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和夏姨娘隻是宋子期的妾室,自然沒資格去面見老侯爺老夫人。
所以等她們進了侯府二門,就被婆子們送到了荔香院。
白姨娘同夏姨娘共住一個小跨院,一個住東廂房,一個住西廂房。
正屋就用做會客,或者以後宋子期又納妾,也可以安置進來。
白姨娘圍着小跨院走了一圈,撇撇嘴,一臉嫌棄的樣子。
她嫁入宋家十幾年,一直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别的方面沒什麼長進,唯獨看東西的眼光倒是長進了不少。
瞧瞧那些家具,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用黃花梨木做的,不過全都透着一股陳腐氣。
樣式也是一二十年前的,顔色也顯得老舊。
白姨娘嗤笑一聲,侯府果然開始沒落了。
她以前在侯府的當差的時候,總覺着侯府是天下一等一富貴的人家。
可自從進了宋家,在宋子期身邊長了見識後,白姨娘也清楚自己以前的眼光很淺薄。
這天下的好東西多了去了,侯府自然也不缺好東西,可那些好東西全都是侯府的老祖宗們攢下來的,俱都是幾十年上百年前的玩意。
老祖宗之後,侯府幾任家主都沒什麼出息,隻看着出沒看到進。
有再多的好東西,也經不起幾代上百口人的糟蹋。
白姨娘嘀咕了一句,“侯府也不過如此。
”
夏姨娘奇怪地看着她,“以前在南州的時候,整日裡聽你說侯府這裡好,那裡好,好像就沒有不好的地方。
怎麼這會又嫌棄侯府。
”
白姨娘呵呵一笑,“當初我要是不這麼說,能将你唬住?
不這麼說,我怎麼借助侯府威勢,壓你一頭。
”
這話說得又直白,又讨打。
夏姨娘果然惱了她,“你這人怎麼這樣,無恥,不要臉。
”
白姨娘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給老爺做妾,自然得不要臉。
要是哪天我做了正房太太,我肯定比誰都要臉面。
”
“哼!
你做夢吧。
”夏姨娘一臉嫌棄。
白姨娘歎了一聲,有些感慨的道:“以前不懂事,總覺着天下唯有侯府最富貴。
如今年紀大了,見得多了,也就知道以前看到的不過都是些面上的東西。
”
夏姨娘心中生疑,悄聲問道:“照着你這麼說,侯府當真不行了?
”
白姨娘也不直接回答她,隻神秘一笑,“你心眼多,你自己不會看嗎?
”
夏姨娘撇嘴,她也不稀罕白姨娘。
宋安芸宋安樂先回了荔香院。
夏姨娘拉着宋安芸,忙問道去拜見老侯爺老夫人順不順利。
宋安芸說道:“姨娘放心吧,一路都很順利。
不過田姨媽和田表姐就倒黴了,老侯爺和老夫人都不待見她們,不讓她們住進侯府。
田姨娘就說不讓她住進來,她就去死。
”
“她真去死了?
”白姨娘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宋安芸連連點頭,“田姨媽撞了牆,流了好多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
“哈哈哈……”白姨娘仰天大笑,暢快無比,“我就知道田姨媽那人不會有好下場,果不其然。
”
“你小聲點。
”夏姨娘急忙四下張望,“你不怕被侯府的人聽到,到時候找你麻煩。
”
白姨娘渾不在意,“你沒聽到嗎,老侯爺同老夫人都不待見田姨媽,逼得她去尋死。
我随口說兩句又算得了什麼。
”
“不待見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會将人留下來。
總不能真的将田姨媽趕出去,讓她去死。
好歹她也是老侯爺的親閨女。
”夏姨娘不太贊同的說道。
白姨娘表情恨恨的,“好一個苦肉計,還真讓她算計成功了。
”
白姨娘拉着夏姨娘的手,“等她住進侯府,以後她想接近老爺豈不是更方便。
她是侯府的姑太太,要使喚侯府的下人可比咱們方便多了。
”
夏姨娘蹙眉,“老爺住在外院客房,田姨媽想接近老爺,隻怕沒那麼容易。
”
“你不懂。
”白姨娘一甩手,“侯府不是宋家,侯府的規矩……”
“姨娘你們在說什麼?
”宋安芸好奇的看着兩位姨娘,“什麼田姨媽,什麼老爺。
難道田姨媽對父親有什麼想法?
”
宋安樂臉頰紅紅的,顯得很羞惱,拉了拉宋安芸的衣袖,“三妹妹你别說了。
咱們走吧,去看看我們住的地方。
”
“我不走。
”宋安芸一把甩開宋安樂的手,“姨娘,你同我說,是不是田姨媽打算嫁給父親。
”
“胡說八道什麼啊,沒影的事情你也敢亂說。
”夏姨娘着急了,拉着宋安芸往外走。
“我不走,你們把話說清楚。
”宋安芸死命掙紮。
夏姨娘惱怒異常,“這是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操什麼心。
”
“夏姨娘,安芸也是關心老爺,你幹嘛攔着她。
”白姨娘突然出面阻攔。
夏姨娘跺跺腳,朝白姨娘狠狠瞪了一眼。
白姨娘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安樂,安芸,你們聽好了。
雖然沒聽田姨媽親口承認,不過我和夏姨娘都敢确定,田姨媽對老爺不懷好意。
此事你們知道就行了,别往外嚷嚷。
萬一被人利用,以假作真,賴上老爺,到時候咱們可是有苦說不出。
總之,平日裡你們多注意注意,别讓那母女二人有機會接近老爺。
”
宋安芸和宋安樂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宋安樂問道:“這事父親知道嗎?
”
白姨娘蹙眉,“應該不知道吧。
總之别讓老爺對田姨媽産生興趣。
我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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