猙獰可怖,像是在嘶吼呐喊,可是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顔宓回到宋安然身邊,攬着宋安然的腰,說道:“我們走!

  宋安然點點頭。
離開牢獄的時候,宋安然又回頭看了陳思齊最後一眼。
這個男人罪惡滔天,死不足惜。
隻可惜那些被他的野心和瘋狂害死的無辜者。

  顔宓帶着宋安然回到租住的宅子。

  宋安然直接躲進被窩裡,外面真的太冷了。
還被顔宓帶着飛了兩趟,冷得她心裡頭都在發抖。

  宋安然露出一個頭,盯着顔宓,“陳思齊怎麼會出現在西北?

  “當然是有人要他過來。

  “是誰?
唐王嗎?
”宋安然好奇地問道。

  顔宓笑而不語。

  宋安然瞬間明白過來,顔宓是不打算同她說實話。

  宋安然冷哼一聲,“不是唐王又會是誰?

  顔宓伸手摸了摸宋安然的額頭,奇怪地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想睡覺?

  宋安然哼哼兩聲,“你這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顔宓笑而不語。
他就是在轉移話題。

  宋安然對顔宓努努嘴,示意顔宓将昏迷的丫鬟們都弄醒。
雖然屋裡有火盆,可是那樣子趴在地上,萬一受了寒氣将來可怎麼辦。

  顔宓對宋安然說道:“她們醒來,我就該走了。
你舍得?

  宋安然嗤笑一聲,“我有什麼舍不得的。
你真以為我天天想着你,見了你的面之後就要一天十二個時辰巴着你不放嗎?
顔宓,你也太小看我了。

  宋安然有點小小的傲嬌。
雖然見到顔宓,很多時候她的智商都不在線,可是不代表她真是傻子啊。
靠,欺負戀愛中的女孩子很得意嗎?

  顔宓眉梢眼角都是得意的笑,他低頭,在宋安然嘴唇上輕輕的吻了吻。
這是個很甜蜜的吻,讓人的心都快跟着融化了。
就算之前對顔宓有諸多的不滿,因為這個吻,過去的一切都可以不去計較。

  宋安然癡癡地望着顔宓完美的臉,比起以前就是黑了點,瘦了點,有點像糙爺們方向發展。

  可就算顔宓變成了糙爺們,他也是最帥的那一個。

  這果然是個看臉的世界,臉即一切。

  宋安然雙手捧起顔宓的臉,喃喃自語,“真好看!

  顔宓盯着宋安然的雙手,有些哭笑不得,“喂,你這動作不對。
應該換我來做。

  顔宓拿掉宋安然的手,然後雙手捧起宋安然的臉頰,又在宋安然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宋安然頓時就有一種恨不得撲倒顔宓,将他這樣那樣的想法。

  宋安然臉紅如血,她張嘴說道:“你,你……你分明是在恃美行兇。

  顔宓笑着問道:“就算是在行兇,也隻對你一個人行兇。

  宋安然義正言辭地說道:“美色是刀!

  “究竟我是刀,還是你是刀。
宋安然,你可别忘了,是我先愛上你的,無可救藥的愛上你。

  你化身美人刀,扒我的皮,敲我的骨,吸我的血,吃我的肉,将我變成人不人貴不貴,變成一個十足的瘋子。

  你這把刀早已經插進我的心口,牢牢的占據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任何膽敢靠近我的手,都會被你親手粉身碎骨。
如今我獨屬于你一個人,你,還不滿意嗎?

  滿意!
她太滿意了。

  宋安然連連點頭,她就是要獨占顔宓,一生一世隻屬于她一個人所有。
她不僅要占據他的心,還要占據他的身,占據他的青春和人生,占據他這輩子連帶着下輩子。

  可是這番話,宋安然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因為真的太羞恥了。

  宋安然幹脆伸出手,緊緊的抱住顔宓的腰,将自己的頭埋在顔宓的懷裡,“顔宓,我是刀,你也是刀。
你鋒利又孤傲,你一把插進我的心口,連反抗的機會都不給我,直接逼迫我,讓我淪陷在你的情網裡。
顔宓,你要對我負責一輩子。

  顔宓反手抱着宋安然,“我不僅要對你負責一輩子,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負責。

  “你可真貪心。
”宋安然背着顔宓,甜蜜一笑。
她也想着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顔宓負責。

  顔宓自得一笑,“我當然要貪心。
不貪心一點,又怎麼能娶到你。
當初我若是不勇敢一點,不貪心一點,你是不是轉身就要嫁給秦裴?

  “胡說八道。
又關秦裴什麼事?
”宋安然怒斥。
“我從來沒說過要嫁給秦裴的話。

  顔宓捧起宋安然的臉頰,鄭重地問道:“真的?

  宋安然挑眉冷笑,“廢話!
那時候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嫁人,我又怎麼會想到嫁給秦裴。
顔宓,你給本姑娘記住,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想要嫁的人。
以後你再敢懷疑我,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顔宓嬉皮笑臉地問道:“你打算怎麼讓我吃不了兜着走?
你快告訴,我好奇得緊。

  宋安然有些懵逼,顔宓怎麼突然有一種賤賤的特質。
賤得讓人好想抽他啊。

  顔宓還一個勁的追問宋安然,要怎麼收拾他。
看樣子真的對宋安然的手段充滿了好奇。

  宋安然輕咳一聲,鄭重說道:“成親以後,讓你跪搓衣闆算不算?
不準你上床算不算?
抽鞭子算不算?

  顔宓一臉壞笑,宋安然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顔宓低頭,咬着宋安然的耳朵,悄聲說道:“跪搓衣闆沒問題,我可以跪一晚。
你隻需要騎在我身上就行了。
你都不用動,全程我來動。

  不上床那更好,我們可以去任何想得到的地方,比如野外,或者浴桶。
至于最後一項抽鞭子我最喜歡,是你抽我還是我抽你。
要不要邊做邊抽鞭子?

  啊啊啊!
宋安然真的受不了了。

  沒有最污,隻有更污。
沒有最賤隻有更賤。

  死男人,王八蛋,為什麼會從高冷男神搖身一變就成了賤賤的男人。

  還她的高冷男神,還她毒舌美男,還她的清高貴公子。

  如今的顔宓,除了一張臉還能看之外,什麼高冷,什麼清高,什麼孤傲,全都見鬼了。
到底是誰吃了她的第一眼被驚豔的男神,到底誰毀了她心目中的貴介公子。

  宋安然捂臉,好像罪魁禍首就是她本人。

  宋安然有種想哭的沖動,果然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顔宓卻一臉賤兮兮的模樣,親吻着宋安然的臉頰,“害羞了嗎?

  宋安然拿開手,睜大雙眼盯着顔宓,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是顔宓嗎?

  顔宓瞬間就怒了,“你和我親密了這麼久,你竟然問我是不是顔宓。
宋安然,你到底在搞什麼?
信不信我現在就和你洞房,讓你驗明真身,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顔宓。

  宋安然伸手掐着顔宓的臉,往連邊拉,“你真是顔宓,怎麼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還是對我一個未婚女子說這種話?

  顔宓咧嘴一笑,“快半年沒見你,我心裡頭想你想得發慌。
好安然,你難道不想我嗎?

  “我當然想你!
可是你太不要臉了。
我都受不了了。
”宋安然一臉抱怨。

  顔宓哈哈一笑,“現在你就受不了了,那等到我們大婚之後,你該怎麼辦?
以我的體力,絕對能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啊啊啊!
宋安然好想打人。

  為什麼說不到兩句話,就會轉到上床這個話題。

  宋安然狠狠地瞪着顔宓,“你混蛋,流氓,無恥!

  顔宓則一臉深情地說道:“我就算是個混蛋,流氓,還是個無恥下賤的玩意,也隻會對你耍流氓,也隻會在你面前如此肆無忌憚。

  安然,在你面前的我,是原原本本,真真實實的我,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是真誠的,也代表了我内心深處最原始的沖動的想法。

  對你,我不會有任何欺瞞,也不會刻意隐藏。
我就是我,是你最愛的男人。

  宋安然一臉激動又感動,這才是她愛的男人,可深情,可賤賤,可冷酷,可溫暖。

  宋安然沒有說話,她緊緊地抱住顔宓。
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個擁抱足以說明宋安然的心情。

  顔宓笑了起來,他拍着宋安然的背,得意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最愛我。

  宋安然傲嬌地哼了一聲,她才不會承認這一點,免得顔宓太驕傲。

  顔宓用自己的頭抵着宋安然的頭,一副可憐巴巴地模樣,“安然,我想吻你,深深地吻你,怎麼辦?

  宋安然想說吻吧,她也想要吻他。

  可是顔宓接下來話,瞬間打消了宋安然的念頭。

  隻聽顔宓說道:“可是我怕把持不住。
安然,你不知道你有多好,多誘人。
每次抱着你的時候,我都怕下一刻會忍不住要了你。

  我每一次吻你,我都要用極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沖動。
可是這一次我們已經分别半年,半年的相思,我怕這一次我會克制不住。

  安然,如果我要吻你,請你一定要拒絕我。
在回到京城之前,你千萬不要妥協。
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可是當我控制不住的時候,我可能真的會傷害你。

  顔宓說完,又是一聲長長地歎息。

  宋安然心頭發虛,她也想要顔宓怎麼辦?

  她也想要和顔宓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怎麼辦?

  啊!
不行了。
宋安然甩甩頭,不能讓這種瘋狂的**繼續滋長下去,她得學會克制,學會忍耐。

  宋安然一把推開顔宓,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們不能在一起。

  顔宓的眼神瞬間變得像毒蛇一樣危險,就連語氣也冷得像冰峰,“你在說什麼?

  宋安然甩甩頭,“現在我們不能見面。
顔宓,我們兩個都需要冷靜。
等你足夠冷靜後,我們再見面。
否則我怕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比如還沒成親,就先洞房,說不定還會懷孕。
宋安然都不敢想下去了。
她才不要未婚先孕,才不要大着肚子嫁人,那樣子好醜,而且别人都會笑話他。

  顔宓聽明白宋安然的意思,不是要和他劃清界限,隻是需要時間冷靜。

  顔宓扯了個笑容出來,語氣也柔和了幾分,“我們的确需要冷靜。
但是在冷靜之前,讓我再抱抱你。
安然,你不知道在草原上的日子有多麼苦,我每天都在想你。

  你所有的模樣,我全都刻在腦海裡。
隻可惜我身上沒有帶足夠的紙筆,否則我一定将你的一颦一笑都畫下來。

  宋安然貼着顔宓的胸口,說道:“我也想你。
當他們說你失蹤了,沒有消息的時候,我都快急死了。
顔宓,以後不要再這樣子吓唬我,好不好?
我雖然堅強,可是我并非不可摧毀。
回想起那些日子裡的煎熬,每一天都像是度日如年。

  “我就知道你在想我。

  宋安然捶了顔宓一拳頭,這個時候還不忘嘚瑟。

  宋安然又說道:“你既然想要畫我,那就畫下來吧。
我喜歡你将我畫在畫紙上。
等将來我們來了,我就将那些畫冊翻出來,給孩子們看,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娘親在年輕的時候有多漂亮。

  顔宓哈哈一笑,“放心,将來要是哪個孩子敢說你不漂亮,我就打他。

  “你舍得嗎?
”宋安然閉着眼睛,想象兩個人有了孩子的場景。
可是無論如何,她都想象不出來。
畢竟兩輩子加起來都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讓她憑空想象生孩子養孩子的情景,的确有些為難。

  顔宓笑道:“我有什麼舍不得的。
男孩子就是要打,才會有長進。

  宋安然嗤笑一聲,“那如果生的是女孩子呢,你也打嗎?

  “如果是女孩子,我肯定将她寵上天。
除了你,誰都不準動她一根手指頭。
”顔宓一本正經地說道。

  宋安然覺着好笑,“連你也不能動她一根手指頭嗎?

  顔宓點頭,“當然。

  宋安然又問:“那為什麼我就是例外?
難道你不怕我打壞了她。

  顔宓鄭重說道:“她是你生的,是你懷胎十個月,曆盡千辛萬苦生下來的。
你打她,管教她,自然是應該的。
而且全家人都寵着我們的女孩,總得有個人管束她,讓她知道敬畏。
這樣她才不至于長成一個飛揚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王。

  宋安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個混世魔王。

  “有這麼說你男人的嗎?
”顔宓怒視宋安然。

  宋安然笑着點頭,“不需要我特意說,你本來就是。

  顔宓轉眼又笑了起來,“好吧,就算我是個混世魔王,可是我這個混世魔王最終還是被你擒拿。
可見真正厲害的人是你。
就算是有天大本事的混世魔王,落到你的手上,也難以逃出你的手掌心。

  宋安然無比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就是要講你牢牢地掌控在手裡面。
顔宓,你這輩子注定是我的人,你逃不開我的手掌心。

  顔宓笑道:“這話原本該是我說的,現在反倒是變成你的話。
真是風水輪流轉,這還沒三十年,連三年都沒有就變了一個模樣。

  宋安然抿唇一笑,“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嗎?

  “當然!
你的厲害我早就見識過。
靠着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的人,你可是第一個,目前也是唯一一個。
朝堂上那些大佬,說起來都挺高貴的,可是論本事,他們還真比不上你。
我顔宓這輩子能夠娶你為妻,是我最大的福分。

  宋安然伸出手在顔宓的胸口畫着圈圈,她對顔宓說道:“你知道以前我是怎麼想你的嗎?
你家世好,出身好,容貌好,才學好,武功好,而且還難得聰明絕頂,雖然有點目空一切,但是你的确有這個資本。
我那時候就想,你一定是老天爺的親生子,所以老天爺對你才會多加照顧。

  “那你呢?
你自己又是老天爺的什麼?
”顔宓好奇地問道。

  宋安然先是不好意思地笑起來,然後才說道:“我啊?
我當時認為自己是老天爺從路邊撿來的,不将我折騰死,他是不會罷休的。

  算算我自從來到京城後,在我身邊發生了多少事情,都快數不過來了。
而且每一次,都是性命攸關,家族生死存亡。

  别人遇到一次,就得肝膽俱裂,吓得半輩子不敢動彈。
我呢,短短兩三年内,這般嚴重的事情可不止遇到了一次,得有三四次了。

  也是我本事大,一次次的趟過來。
要是換成别的人,估計墳頭上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顔宓,我曾無數次的慶幸過,我不是一個普通的閨閣女子。

  如果我是普通的閨閣女子,那我面對家族為難的時候,我肯定束手無策,最後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顔宓心疼地抱緊了宋安然,“以後這些事情我替你扛着,你再也不用一個人承擔這麼重的擔子。

  宋安然将頭枕在顔宓的肩膀上,輕聲說道:“顔宓,我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如果真的讓我閑下來,我真怕不習慣。

  顔宓闆着臉說道:“胡說!
當初你進了山,住在山中小宅将近兩個月,天天閑着泡溫泉,不也過來了。
你不是不能閑着,你是看不得别人有事情忙,自己一個人閑着。

  宋安然哈哈一笑,“你說的對。
我這人其實也挺會享受生活的。
前提是我身邊的人不能整天忙得跟個陀螺一樣,那樣隻會刺激我的神經,讓我極度不爽。
我一不爽,就喜歡弄點事情出來。

  顔宓抱着宋安然,輕聲說道:“下一次,我們兩人偷偷去泡溫泉。

  宋安然瞬間就想到了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她先是啐了顔宓一口,然後說道:“流氓!

  顔宓笑道:“等我們做了夫妻,難道不應該一起泡溫泉嗎?
你難道不想換個地方,換個姿勢?
我想在溫泉裡體驗那種原始的……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啊啊啊!
果然是污得沒下限的顔宓。
他總有辦法将話題轉移到上床這件事情上。

  宋安然都可以想象,等她和顔宓正式成親之後,她一定會被顔宓做死在床上的,絕對不會有任何僥幸。

  嗚嗚……宋安然偷偷心虛了一下。
以她的體力,不用三天三夜,隻需一天一夜她就得交代在床上。

  宋安然一想到自己将來凄慘的下場,她就狠狠得瞪着顔宓,混蛋,她還這麼小,還沒成親,顔宓整個心思就想着怎麼摧殘她。

  顔宓怎麼可以如此無恥冷酷。

  宋安然哼了一聲,眼睛瞪大了,盯着顔宓,“你老實告訴我,當初我在山裡面泡溫泉的時候,你是不是偷偷看了?
是不是将我看光了?

  顔宓笑而不語。
這種事情怎麼好直接說出口。

  宋安然捶打顔宓,她就知道這男人不是個好東西。
“你說啊,你是不是将我看光了。

  顔宓笑道:“反正我肯定會娶你。

  好啊!
顔宓果然早就江她看光了。

  宋安然怒道:“你都将我看光了,我都還沒有把你看光。
這不公平!

  啊呸呸呸!
宋安然大囧,她說錯話了。
這話不應該這麼說的。

  好羞恥,怎麼辦!
宋安然捂着臉,都快沒臉見人了。
顔宓一定會認為她很饑渴吧。

  宋安然果然聽到顔宓哈哈大笑聲。
不用看,她都能想象顔宓一臉得意的模樣。

  宋安然雙腿亂踢,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宋安然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臉頰,一隻手去推顔宓,“你走啊!
我不要見到你了。

  她都沒臉見人了,她堅決不要和顔宓面對面。

  顔宓繼續哈哈大笑,笑的極為開心。

  宋安然的窘态,是徹底取悅了顔宓。

  顔宓試圖拿開宋安然捂住臉的手,可是宋安然堅決不讓。
要是真拿開了,她就咬他。

  顔宓放開宋安然的手,笑道:“好啦,我不笑就是。
你要是好奇我的身體,我現在就可以脫光了給你看。

  “我才不要看,我才不稀罕看。
”宋安然口是心非地沖顔宓怒吼。
真是丢死人了。

  顔宓就不能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獨自一人修複這份尴尬嗎?

  顔宓表示不能。
他就是喜歡看宋安然這副心虛不敢見人的樣子。

  顔宓對宋安然說道:“安然,你隻是說出了其他人不敢說出口的話,沒什麼好害羞的。
反正我都将你看光了,你看光我也沒關系吧。

  “我才不稀罕看光你。
好啊,你承認你偷看了我。
顔宓,你這個混蛋,你竟然偷窺。
”宋安然提起枕頭就朝顔宓身上扔去。

  顔宓笑着躲開宋安然扔過來的枕頭。

  他笑着問宋安然:“都已經看過了,這是事實,而且時間又不能倒退,你說怎麼辦吧。
要不我現在就脫光給你看,就算扯平了。

  滾啊!
這種事情哪有扯平一說。

  宋安然怒道:“老實交代,你偷看了我多少次?

  顔宓一張嚴肅臉,堅決不吭聲。

  宋安然心頭一涼。
啊啊啊,是不是每次她泡溫泉的時候,顔宓都有在偷看。

  宋安然看着顔宓那個眼神,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宋安然怒道:“混蛋,那個時候你的眼睛都是瞎的,你怎麼偷看?

  顔宓神秘一笑,“有時候不需要看,隻需要聽聲音就已經回味無窮。
後來眼睛複明,倒是沒有了一開始的神秘刺激的感覺。

  宋安然怒目而視,她現在總算明白,顔宓身上那股子賤賤的味道是怎麼來的了。
肯定就是那個時候沾染上的。
偷窺果然不是正經事,連原本的高冷男神都變得如此賤兮兮的,宋安然真的有一種想要打人的沖動。

  宋安然擡起顔宓的手,幹脆利落地就咬了上去。

  她就想出氣,可是顔宓身上的肉太硬邦邦,她沒辦法隻能用咬的。

  顔宓則一臉笑意的說道:“咬重一點,最好能留下一個牙印,這會是我們之間真正地定情信物。

  什麼鬼?
宋安然猛地擡頭,她才不要用咬痕做定情信物,這太血腥了。

  宋安然哼了一聲,“這筆賬先記着,我下次再找你算清楚。
你先别着急,我有個東西要送你。

  宋安然有點不好意思地從枕頭下面翻出一個做工粗糙,沒什麼美感的荷包,“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完整做完了一個荷包。
我送給你,就當做定情信物。

  顔宓看着醜醜的荷包,内心是崩潰的,他想吐槽,用這個醜醜的荷包做定情信物,還不如換做咬痕。

  宋安然怒目一瞪,“你敢嫌棄?

  顔宓堅決搖頭,笑話,這是宋安然送他的,他怎麼敢嫌棄。
他不僅不能嫌棄,他還得供起來。

  宋安然這才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想她嬌滴滴的大小姐一個,偷偷摸摸背着人做了這麼一個荷包,那是件多不容易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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