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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217章 安然的腰

一品嫡妃 我吃元寶 20498 2025-02-21 11:28

  宋安然和顔宓出了門,就聽見裡面吵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顯得很無奈。

  周氏的性格真的太左了。
果然是被顔飛飛的死給刺激的。

  顔宓牽着宋安然的手,朝竹香院門外走去。

  顔宓輕聲對宋安然說道:“這兩年母親性格大變,你多擔待一點。
要是有應付不來的,你盡管派人叫我。
反正我是她的兒子,她就算不喜歡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隻是委屈了你。

  宋安然抿唇一笑,“你知道我這人是受不得委屈的。
真要人給了我委屈受,我肯定會反擊回去。
我就是擔心你夾在中間難做人。

  顔宓笑道:“你不用擔心我。
我母親是個什麼性子,我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她這輩子順風順水慣了,如今大家都不肯哄着她,她自然就很不樂意。
她每日裡沒事情做,自然就會胡思亂想,認為所有人都在害她。

  說到這裡,顔宓輕聲一歎。

  宋安然握緊了顔宓的手。
她這是第一次看到顔宓歎氣。
強大如顔宓,面對周氏,也會生出無可奈何的感受。

  周氏有再多的缺點,那也是他的生母。
他可以冷着她,可以和她頂嘴,甚至減除周氏身邊的羽翼,讓周氏寸步難行,可是他不能讓周氏去死。

  就算是在後世,文明昌明的年代,攤上這樣不講理的媽,也隻能自認倒黴。
實在是沒辦法啊,總不能将人關在屋裡關一輩子,不讓她說話吧。

  真要這麼做了,禦史就能将顔宓噴死。
就算在後世,要是那個做兒子的這麼對待自己的老娘,都會被輿論斥責為不孝,能被人罵成狗。

  孝道,從古至今都在鞭策着活着人。
孝道,已經刻入了華夏民族的骨血裡。

  在後世,多少男男女女找對象,其中一個要求就是對方要孝順。
可見孝的重要性。

  宋安然淺淺一笑,她的手在顔宓的手心裡畫着圈。
同時她又對顔宓說道:“你不必歎氣。
婆母雖然性子有些左,但是我也不是會吃虧的人。
以後我和她相處,我自有主張。
實在是應付不來的時候,我也不會矯情,自會請你出面調停。

  顔宓攬住宋安然的肩膀,說道:“是我不好。
不過我會保證,無論任何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替你出頭。

  顔宓看着宋安然,心想宋安然是他的妻子,兩人想相伴一輩子。
他有責任護住宋安然,讓宋安然不受别人的委屈和責難。
這是身為男人的職責。
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老婆也護不住,那他也就不配做男人。

  至于周氏,那是國公爺的責任。

  顔宓如今的态度就是,誰的老婆誰負責。
國公爺别想指望他委屈自己的老婆,老讨好周氏。

  就是周氏是他生母也不行。

  大家将責任劃分清楚,将來行事也有章法。

  顔宓這麼想,也打算這麼做。
他打算今晚或者明天就找國公爺說清楚。
強調誰的老婆誰心疼,誰的老婆誰負責的宗旨,總之不能任由周氏和宋安然掐架。

  顔宓不擔心宋安然的戰鬥力,周氏雖然是婆母,對上宋安然未必就有勝算。
但是顔宓擔心宋安然受委屈。

  他捧在手心呵護的人兒,誰都不能欺負。
就是生母也不行。

  别怪他娶了媳婦忘了娘。
他既然娶了宋安然,自然要護着宋安然的周全。

  父母和子女是半世緣,夫妻才是一世緣。

  兩口子要過一輩子的,他不護着宋安然,難道要等兒子來護嗎?
真到了那個地步,他也沒臉見人了。

  兩口子回了自己的院子遙光閣。

  喜冬迎了上來,“姑爺和少夫人還沒吃晚飯吧。
奴婢已經做好了,是不是現在擺飯。

  宋安然笑道:“現在擺飯。
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從昨兒早上開始,我就沒正經吃過一餐。

  “委屈你了。
”顔宓有些心疼地說道。

  宋安然抿唇一笑,“每個新娘子都會經曆這些事情。
我至少有你心疼,所以我就不委屈了。

  顔宓心頭很暖,他喜歡這樣直爽說話的宋安然。
夫妻嘛,就是要有話說話,有事說事,什麼都藏在心裡面,時間長了自然就生分了。

  飯菜擺好,多半都是宋安然愛吃的。
至于顔宓愛吃的蔡,喜冬隻準備了一樣。

  宋安然朝喜冬看去,她是知道丫鬟們的心思的。
估摸就是因為早上敬茶的事情,這些丫鬟們都遷怒到了顔宓的身上。
恨顔宓沒能護住她。

  所以做飯菜的時候,喜冬就耍了個心眼,全做宋安然愛吃的。
至于顔宓愛吃的,就勉為其難準備一樣。

  她們哪裡知道,顔宓這人吃得了人參魚翅,也吃得了粗茶淡飯。
别說隻有一樣愛吃的,就算一樣都沒有,顔宓也能吃得歡快。

  宋安然見顔宓吃得津津有味的,就問道:“好吃嗎?

  顔宓點頭,“你這丫鬟的手藝不錯,比府裡的廚子還要好上兩分。

  如此誇贊,倒是讓一旁的喜冬很不好意思。
心想明兒多炒一樣顔宓愛吃的蔡。

  宋安然好笑地看着喜冬她們,看吧,這些丫鬟們的立場總是這麼容易改變。

  之前因為周氏下宋安然的面子,于是丫鬟們就恨上顔宓。
這會顔宓大方誇喜冬,丫鬟們又覺着顔宓挺好的,周氏惹的禍,不能遷怒顔宓的身上。

  人啊,就是這麼善變。
從來就沒有那麼堅定的恨,也沒有那麼堅定的愛。

  吃完了飯,宋安然和顔宓在院子裡散步消食。

  宋安然擡頭看着顔宓,笑道:“我以後和他們一樣叫你大郎,好不好?

  稱呼相公太别扭,稱呼顔宓,似乎又生疏了。
還是叫大郎,覺着更親近一些。

  顔宓笑道:“隻要你喜歡就好。

  宋安然嘟着嘴,說道:“以後不準叫我娘子。

  顔宓一叫她娘子,宋安然瞬間就會想起上床的事情,真是好丢臉啊。
都快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娘子,娘子,娘子……”

  顔宓偏要叫,還要叫很多聲,叫到天荒地老。

  宋安然好想捶他,這男人就是欠揍。
偏偏能打赢顔宓的人,放眼全天下都沒有幾個人。
這麼逆天的存在,靠宋安然一人,如何收拾他。

  宋安然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就算打不痛顔宓,也要通過捶打顔宓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心情。

  反正顔宓皮糙肉厚,怎麼打都打不壞。

  宋安然捶打着顔宓的胸口,嘴裡還罵着,“你混蛋,專門和我作對。

  顔宓握住宋安然的手,“好娘子,你先消消氣。
我們是夫妻,我叫你娘子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再說,叫你娘子,你不覺着更親密嗎?

  是在床上親密嗎?

  宋安然就想拆穿顔宓的用心,可是顔宓卻不肯給宋安然這個機會。

  顔宓低頭,一個溫柔的吻就落在宋安然額頭上。
緊接着,顔宓的唇劃過宋安然的唇,好溫暖,好溫柔。

  宋安然瞬間就被顔宓給俘虜了,完全不記得之前自己想要做什麼。

  看着顔宓那張無敵男神臉,男神又如此溫柔的親吻自己,這樣的殺傷力太強大,宋安然完全抵擋不住。
她渾身發軟,就想借勢倒在顔宓的懷裡,好讓男神再吻吻她。
就像唯美的言情裡面寫的那樣,隻需一個吻,就能讓她沉淪其中,不可自拔。

  此時氣氛正好,天上正挂着一輪彎月,給二人有增添了一點浪漫的氣氛。

  宋安然癡癡地看着顔宓,長得真好看,顔宓怎麼會生得這麼好看啊。
周氏别的本事沒有,生小孩子的本事卻是誰都比不上的。

  周氏生了三個孩子,顔飛飛,顔宓,顔定。
顔飛飛容貌豔麗,也能堪稱絕色。
顔宓更不用說了,京城四大公子之首,妥妥的男神。
至于顔定,單是看他沒有破相的半張臉,也能想象他的容貌肯定也是極好的。

  宋安然靠在顔宓的手腕上,她被顔宓的帥臉迷得不要不要的,這會的宋安然肯定是身嬌體軟易推倒。

  顔宓這人最最聰明,見宋安然已然沒了反抗之力,沒有一句廢話,直接抱起宋安然就朝卧房走去。

  宋安然摟着顔宓的脖頸,還在癡癡地望着顔宓。
好帥哦,我好幸福哦,天啦,男神怎麼看都好看。

  宋安然俨然成了一個腦殘花癡。

  宋安然的表現也證明了了一件事情,不僅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新婚的女人同樣智商為負。

  顔宓抱着宋安然進了卧房,輕輕的将宋安然放在床榻上。
他微微壓着宋安然,眼神深邃迷人。

  嚴肅起來的顔宓,也是帥得不要不要的。

  哎呀,我家男神無論做什麼表情都好帥,好想舔臉啊。

  顔宓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安然,手已經開始去解開宋安然的腰帶。
隻等脫下宋安然的衣衫,他就要開始房事教學。

  宋安然安被顔宓迷得暈頭轉向,等清醒過來的時候,腰帶已經飛了,衣衫也被脫去了一半。

  宋安然趕緊護住肩膀,狠狠地瞪着顔宓。
混蛋,竟然對她耍美男計。

  不過宋安然心頭卻在想,美男計多來一點吧,隻要顔宓不在耍美男計的同時耍陰謀詭計就行了。

  宋安然真是沒救了,這是徹底沉迷美色,還不打算醒悟啊。

  “娘子,我們來做床上運動。
”顔宓眨了眨眼睛,一臉迷人地說道。

  宋安然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笑話,真要從了顔宓,今晚她的腰非斷了不可。

  顔宓這種人,說得好聽點是堅韌不拔,說得直白一點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打定了主意要睡宋安然,又豈會讓宋安然逃脫。
大不了坑蒙拐騙,各種手段使出來,就不怕宋安然不就範。

  宋安然瞪了眼顔宓,“不準碰我。
你答應過的。

  顔宓笑而不語。

  宋安然哼了一聲,又說道:“你睡隔壁小書房,今晚你不準上床睡。

  顔宓握住宋安然的手,“好安然,這才是我們新婚第二天,你就讓我睡小書房。
你可有想過,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别人該說你不得寵愛。
說不定還有人借此聯想,認為該給我納妾了。

  宋安然大怒,這臭男人是在威脅她吧。

  宋安然抿着唇,想了會說道:“那就不睡書房。
反正你不準碰我,今晚都不準碰我。

  “果真不讓我碰?

  宋安然連連點頭,比珍珠還真。
經過昨晚,宋安然是真的怕了顔宓。
别看顔宓這會一本正經,像個正人君子。
等到了床上,這男人瞬間就能化身成為禽獸。

  哎呀,和禽獸同床共枕,真的好危險啊。

  宋安然矯情的想着。

  顔宓卻站了起來,“好吧,我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說了今晚不碰娘子,就絕對不會碰。
我先去書房看會書,娘子洗漱休息吧。

  說罷,顔宓就真的出去了。

  宋安然一臉懵逼,這是那個饑渴的顔宓?
這畫風明顯不對勁啊。

  難不成是顔宓這頭狼改吃素了?
這有可能嗎?

  宋安然連連搖頭,她情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相信顔宓會改吃素。

  宋安然咬着唇,想不透顔宓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她幹脆以不變應萬變,倒是要看看顔宓究竟想做什麼。

  宋安然叫來丫鬟,讓丫鬟們給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今兒累慘了,得泡個熱水澡犒勞自己,放松放松。

  丫鬟們準備好熱水,就進卧房來請宋安然。

  宋安然去了浴室,由丫鬟們伺候着,全身都浸泡在浴桶裡。

  啊!
好舒服!

  宋安然呻吟出聲。
勞累了一天,泡個熱水澡,果然是最頂級的享受。

  宋安然眯着眼睛,盡情地享受着。

  虧得顔宓沒跑進來,才讓宋安然如此舒服。

  換做昨晚那種情況,宋安然就别想安生的洗個澡。

  想起昨晚,宋安然才意識到,她昨天就沒有正兒八經的洗澡。
整個洗澡過程,全被顔宓給破壞了。

  哼,顔宓既然去了書房看書,那今晚最好也就睡在書房裡。
宋安然想到自己能夠霸占一整張床,頓時得意地笑了起來,笑聲很是清脆,還帶着一點點魔性。

  洗完了澡,宋安然由丫鬟們伺候,擦幹淨身上的水,又穿上衣服。

  喜春不滿的嘀咕,“姑爺也不知道心疼人。
少夫人身上這些痕迹,奴婢看都都覺着心疼。
姑爺怎麼就那麼狠心。

  宋安然低頭,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上去的确有些驚人。
都怪顔宓那個饑渴男,加上宋安然皮膚嫩,很容易就在身上留下痕迹。

  宋安然也不替顔宓辯解。
本來就是顔宓手重。
顔宓是習武之人,沒個輕重概念。
在他的眼裡,輕一點的含義同旁人理解的輕一點肯定是不一樣的。

  顔宓覺着自己很輕了,落在宋安然身上,保準要留下痕迹。

  哎,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隻盼着時間長了,顔宓能夠精準的掌握其中的分寸,分得清真正的輕一點到底要多輕。

  宋安然囑咐喜春,“這事不準往外說。
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姑娘還護着姑爺。
就不怕哪天姑爺弄傷了姑娘。

  喜春一着急,稱呼又變成了以前的姑娘。

  宋安然笑道:“你且放心吧,這是一開始,他沒把握好分寸。
等時間長了,他肯定就知道了。
你不信他,總該信我。
反正你隻要知道,他不會傷害我就行了。

  “奴婢拭目以待。
要是哪天姑爺真的傷害了姑娘,奴婢一定要回宋家告狀。

  宋安然抿唇一笑,喜春果然是一心一意替她着想。

  收拾完一切,宋安然回到床上。
時間還早,暫時還睡不着。
宋安然就讓喜秋去找了一本書來看。

  話本看多了也沒什麼意思,宋安然讓喜秋挑選了一本《漢書》,看看曆史也挺不錯的。

  說道書,國公府的人多不喜讀書,但是藏書卻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買來裝點門面的。

  還有,國公府的人其實除了顔宓外,多半都不怎麼讀書,也不喜歡讀書。

  顔家以軍功封爵,家中兒郎多注重武功,至于讀書,在學堂裡讀個幾年,能認識字,能懂道理,能看得懂邸報,寫得來奏章就行了。

  其實顔宓從小受到了教育和他的那些兄弟們并沒有多少區别。

  同樣的夫子,同樣的讀書,為什麼顔宓能考上探花,其他人卻隻能粗通文章。
秘訣就在于顔宓是個天才。

  以顔宓的聰明才智,讀書隻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
别人要花費一兩個月才能通讀的書籍,他花個兩三天就能搞定。
這就是天賦決定了差距。

  至于科舉,以顔宓揣摩上意的本事,科舉對他而言,比不上上戰場那麼難。

  反正顔宓就是老天爺的親生子,各種優待。

  這種人,讓人極度都無處下嘴。
真不知道這妖孽是怎麼長的。

  宋安然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翻着書。

  卧房裡很安靜,隻聽見蠟燭燈芯劈啪一聲響。
丫鬟們都退了出去,将空間全留給了宋安然。

  顔宓悄無聲息地進來,宋安然都沒發現他。

  等到顔宓走到床邊坐下,宋安然才唬了一跳,這才發現顔宓進來了。

  宋安然瞪大眼睛盯着顔宓,這貨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外面的丫鬟沒有聲響。

  顔宓笑了笑,“連你在宋家的閨房我都能來去自如,更何況這裡是我的地盤。

  嘤嘤嘤,這男人好不要臉。
仗着有武功就欺負她。
宋安然好恨啊,她怎麼就不會武功了。
哎呀,就算她是天才能學武,也吃不了那個苦。
正兒八經地說,宋安然真不是吃苦的料。
她能偶爾吃苦,但是絕不能長年累月的吃苦。

  宋安然瞪着顔宓,“你不是在書房裡嗎?
進來做什麼?

  顔宓一臉平靜地說道:“看看你。
我想你了。

  尼瑪,說情話能不能暫停一下。
這才分開多長時間,有一個時辰嗎?
最多就半個時辰,竟然就說想她了。

  宋安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微笑還是該嘲笑。

  宋安然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說過,今晚不會碰我。

  顔宓嚴肅地點點頭,“我答應你的事情,肯定會做到。

  宋安然不信。

  “你看你的書,我就是在這裡做一會。

  此刻的顔宓看上去有些深沉,宋安然都拿捏不準顔宓到底在想什麼。
幹脆低頭繼續看書,想來不理會顔宓,顔宓自己也會覺着無趣。

  過了一會,宋安然覺着腳底闆有些癢癢。
宋安然一靠,我屮艸芔茻,顔宓手裡拿着一根羽毛,正在繞她的腳闆心。

  “你混蛋!
”宋安然憤怒控訴顔宓。
簡直太喪心病狂了,竟然想出用這種辦法對付她。

  顔宓一本正經地說道:“娘子,我答應你不會碰你,我就說到做到。
你看我現在就沒碰你。

  “你是沒碰我,可你在用羽毛碰我。
”宋安然怒斥。

  顔宓挑眉一笑,說道:“我不是羽毛,羽毛也不是我。
我隻答應娘子,今晚不碰你,可沒說不用羽毛碰你。

  啊啊啊,這男人是得有多無恥,才會幹出這種事情啊。

  宋安然要瘋了。

  而顔宓手中的羽毛,正沿着宋安然玉足,朝宋安然的大長腿進攻。

  大長腿啊,都快要流口水了。
那筆直的大長腿,都夠他玩一年。
啊,羽毛成功的達到了宋安然的大長腿,正在繼續前進。

  宋安然瘋了,拿起手中的書就朝顔宓打去。

  顔宓一伸手就接住了書,笑道:“這麼晚了,是不改看書。
我替娘子将書收起來,過幾天再看。

  顔宓心頭卻在想,新婚這一個月,他是不會讓宋安然有機會看書的。
宋安然想看就看他吧,反正他這麼帥,宋安然看一輩子都看不夠。

  真夠不要臉的。

  宋安然踢了顔宓一腳,又趕緊将腳縮進被窩裡。

  宋安然對顔宓說道:“你出去。

  顔宓搖頭,“我不出去。

  宋安然大怒,“你出去。

  “我就不出去。
”顔宓不僅不出去,好得寸進尺的靠近宋安然,“好娘子,我給你繞癢癢,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

  “你答應了我,說今晚不碰我的。
你現在又要反悔了嗎?
”宋安然控訴顔宓。

  顔宓厚着臉皮,笑道:“娘子,羽毛碰你,不是我碰你。

  宋安然冷笑一聲,“那一會你要是上了床,那個這個的,是不是也說是羽毛做的,不是你?

  顔宓哈哈一笑,“娘子果然懂我。

  話音一落,顔宓就往床上鑽。
他才不管什麼碰不碰的誓言。
美味當前,食言而肥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

  宋安然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她一邊狠狠踢着顔宓,一邊說道:“你說話不算話,你不是男人。

  顔宓笑呵呵的,“娘子,我一會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至于說話算不算數,那番話我是在馬車上答應你的,所以到了床上那肯定是不算數的。

  啊,臭不要臉的男人。

  對于宋安然的反抗,顔宓全當情趣玩。

  他還笑着說道:“娘子,你就叫吧。
叫得大聲點,看看到底有沒有人來救你。

  這是典型的纨绔自己調戲良家婦女的名言啊。

  顔宓又說道:“娘子,今晚我們來完成第二式。
昨天做到一半你就不行了,實在是掃興得很。

  宋安然一腳踢翻顔宓,混蛋,還敢提昨天,還敢說第二式。
她就該一刀宰了顔宓的命根子,讓他一輩子都别想玩什麼第二式。

  宋安然踢翻顔宓,顔宓就握住宋安然大長腿,玩一年。

  玩着玩着,宋安然是不從也從了。

  宋安然哭了起來,她想說不是自己不給力,實在是敵人太狡猾。
她防不住啊。

  啊啊啊,這一晚的戲碼說起來,宋安然有大把的辛酸淚。
嫁給顔宓這個禽獸,她真的會累死在床上的。

  到後來,宋安然已經不知道到底做了多長時間。
反正她就是累,身累腰酸,心更累。
連擡一擡手指頭,就是一種奢望。

  嗚嗚……她又被顔宓這個混蛋給得逞了。

  最後,宋安然幹脆不去想了,就睡過去吧,讓顔宓一個人玩獨角戲。

  見宋安然昏了過去,顔宓笑了起來,心中想說:娘子,你的體力不行啊。
看來得加強鍛煉。
否則怎麼能在一個月内學會一八零八式。

  隻可惜,這番獨白,宋安然沒能聽到。

  要是聽到了,估計宋安然還得昏過去。

  ……

  大早上,宋安然被丫鬟們叫醒。
醒來後,宋安然就覺着渾身不得勁,完全沒有頭天醒來時候的那種舒爽感覺。

  哎,昨晚果然折騰得太厲害,這身體也開始抗議了。

  宋安然揉了揉脖頸,有點酸,不過不算嚴重,在忍耐的範圍了。

  宋安然又揉了揉腰。

  哎喲,我的老腰哦,這是折了嗎?

  混蛋顔宓,一點都不知道節制。

  宋安然看着在裝熟睡的顔宓,惡從膽邊生,低頭就朝顔宓的肩膀上咬去。

  哎呀,原來肩膀這裡是可以下嘴的,肉沒那麼僵硬。

  宋安然咬完一口,還不解氣,狠狠踢了腳顔宓,“混蛋,你給我醒來。

  顔宓睜開眼睛,滿眼的笑意,“娘子,早上好啊。

  宋安然伸手去掐顔宓的臉,現在她也顧不得這張帥臉會不會被她掐醜了。
她現在就是憋了一肚子火氣,就想是在顔宓身上找補回來。

  宋安然惡狠狠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的腰好酸,我嗓子好痛,我脖子也很酸。
你是習武之人,這點運動量對你來說自然是沒有關系。
可我隻是個小女人,哪裡承受得起你夜夜這麼搞。
我的腰都快要斷了,你拿什麼陪我。

  “娘子,我将自己陪給你,好不好?

  啊呸!

  宋安然一臉嫌棄地吐槽,“我才不要你。
你這個混蛋,你就知道欺負我。
我現在起不來了,一會回娘家晚了,大家都會看我的笑話。
你說怎麼辦吧。

  顔宓一臉狗腿樣,“好安然,你先别生氣。
我有一套特殊的按摩手法,我來幫你按摩。
你知道昨天早上你醒來為什麼不難受嗎,因為洞房那天我有幫你按摩啊。

  “果真?
”宋安然狐疑地盯着顔宓,這混蛋不會又是在哄她吧。

  顔宓指天發誓,他絕不會哄騙宋安然。

  宋安然哼了一聲,“我暫且信你一回。
你來給我按摩,要是不起效果的話,我饒不了你。
還有,按摩就好好按摩,别動歪心思。
你要是再敢不顧我的遺願亂我,我就永遠不讓你進卧室。

  顔宓笑道:“一切都聽娘子的指示。
娘子讓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
娘子讓我往北,我絕不會往南。

  哼,話說得這麼漂亮,實際上還不是流氓一個。

  宋安然趴在枕頭上,讓顔宓給她按摩腰背。

  顔宓是習武之人,對這按摩一道也了解得頗為透徹。

  按摩了幾下,宋安然就察覺到這其中的好處。

  嗯,好舒服,繼續,不要停。

  哎呦,她的老腰,總算得到了安慰和照顧。
嗚嗚,她都快激動死了。

  啊,真舒服啊。
顔宓這手法也沒誰了。

  顔宓按摩完宋安然老腰,接着又朝宋安然的背部移動。

  宋安然就趴在枕頭上,由顔大帥哥伺候她。
這種享受,簡直就是帝王級别的。

  不對,帝王都沒她這麼享受。
帝王最多讓太醫們或者太監給他按摩,絕對享受不到小鮮肉的按摩。

  沒錯,宋安然現在幹脆将顔宓定位成了小鮮肉。
這年齡,這臉蛋,這身材,妥妥的男神級别的小鮮肉。
而且還是天才級别的小鮮肉。

  宋安然想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來。

  要是顔宓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娘子何事這麼高興,不妨說出來讓為夫也樂一樂。
”顔宓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宋安然笑道:“我在想這世上有幾人見過你脫了衣服的模樣。
又好奇那些見過的人,是怎麼評價你的。

  顔宓低頭,湊到宋安然的耳邊,悄聲問道:“安然,你莫非是吃醋了。

  “呸!
你别自戀。
你先告訴我有多少人看過你的身體,是男的還是女的?
老實交代。
”宋安然惡狠狠地說道。

  顔宓笑道:“娘子既然有要求,我自然要如實相告。
長這麼大,自然有人看過我的身體,這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
男人嘛,自然是軍中的袍澤,還有我父親,我兄弟。
女人嗎,有我母親,有奶娘。

  宋安然還等着顔宓繼續往下說,結果顔宓卻不吭聲了。

  宋安然好奇地問道:“這就完了?

  “當然。

  宋安然扭頭看着顔宓,“女人隻有你奶娘?
”這話哄鬼吧。

  顔宓笑道:“還有母親。

  宋安然大怒。
“你小時候就沒丫鬟伺候?

  顔宓得意一笑,“我三歲開始習武,就不習慣丫鬟在身邊伺候。
等到八歲時,奶娘也被我打發了出去。
說起來,母親和奶娘也隻見過我小時候的模的身體。
真正見過我身體的女人,唯有娘子你一人。

  宋安然蓦地漲紅了臉,“我不信。

  “娘子好生殘忍。

  她不信同殘忍之間有什麼狗屁關系啊。
宋安然好想打人哦。

  不過宋安然也注意到,顔宓身邊真的沒有丫鬟伺候,隻有小厮。
就連收拾衣服鞋襪這些事情,都是讓婆子們做,而不是丫鬟。

  宋安然好奇地問道,“你是勳貴子弟,勳貴豪富,你又是國公府的嫡長孫,怎麼會少了丫鬟伺候。
就算你不喜丫鬟近身,難道長輩們也不給你安排丫鬟照顧你的起居嗎?
就好比這衣服鞋襪,好比打掃院子,好比銀錢來往,這些事情通常都是交給大丫鬟們做。

  顔宓輕聲一笑,說道:“我這人除了在你面前外,在旁人眼裡,都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樣子。
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廢話,更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同樣也讨厭那些蠢人。

  說實話,國公府這麼多丫鬟裡面,蠢人很多,聰明人也有。
但是那些聰明的丫鬟都喜歡自作聰明,這一點恰恰犯了我的忌諱。

  原本我身邊是有丫鬟伺候的,不過前幾年全被我打了一頓攆了出去。
從那以後,我身邊就不要丫鬟伺候。

  就算長輩們送了丫鬟過來,也怕我怕得要死,連話都說不利落。
你說,這樣的丫鬟要來有何用。
還不如就用小厮伺候。

  聽了顔宓的解釋,不僅沒解決宋安然的疑問,反而讓宋安然又産生了很多問題。

  宋安然問道:“當年你為什麼要将什麼的丫鬟攆出去?
她們究竟犯了什麼忌諱。
你同我說說。
反正現在無聊,我就想聽你說說你過去的事情。

  顔宓不輕不重地給宋安然按摩,又說道:“既然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
不過聽完了,可不準給我耍脾氣。

  宋安然連連點頭,有八卦聽,她當然不會耍脾氣。

  “你快說,我保證不發脾氣,更不會同你生氣。
”宋安然急切地說道。

  顔宓隻覺好笑,宋安然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顔宓回想起當年的事情,不由嘲諷一笑,“這姑娘家大了,心思也就多了起來。
當初我房裡大丫頭加小丫頭得有一二十個。

  宋安然點點頭,勳貴家的嫡長孫,身邊配一二十個丫鬟是理所當然的。
像《紅樓夢》裡面的榮國府,都已經敗落了,賈寶玉身邊不一樣有十幾個丫鬟婆子伺候。
更何況如今的晉國公府正處于最繁榮的時候。

  顔宓繼續說道:“丫鬟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我當初并未對任何丫鬟給過暗示,更别說明示。
也從未想要要通房。

  結果那些大丫鬟自個倒是先争風吃醋起來。
為此,那些丫鬟不惜暗害中傷,各種手段都使出來了。
一時間,我這院子竟然成了府中最為混亂的一處地方,整日裡鬧得雞飛狗跳,鬥得跟烏雞眼一樣。

  那時候,我經常不在府中,一出門就是三五天。
所以我也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個情況。
後來是老太太找到我,說我房裡的丫鬟鬧得有些不像話。

  老太太問我,到底想收了哪個丫鬟,就趕緊決定,别一天拖一天的,讓丫鬟們鬧得不像話。
我這才知道我院子竟然成了全府的笑話。

  我也是氣狠了,先讓人了解了事情的詳情,然後直接命管家打闆子,每人十闆子。
打完闆子後直接趕出去。

  我是堂堂的晉國公府世子,豈能被幾個丫鬟挾持。
那些丫鬟以為鬧一鬧,引起了上面的重視,到時候我就不得不納了她們。
真是一群自作聰明的蠢人。

  顔宓說到最後,語氣陰森森的。

  宋安然扭頭,偷偷看了眼顔宓,心頭想着顔宓向來是高傲的,矜持的。
這樣的人,自然不能容忍下人的自作主張。
而且丫鬟們這番作為,着實敗壞了顔宓的名聲。

  難怪顔宓會發那麼大的火氣,不分好壞,直接将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宋安然問道:“後來呢?

  顔宓陰轉晴,頓時就沖宋安然笑了起來,說道:“後來老太太和我母親都給房裡安排丫鬟伺候。
不過那些人都膽小,我隻需就這麼瞧她們一眼,一個個全都跪在了地上連話都不敢說。

  宋安然想了想,問道:“當初你發作的那批丫鬟裡面,是不是有人挨了闆子死了?

  隻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為什麼後來的那些丫鬟會那麼怕顔宓。

  聽說不相幹的人死亡,同親眼見到身邊熟悉的人死亡,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前者,屁事都沒有。
後者,膽小得非得留下心理陰影不可。

  顔宓說道:“不知道。
那些丫鬟被趕出去後,我就沒再關心。

  宋安然心想,顔宓不清楚有沒有死人,小厮小五肯定清楚。
等得空的時候她去問問小五,多打聽一下顔宓過去的事情。

  宋安然又繼續問道:“就因為那些丫鬟怕你,所以你就要丫鬟伺候?

  “當然。
一群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丫鬟,要來何用。
直接退回給母親和老太太,讓她們處理去。

  宋安然抿唇一笑,顔宓的辦法還真是簡單粗暴。
這也是因為顔宓不樂意将時間和精力用在内宅。
要是顔宓肯在内宅用心,事情多半會處理得很漂亮。

  不過也不一定。
以顔宓這臭脾氣,從來都是别人來遷就他,他又怎麼會為了幾個丫鬟去遷就大家的感受。
估計就算他肯用心思處理内宅事務,也會用同樣簡單粗暴的手段料理。

  也是多虧了顔宓當年的辣手,以至于顔宓身邊,竟然連個丫鬟都沒有。
這可省了宋安然多少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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