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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282章 安然出謀劃策

一品嫡妃 我吃元寶 18767 2025-02-21 11:28

  東昌侯的案子還在繼續調查,生活也要繼續。

  十月二十八,顔琴出嫁。

  十月二十七,是給顔琴添妝的日子。
宋安然作為大嫂,給顔琴準備了一份價值三四千兩的添妝禮物和嫁妝銀子。
将顔琴感動的眼淚嘩嘩的落。

  顔琴拉着宋安然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從小到大,除了老太太就沒有人真正關心我。
我以為自己這輩子不配得不到别人的關心,直到大嫂來了,我才知道我想錯了。
大嫂,謝謝你。
我真的很感激你。

  宋安然拿出手絹,給顔琴擦拭眼淚。

  “瞧你,妝都哭花了。
明兒就是大婚,要是眼睛哭腫了可怎麼辦?
新娘子盯着一雙紅眼睛嫁人,豈不是惹人笑話。

  顔琴聽話的點點頭,“我聽大嫂的,我不哭了。
大嫂對我太好了,我沒想到大嫂會給我準備這麼多添妝禮物。

  宋安然含笑說道:“這些都是我和你大哥的心意。
你大哥拙於言詞,但是他内心是關心你的。

  顔琴重重點頭,“我都明白。
我心裡頭感激大嫂還有大哥。

  說這說這,顔琴又想哭了。

  宋安然又趕緊安慰顔琴,顔琴這才慢慢收了眼淚,平複了激動的心情。

  宋安然的大手筆,不光是将顔琴給砸哭了,更是将其他人給砸暈了。
對比宋安然的添妝禮物,再看看自己準備的禮物,沒法拿出手啊。

  大家都對宋安然怨念無比,宋安然此舉實在是太碰壞規則了。
這讓大家怎麼下台嘛。

  好在宋安然手段圓滑,幾句話解了大家的尴尬,讓添妝得以繼續進行。

  二十八這日,顔琴大婚。
天還沒亮,國公府的人都起來了。

  忙忙碌碌一上午,等到迎親的隊伍将新娘子接走,國公府的人才松懈下來。

  古家為了這門婚事,也是花費頗多。
為了讓國公府滿意,在方方面面古家都盡量做到完美。

  顔琴出嫁,府中又少一個姑娘。
顔老太太挺惆怅的。
幸好還有幾個姑娘還沒出嫁,偶爾宋安然也會帶着陽哥兒去見顔老太太,給顔老太太解解悶。

  期間有人走門路走到顔老太太這裡,希望顔老太太能夠替東昌侯府說說話。

  顔老太太心裡頭好奇,将宋安然叫到跟前,問道:“東昌侯府的案子還沒查清楚嗎?

  宋安然說道:“東昌侯府的案子挺嚴重的,不會這麼快就出結果。

  顔老太太微蹙眉頭,“老身聽說,東昌侯現在的夫人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此事你清楚嗎?
朝廷又是怎麼說的?

  宋安然斟酌了一下,說道:“朝廷就此事還沒有結論。
不過根據現在的情勢推斷,東昌侯現在的夫人,估計會被收回诰命。

  顔老太太聞言,面容嚴肅。
想了想,才說道:“如果那個女人的诰命保不住,那她的兒子也就沒有資格繼承爵位。

  “老太太說的是。
最後到底是什麼結果,還是要看陛下的心意。

  顔老太太笑了起來,“陛下是先皇後嫡子,自然不可能去支持一個姨娘扶正的女人。
妾就是妾,一個妾妄想取代原配夫人,這本就十分荒唐。

  偏偏東昌侯還縱容這種荒唐,搞得京城的風氣都變壞了。
一個個丫鬟小妾,心越來越大,手段也越來越毒辣。

  如果這次陛下能夠奪了那個女人的诰命,将她打回原形,繼續做她的妾,倒是可以殺殺這股歪風邪氣。

  宋安然笑道:“老太太說的有理。

  顔老太太又問道:“文家二房狀告那個女人,說那個女人謀害原配夫人,此案進展如何?
可有結果了?

  宋安然搖搖頭,“東昌侯原配夫人已經過世二十年,當年很多知情的老人都已經過世,證據也找不到。
想要查明此案,很難。
除非那位姨娘扶正的侯夫人親口承受自己謀害了原配夫人。

  顔老太太聽到這話,也跟着歎了一聲。

  顔老太太說道:“老身還記得東昌侯的原配夫人,是個和善人,長得也漂亮。
隻可惜命不長,年紀輕輕的就過世了。
希望老天有眼,能給她一個公道。

  宋安然說道:“如果文家二房能繼承爵位,也算是還了她一個公道。

  顔老太太點點頭,“老身就怕東昌侯又搞出什麼幺蛾子。
那個老匹夫,就不是個好東西。

  宋安然很好奇,問道:“東昌侯可曾得罪過老太太?

  顔老太太冷哼一聲,“他是沒得罪過老身,但是他身邊的女人得罪過老身。
當年東昌侯原配夫人還活着,那個女人的行事手段,就已經肆無忌憚。

  上蹿下跳的,十分惹人厭煩。
後來東昌侯原配夫人過世,老身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被扶正,真是氣死老身了。
希望這一次陛下能夠撥亂反正,将那個女人打回原形。

  宋安然說道:“現在朝中都盯着東昌侯倒賣軍糧一事、等東昌侯的案子有了結果,東昌侯府的家事也該塵埃落定。

  顔老太太對宋安然說道:“這方面的事情,你多留意留意。
有了消息,記得告訴老身一聲。

  “孫媳婦遵命。

  宋安然辭了顔老太太,出了上房,先去議事堂忙碌。

  二少奶奶離京,顔琴出嫁,幫宋安然協理内務的人一下子就少了兩個。
好在别的人基本上都能獨當一面。

  忙忙碌碌一天就過去了。

  東昌侯府的事情還沒有一個結論,西北的局勢則越演越烈。

  容玉率領他的親衛,在西北地界上攪風攪雨,攪亂了人心,也讓西北的文臣武将個個如臨大敵。

  不是西北的官員無能,而是容玉這人太兇殘。
容玉這個人就是個十成十的變态,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除了不對平民百姓動手外,别的人就沒他不敢動的,這世上的壞事也沒他不敢做的。

  容玉在西北點燃了一把火,這把火将元康帝給燒痛了,同時也徹底将元康帝的怒火燒了起來。

  元康帝命令自己的心腹,趕緊收攏西北的軍權,狠狠打擊這幫無法無天的馬匪。

  按理這位心腹大人,有了元康帝的支持,事情應該很順利的。
奈何心腹大人去的地方是西北,西北自古以來就是個坑,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坑。

  心腹大人到了西北,就陷入了這個巨坑裡面爬不起來了。
元康帝命他盡快收攏兵權。
事情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心腹大人隻有一個感慨難難難,除非将西北軍隊的軍官,從上到下全換個遍,那事情就簡單了。

  當然這是不現實的。
真要将軍官從上到下換個遍,軍隊肯定會嘩變,說不定還會有人铤而走險造反。

  而且就算順利換下軍官,可是這樣一來,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軍隊的戰鬥力将無限下滑,最後變成一股隻會禍害老百姓的殘兵。

  元康帝讓心腹大人來收攏兵權,前提就是要保證軍隊的戰鬥力,保證軍營不會嘩變,保證不會有人起兵造反。
如此一來,心腹大人想要收攏兵權的計劃,将變得遙遙無期。

  眼看西北局勢亂了,心腹大人的工作還沒有進展,這讓皇宮裡的元康帝氣的火冒三丈。

  加上東昌侯倒賣軍糧一案,對西北的局勢也産生了影響。

  眼看着西北局勢一天天糜爛下去,元康帝恨不得提劍殺人。

  思來想去,還是先将西北局勢穩住,這才是最重要的。
想要穩定西北局勢,就得讓吳國公上朝,讓吳國公給西北那些将領釋放信号。

  元康帝也是一個幹脆的人,既然局勢如此,那就沒什麼可猶豫的。
當即下旨,命吳國公進宮。

  吳國公進宮,元康帝屏退左右,同吳國公進行了一場長談。
君臣二人相談甚歡,最後元康帝還留吳國公在宮裡面用飯。

  元康帝釋放出來的信号太強勁了,但凡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元康帝這是打算繼續重用吳國公。
至于心腹大人接收西北軍權的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

  因為吳國公出面,西北的局勢漸漸穩定下來。
那幫來去如風的馬匪,也沒讨到多少好處,最後灰溜溜地退到山裡面躲了起來。

  西北局勢一穩,元康帝龍心大悅。
還在早朝上誇了吳國公一通,說吳國公是肱骨重臣。

  吳國公自然謙虛了幾句。

  吳國公府的危機就此解決,當然這隻是暫時的。
元康帝收攏兵權的心一日不死,四大國公府就沒有安生日子過。
這是一場利益之争,隻有死亡才能結束這場争鬥。
所以沒有人敢放松。

  吳國公同樣不敢放松。
元康帝隻是迫于壓力,才會重新重用他。
這不代表元康帝會永遠重用他。

  最最關鍵的一點,吳國公府後繼無人。
容玉詐死,沒辦法出現在人前,更沒可能繼續在朝堂上混。
沒了容玉,吳國公府的勢力該由誰來繼承?

  吳國公歎氣,将自家的子侄挨個數了一遍,全都資質平平,沒有一個頂用的。
貿然提拔一兩個上來,落到元康帝手上,隻怕不到一個回合就會敗下陣來。

  吳國公惆怅啊。
容家最出色的繼承人變成了馬匪,一輩子都要隐姓埋名,這種悲痛,難以言說。
這是要斷絕容家的根啊。

  吳國公心裡頭也怪容玉這混賬小子,整天不幹人事。
隻要他稍微收斂一點,别那麼亂來,也不至于混到隐姓埋名的地步。

  要是容玉在面前,吳國公真要提刀砍了那個不孝子。

  吳國公很愁,愁得頭發都白了。

  東昌侯更愁,頭發不僅白了,還一把一把的往下掉,都快變成秃子了。

  東昌侯知道有人在背後算計他。
這麼大的陣仗,要說沒人算計,東昌侯除非是三歲小孩的智商。

  隻是說到誰在背後算計他,東昌侯就有點拿不準了。
一開始,他認為是宋子期,也有可能是晉國公府。
可是後來一看,情勢不對啊。
以前的死對頭全都鑽了出來,個個都在落井下石,恨不得将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反觀晉國公府,還曾替他遮掩過私下通敵的罪名。

  至于宋子期,一直就沒見他說過話。
連朝中公認的,某個身為宋子期的狗腿子的人,也始終沒有跳出來。

  這麼一看,之前的猜測就有點不靠譜。

  東昌侯滿腦子糊塗。
他哪裡知道,顔宓為了東昌侯府的爵位才會出手幫忙掩飾私通外敵的罪名。

  至于宋子期,腹黑,無恥,偏偏又愛惜羽毛。
所以就沒讓同他走得近的那些官員跳出來針對東昌侯。
宋子期私下裡發動的官員,都是能從東昌侯這件案子裡得到好處的人。
表面看來,這些人同宋子期都沒多少來往。

  說白了,東昌侯對文官那一套還是不太熟悉。

  東昌侯如果是文官,或者身邊有個熟悉文官系統的謀士,就能知道他所遭遇的一切,全都是宋子期宋大人算計的。

  奈何,東昌侯既不熟悉文官那一套,又同文官沒來往。
而且文官也厭惡他。
所以東昌侯就得不到準确的消息,隻能氣的跳腳。

  要不是案子在身,東昌侯都已經将文家二房除名了。

  東昌侯就是這麼厭惡文伯廣,即便文伯廣是他的親兒子。
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原因,或許隻有東昌侯自己才清楚。

  朝堂上因為東昌侯的案子變得亂糟糟的。
都察院的人,每天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勳貴武将們,一邊唾棄東昌侯這個老匹夫,一邊還要使勁保住東昌侯府的爵位。

  文官同武将拉鋸了一個多月,等到時間進入臘月的時候,事情終于有了結果。

  東昌侯倒賣軍糧,罪不可恕。
念其曾有功于國,又年老體衰,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罰東昌侯五年爵祿,奪其爵位,由嫡子文伯廣繼承。
東昌侯的爵位由世襲罔替,改為五代而斬。

  與此同時,元康帝還下旨奪東昌侯夫人的诰命。
将那位姨娘扶正的東昌侯夫人一朝打回原形。
連帶着文家大房也被打回了原形。

  這場曆時兩個月的官司總算落下了帷幕。

  文家二房大獲全勝,全家人從上到下喜極而泣。

  現在的東昌侯府,爵位保住了,但是他們在西北的勢力已經被人蠶食了一部分。
這是文伯廣繼承爵位後,所面臨的最嚴重的問題。

  東昌侯府要是失去了西北的勢力,那麼東昌侯府就會變成空架子侯府。
文伯廣的壓力很大。
不過在處理西北問題的時候,他還要同時面臨老東昌侯的搗亂,還要清理文家大房殘留下來的人手。

  總而言之,文家的事情并沒有因為案子結束而結束。
文家二房還需要繼續努力。

  宋子期同顔宓這兩個躲在幕後的策劃者,這一次收獲頗豐。

  宋子期這幾年培養的幾個門生,都被他安插到了西北官場。
等過個幾年,就能經營出一番局面。

  而晉國公府的勢力,同樣随着這個案子的進展,伸入了西北地界。
隻等開花結果,就要徹底改變西北的勢力格局。

  時間進入臘月,天氣冷得人不想動彈。
哈口氣都覺着冷。

  以前天氣不冷的時候,宋安然還會帶着陽哥兒去院子裡玩耍。
如今天氣冷下來,宋安然是萬萬不敢将陽哥兒帶出門的。

  這年頭沒有疫苗,沒有抗生素,沒有各種各樣的醫療手段,陽哥兒萬一病了,宋安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每天上午,宋安然前往議事堂處理内務。
中午回到遙光閣用飯。

  用過午飯後,宋安然就會帶着陽哥兒玩耍。
玩耍個小半個時辰,陽哥兒就該睡午覺了。
宋安然就會陪着陽哥兒,一起睡午覺。

  四個月的陽哥兒,已經長大了很多。
抱起來特别有分量,模樣也大變樣。

  不僅如此,陽哥兒已經會爬了。
當然不是那種爬着走一圈,爬上爬下的爬。
而是趴在床上,能夠拖着身體往前幾步。

  陽哥兒不僅會爬,還會翻身。
有一次還從床上翻了下來,掉在地上哇哇大哭,将宋安然吓了個好歹。
幸好當時地上沒有堅硬的東西,地面還鋪了地毯。
有地毯做緩沖,陽哥兒沒傷到,隻是被吓了一跳。

  不過小孩子都是記吃不記打的。
陽哥兒哭完之後,繼續翻身。
上午才從床上翻滾到地上,到了下午,又差一點翻下來。

  為此宋安然不得不多安排兩個人時刻盯着陽哥兒。
同時命人将屋裡有危險的東西全都收起來,比如針線簍子,茶杯茶壺等等。

  總之,任何易碎的,尖銳的東西都不能放在屋裡。
就連桌子椅子床角都用棉布給包了起來。

  陽哥兒活力十足,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當人抱着他的時候站起來。
兩條肥腿明明還站不起來,偏偏喜歡站。
一站起來,就咯咯咯的笑,特别的得意。

  每次看到陽哥兒的笑容,宋安然就特别的滿足。
這是她的兒子,是她的血脈。

  宋安然低頭,在陽哥兒臉頰上吧唧一下,重重一吻。

  陽哥兒則順便糊了宋安然一臉的口水。

  宋安然哈哈大笑起來,輕輕捏了捏陽哥兒的臉頰,笑道:“你這個小壞蛋。

  陽哥兒還以為是在誇他,啊啊啊的亂叫,興奮得不行。

  自宋安然抱起陽哥兒,陽哥兒就沒有安靜過,一直在動來動去。

  宋安然就感慨道:“這臭小子精力太充足了,再過幾個月,我估計都抱不住他了。
等過個兩年,非得七八個人同時看着他才行。
否則這臭小子非得翻天不可。

  喜秋笑道:“陽哥兒精力足,說明哥兒身體好,長得健壯,姑娘該高興才對。

  “我就擔心他太調皮了。
招貓逗狗,惹是生非,真是人見人嫌。

  宋安然故作惡狠狠的樣子,對陽哥兒說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人見人嫌?

  陽哥兒咯咯咯地笑着,一直往宋安然的身上爬,勢要爬過宋安然的肩頭。
以至于宋安然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扒拉下來。
不過要不了十秒鐘,陽哥兒又會繼續往宋安然身上爬。
還爬地特别有勁。

  幾個丫鬟聽到宋安然的話,全都笑了起來。

  喜秋笑道:“少夫人嘴裡說着嫌棄,實則心裡面歡喜異常。
少夫人這是口是心非。

  宋安然大笑起來,“對啊,我就是口是心非。
嘴上嫌棄,心裡面總是愛的。

  說完,宋安然又在陽哥兒臉上吧唧了一下。

  然後陽哥兒也湊到宋安然臉上,照着宋安然的臉頰,也吧唧一下。
吧唧完了,還咯咯咯的笑。

  宋安然頓時就驚喜了,連連驚歎,“你們剛才有看到嗎?
陽哥兒是在親我,對吧。
天啦,我家陽哥兒太聰明了,哈哈,就是口水太多了。

  幾個丫鬟都點頭,她們都看到了。
她們也被陽哥兒的舉動給驚住了。
丫鬟們都是沒帶過孩子的人,也不知道四個月的孩子到底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反正就是覺着驚奇。

  宋安然是做母親的,隻會更驚奇,更興奮。

  至于陽哥兒的口水,其實宋安然一點都不嫌棄陽哥兒的口水,她巴不得陽哥兒多親她幾次。

  宋安然逗着陽哥兒,可是陽哥兒再也不肯親一下。

  宋安然心頭很好奇啊,陽哥兒剛才親他的舉動,到底是無意識的,還是有樣學樣?

  宋安然弄不懂,就問奶娘。
奶娘已經生過三個孩子,可是她也弄不懂。
因為奶娘生頭兩個孩子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仔細觀察過孩子的舉動和反應。

  問梁嬷嬷,梁嬷嬷也是似懂非懂的,搞不懂小孩子的事情。

  宋安然挑眉一笑,心裡頭有有了想法。
她将來肯定還會有别的孩子。
不如從現在開始,就做個育兒日記,每天記錄陽哥兒的變化和各種喜好動作。

  等記錄到三四歲的時候,再往回翻看,一定特别有趣特别的有愛吧。

  等她下次生孩子的時候,就有了參考。
不至于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懂。

  宋安然說做就做。
她開始用心觀察陽哥兒每一個微小的舉動,每一個可愛的表情。

  等到陽哥兒睡着以後,宋安然就起身去了書房,開始記錄陽哥兒的生活日常,并且還會配上插圖。

  寫完了一頁,宋安然仔細檢查,覺着挺滿意的。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早點做育兒日記,錯過了陽哥兒的前四個月。

  宋安然剛寫完育兒日子,門房那邊就來禀報,說是東昌侯府送年禮來了。
送禮的人是東昌侯世子夫人。

  文二老爺文伯廣繼承了東昌侯爵位,成為新一代東昌侯。
文襲白自然就成為了侯府世子,蔣蓮兒也搖身一變成了世子夫人。

  宋安然聽到蔣蓮兒親自來送年禮,還愣了一下。
難得啊,蔣蓮兒竟然會親自上門送年禮。

  宋安然命人将蔣蓮兒請到花廳招待。

  過了一會,宋安然才前往花廳。

  宋安然在花廳内見到了蔣蓮兒。
兩三個月不見,蔣蓮兒的氣色變得很好,精神狀态很飽滿,一副志得意滿,生活美滿幸福的模樣。

  宋安然頓時笑道:“恭喜蓮兒姐姐心想事成。

  “我要多謝安然妹妹仗義相助。
若非有宋家和晉國公府的幫忙,我們二房肯定會被老侯爺趕出侯府的。

  蔣蓮兒提起當初的事情,也是一陣後怕。
鬧得最厲害的時候,老東昌侯就說要将二房除名,逐出文家宗族。
這可将蔣蓮兒給吓壞了。
被家族除名的人,連當官都沒資格。
老東昌侯實在是太狠了。

  那段時間,蔣蓮兒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心裡頭也在自責。
是不是自己鬧得太厲害了,會不會害了夫家。
蔣蓮兒曾無數次的想,當初她要是将那口氣忍下來,結果會怎麼樣?

  每次蔣蓮兒想了一個開頭,就想不下去了。
因為她實在是忍不了。

  好在老天有眼,如今一切雨過天晴。
二房承襲了爵位,大房變成了喪家犬,那個老虔婆也被奪了诰命重新做回姨娘。

  想到這裡,蔣蓮兒就忍不住發笑。

  不過當初那一兩個月的煎熬,也讓蔣蓮兒成長了很多。
說話做事都透着一股爽利勁。

  蔣蓮兒今日來國公府,除了送年禮外,就是想當面親自給宋安然道謝。

  雖然事情的内情她不太清楚,但是她知道,沒有宋家同晉國公府出人出力,文家二房根本就别想繼承爵位。
那個老虔婆也不會被奪了诰命。

  蔣蓮兒拉着宋安然的手,說了好多感激的話。
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感激宋安然。

  宋安然含笑說道:“蓮兒姐姐太客氣了,我也沒幫什麼忙。
總歸,該是你們的誰也搶不走。

  蔣蓮兒笑道:“安然妹妹說的對。
大房姨娘扶正,妄想奪我們二房的爵位,做他的春秋大夢。
也怪老侯爺糊塗,被那個老虔婆給迷得暈頭轉向。
安然妹妹不知道,到了如今我家老侯爺還寵着那個女人。

  “真的啊?
”宋安然輕聲問道,“老侯爺繼續寵着那個女人,那你們二房豈不是很為難。

  蔣蓮兒點頭說道:“當然為難。
雖說我家公爹已經繼承了爵位,可是老侯爺畢竟是長輩。
即便他是個老混蛋,我們做晚輩的也要敬着他,面子上要過得去。

  如此一來,老侯爺要寵着那個女人,還要護着大房一家,我家公爹就有些為難了。

  每次我家公爹說分家,将大房一家子趕出去,老侯爺就跳出來,說要抹脖子上吊,要麼就說去官府告我們二房一家子忤逆不孝。

  事情不算大,可就是惡心人。
而且我們二房剛剛繼承爵位,要是老侯爺真去告我們二房忤逆不孝,也麻煩得很。
搞得我們一家子做事都束手束腳的。

  宋安然聞言,輕聲一笑,說道:“文家二老爺太心軟了。

  蔣蓮兒連連點頭,說道:“我家公爹是有點心軟。
要我說,直接将老侯爺身邊的人遣散,不準老侯爺出門,看他怎麼告狀。

  至于大房,直接分家,将大房一家全趕出去,連帶那個老虔婆都趕出去。
隻可惜,在這些事情上我沒說話的資格,也做不了主。

  安然妹妹,你是不知道,同大房一家子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是一件多麼惡心人的事情。
真為難我家夫君,都跟大房一家住了将近二十年。

  宋安然含笑說道:“蓮兒姐姐做不了主,莫非文襲白也做不了主?
如今你們二房才是東昌侯府的主子。
如果一開始不立威,不殺雞儆猴,以後再想立威,可就晚了。

  連個大房都搞不定,外人看了,也會懷疑你們二房的能力。
說不定還要嘀咕幾句,是不是幫錯了人,是不是不該讓你們二房繼承爵位。
你們可曾想過這個後果?

  蔣蓮兒一聽,頓時着急了。

  蔣蓮兒就問道:“安然妹妹,不把大房趕出去,事情真的這麼嚴重嗎?

  宋安然挑眉冷笑,“以前大房嚣張,完全是仗着老侯爺的寵愛。
如今老侯爺的爵位已經讓文二老爺繼承了,文二老爺才是你們府裡真正的家主。

  以前老侯爺當家,你們二房幹不過大房,情有可原,大家都能理解。
現在文二老爺當家,你們二房還是幹不過大房,蓮兒姐姐,你不覺着羞愧嗎?

  換做你是外人,你會怎麼想?
你是不是覺着文家二房無能,不配得到爵位?
蓮兒姐姐,身故高位,不一定要讀多少書,但是做事一定要果敢。

  站在什麼位置上,就得做什麼事。
蓮兒姐姐,你是世子夫人,你卻說你沒資格說話,也做不了主,這可不行啊。
長此以往,你在下人眼裡,哪有威信可言。

  蔣蓮兒聞言,深思片刻。
想了想,她問宋安然,“安然妹妹,換做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會怎麼做?

  宋安然抿唇一笑,眼波流轉,眼中閃過灼熱的光芒。

  宋安然問蔣蓮兒,“蓮兒姐姐真想知道我會怎麼做?

  蔣蓮兒連連點頭,她太想知道了。

  宋安然笑着說道:“既然蓮兒姐姐想知道,那我不妨告訴你。
我若是你,我會回侯府借人,借那些上過戰場有殺氣的人。

  再加上世子身邊的老人,半夜的時候直接将大房的人全綁了,堵上嘴,不讓他們說一句話。
等到早上,老侯爺醒來後,就用大房的命逼着老侯爺簽字畫押,同意分家。

  當天将家分了,當天就将大房的人全趕出去。
連帶着那個老女人也一并趕出去。
至于老侯爺,就将他關在院子裡。

  反正老侯爺犯了事,在陛下那裡落下了罪名,就算你們關着他,外面也不會有人替老侯爺出頭。

  另外,你在外面采買幾個漂亮的女人回來,給老侯爺送去。
同時,每天吩咐廚房給老侯爺準備酒菜。

  不管具體怎麼做,反正酒水多多益善,漂亮女人多多益善。
要不了十天半月,老侯爺就得将那個老女人給忘了。
再過個半年一載,說不定老侯爺連大房都給忘了。

  蔣蓮兒瞪大了眼睛,就跟看神一樣的看着宋安然。

  蔣蓮兒先是“啊啊啊……”幾聲,都是毫無意義的喊叫。

  過了一小會,蔣蓮兒才找回自己的語言。
她驚歎道:“天啦,安然妹妹,你真是,真是太厲害了。
你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
我一直想收拾大房,可是一直想不到好辦法。
沒想到安然妹妹轉眼就替我想出這麼一個好辦法。
安然妹妹,你太好了。

  蔣蓮兒激動得要來抱宋安燃。
宋安然将她一推,别抱來抱去的,她嫌棄。

  宋安然對蔣蓮兒說道:“坐下好好說話。

  蔣蓮兒乖乖坐下,顯得特别老實。
她神色激動,臉頰微微泛紅,“安然妹妹,我真的太感激了。

  宋安然挑眉一笑,“我的辦法不錯吧。

  蔣蓮兒連連點頭,何止不錯,簡直是太好了。

  宋安然端着茶杯,輕聲問道:“我的辦法雖好,可是未必适合蓮兒姐姐。
做這件事情,最要緊的就是保密。
一旦洩露風聲,所有的計劃必須推倒重來。

  蓮兒姐姐身邊的人可信嗎?
文襲白身邊的人可信嗎?
還有,二老爺到底是什麼意思,蓮兒姐姐摸清楚了嗎?

  蔣蓮兒微蹙眉頭,“我身邊的人,都是我從侯府帶出來的,肯定能信任。
至于夫君身邊的人,我不敢保證,我需要同夫君商量商量。
還有公爹那裡,說實話,我拿不準公爹的的想法。

  宋安然輕聲一歎,“困難挺多的。
其實想要做成這件事情,未必需要文二老爺的同意。
隻要你和文襲白是一條心,他堅決站在這邊,堅決支持你的計劃,事情多半能成。

  畢竟文二老爺隻有文襲白這麼一個嫡子。
在老子和兒子之間選擇,文二老爺肯定會選擇兒子。

  總而言之,你們要麼不做,要麼就将事情做絕。
這樣的事情,最不可取的就是隻做一半,虎頭蛇尾。

  蔣蓮兒猶豫起來。
她有膽量,可是缺乏足夠的生活曆練和生活智慧。
第一次親自操作這麼大的事情,她心裡面肯定很緊張很忐忑。

  蔣蓮兒向宋安然求助,“安然妹妹,你可不可以再同我說說,将計劃說細一點。

  宋安然笑着問道:“蓮兒姐姐打算好了?
真要用我的辦法?
我的辦法太狠毒,太絕情,太不留情面,幾乎是沒有後路的,你确定要用?

  蔣蓮兒點頭,“是,我要用。
我要将大房一家子全部趕出去。
我再也受不了他們,再也不想同大房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既然蓮兒姐姐有決心,那我就幫你一把。

  宋安然沖蔣蓮兒招手,讓蔣蓮兒靠近一點。

  宋安然湊在蔣蓮兒耳邊,将計劃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講清楚。

  說完了所有的計劃,宋安然還不放心的重複了一遍,最後問道:“蓮兒姐姐都記好了嗎?

  蔣蓮兒點頭,“安然妹妹放心,我都記下來了。

  宋安然笑道:“那我就祝蓮兒姐姐心想事成,今年過一個開心年。

  “多謝安然妹妹。
等我成功了,我親自來給你報信。

  蔣蓮兒躊躇滿志的離開了國公府。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大房一家子趕出去。
她無法再容忍大房一家子生活在府内。

  蔣蓮兒回到東昌侯府,就開始着手計劃。
她先是回侯府挑選合适的人,同時還讓侯府幫忙物色五六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給她。

  等到準備工作做好後,蔣蓮兒才跟文襲白攤牌。

  面對文襲白,蔣蓮兒特别的堅決,堅決不退讓。

  文襲白早就想将大房趕出去,加上蔣蓮兒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文襲白自然不會反對。
文襲白私下裡,挑選了幾個能夠信任的人給蔣蓮兒,讓蔣蓮兒統一安排。

  等準備工作都做好後,兩口子選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兵分三路,同時動手。
将文家大房兩口子,姑娘媳婦小夥子,包括文家大房的那些死忠下人,全都綁了,堵上嘴巴,分别關押在數個廂房内。

  這個晚上,蔣蓮兒特别的興奮,一晚上都沒睡。
就怕有人逃脫,提前走漏了風聲。

  文襲白同樣興奮得無法入睡。

  文襲白早在兩天前就越好了族老,讓族老上午過府,見證東昌侯府分家。

  等到天亮,文二老爺醒來,得知自己的兒子兒媳将文家大房全綁起來了,打算要威脅老侯爺簽字畫押,同意分家,當即唬了一跳。

  不過轉眼,文二老爺也興奮起來。
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啊。

  文二老爺同文襲白蔣蓮兒彙合,将計劃又過了一遍。
然後文二老爺親自去請老侯爺,以及被打回原形的蔡老姨娘。

  這兩位被文二老爺請到花廳,結果就看到文家大房被人押着跪在地上。
不僅如此,所有人雙手被反綁,腿腳也被綁起來,完全動彈不得。

  蔡老姨娘本是超品诰命侯夫人,結果一朝被打回原形,又成了老姨娘,蔡老姨娘那個氣啊,差點氣死過去。
幸好老侯爺對她還有感情,沒因為她的身份改變,就不再寵愛她。

  老侯爺不僅繼續寵愛着她,還繼續寵愛着大房一家人。
這讓蔡老姨娘倍感欣慰。

  可是沒欣慰兩天,她就看見了什麼?
大房的人手腳都被綁住,嘴巴也都被堵上。
這一切全都是二房做的,二房實在是欺人太甚。

  蔡老姨娘當場就叫罵起來,讓老侯爺收拾二房一家子。

  這個時候蔣蓮兒站出來,直接命人将蔡老姨娘給綁了,将嘴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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