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去京城了,這個消息很快傳開,大家喜笑顔開。
京城啊,那可是天子腳下,天下第一繁華富貴的地方。
天下人都向往的去處。
更何況侯府就在京城。
要說對于回京城這個消息,感到最興奮的莫過于馬婆子和白姨娘。
馬婆子本就是從侯府出來的,雖然她已經被宋安然收買,效命于宋安然。
不過既然有機會回侯府,馬婆子還是很樂意的。
要是侯府的大太太能給予足夠的好處,要她倒戈相向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白姨娘,回京城的消息一傳來,自然而然的她也結束了禁足。
這個消息對于白姨娘來說,猶如沙漠裡的甘泉,讓她整個人都感覺神清氣爽。
恨不得昭告所有人,她就要翻身了。
是的,翻身。
白姨娘就是這麼認為的。
南州很好,天下少有的富庶之地。
可是對于白姨娘來說,南州所有的好,在面對宋安然這個奸詐的小丫頭片子時,全都成了一場噩夢。
權柄被奪,人被禁足,兒子也跟着受氣。
每次想找個人幫她出頭,找來找去都是一場空。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宋安然一日日長大,權威日隆。
這對白姨娘來說,就是一場蝕骨灼心的折磨,讓她欲仙欲死。
不過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等回到京城,住進侯府,宋安然勢必蹦跶不起來。
而她的好日子就将來臨。
哈哈,到時候有侯府的主子替她撐腰,她倒是要看看宋安然還怎麼嚣張。
白姨娘揚眉吐氣,在夏姨娘面前着實顯擺了一番。
路上遇到宋安然,白姨娘也是笑嘻嘻的,“哎呦,這不是二姑娘嘛。
二姑娘這是要去哪裡?
莫非二姑娘是舍不得南州。
想想也是,在南州這一畝三分地上,二姑娘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等去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那可怎麼辦啊。
不過二姑娘也不用太擔心,你不熟悉京城,婢妾熟悉啊。
婢妾可是在京城出生長大,以前也随大太太來往于京城權貴人家的。
二姑娘要是有不懂的,盡管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白姨娘一副我這麼真誠,你還不趕緊謝恩的模樣,讓人無力吐槽。
宋安然輕聲一笑,“白姨娘有心了。
白姨娘不提醒,我都快忘了白姨娘和白家人可都是侯府的家生子。
聽說,姨娘的兄弟就在替大舅舅趕車,姨娘的父親是看大門的,姨娘的生母是個管事婆子。
哎呀,如此說起來,姨娘一家子在侯府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下人。
等去了侯府,我也得給姨娘的娘家人一二分臉面。
”
話音一落,周圍的丫頭婆子們全都吃吃地笑了起來,笑話白姨娘瞎嘚瑟,結果被宋安然啪啪啪地打臉,好不爽快。
白姨娘一張臉都漲紅了,那是羞的。
宋安然赤裸裸的嘲笑她是婢女出生,這讓白姨娘恨不得伸出手,抓爛宋安然那張笑臉。
白姨娘的嘴角連連抽動,好半天才壓住自己的怒火,冷着臉說道:“二姑娘不領情就算了。
等到了京城,遇到了難處,到時候可别找婢妾求助。
婢妾人微言輕,也幫不上二姑娘的忙。
”
宋安然含笑點頭,“真是難得,姨娘也有自知之明的一天。
難怪父親要讓姨娘禁足。
我想多禁足幾次,姨娘肯定會越來越識趣,越來越聰明。
”
“你……”白姨娘怒氣翻騰,心口氣的發痛,“二姑娘别忙着逞口舌之力。
還是先想想,等去了京城後該怎麼辦吧。
哼……”說完後,白姨娘昂着頭就走了。
宋安然嘲諷一笑,侯府是很了不起,可是那又如何。
她一不靠侯府過活,二不靠侯府撐腰,三不靠侯府插手婚事,侯府再牛逼,對宋安然來說,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再說了,在外人看來侯府很牛逼,其實在京城的勳貴中,侯府也隻能算三流。
雖然還沒被邊緣化,卻也沒多大的勢力和面子。
當然,這樣的内情,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就連白姨娘,這個曾經的侯府下人,也隻看到侯府表面的繁榮,看不到内裡的憂患。
而宋安然身為旁觀者,綜合從各方面得來的消息,她對侯府也就有了客觀且全面的認識。
喜春悄聲說道:“白姨娘永遠都不知道吸取教訓。
等去了京城,白姨娘肯定會借着侯府的力量翻天。
”
就算是孫猴子也翻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宋安然輕聲一笑,“白姨娘再厲害,她也是宋家的妾,也得守着宋家的規矩。
就算去了京城,侯府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妾,明目張膽的替她出頭。
别忘了,本姑娘可是侯府的外孫女。
沒可能侯府替一個妾來欺負正經的外孫女。
”
“姑娘說的也是。
隻是奴婢擔心他們來陰的。
”
宋安然笑了笑,“怕什麼。
侯府又不是狼窩,還吃不了咱們。
”
喜春想了想,也覺着宋安然說的有道理。
她笑道:“奴婢聽姑娘的。
”
宋安樂來找宋安然,神色羞答答的,心頭有話卻羞于啟齒。
宋安然心知肚明,幹脆替她挑明話題,“大姐姐,我聽人說吳家去年就去了京城,吳大人如今在京城為官。
等咱們一家去了京城後,是不是也該備上禮物,到吳家走一趟。
”
宋安樂羞紅了臉頰,有些扭捏的說道:“二妹妹說的有理,是該備些禮物給吳家送去。
不然别人還以為咱們宋家不知禮。
”
宋安然抿唇一笑,“那大姐姐你呢,要不要親手做點什麼,屆時派人給未來姐夫送去。
”
宋安樂瞬間紅了耳根,啐了宋安然一口,“就你愛打趣我。
等你說親的時候,我也要打趣你。
”
宋安然坦然的很,她又不是土著,不會因為說起婚事就羞答答的。
宋安然笑道:“我的婚事還早得很,倒是大姐姐你和吳家二郎的婚事,等去了京城後,咱們兩家就該合計合計,将婚期定下來。
一想到大姐姐就要出嫁,我心裡頭可舍不得。
”
“我也舍不得你們。
”宋安樂神色有些黯然,“不過就算定下婚期,也不會趕在今年辦事。
二妹妹,你且放心,我以後會抽時間多多陪在你身邊。
”
“多謝大姐姐。
大姐姐,等到了京城後,你想見見吳二郎嗎?
”宋安然試着問道。
宋安樂微微垂頭,臉紅得滴血。
“定了親的男女,不好見面的。
不然别人會說咱們沒規矩。
”
“怕什麼。
有我替你謀劃,别人也不會知道。
大姐姐隻需告訴我,想不想同那人見面。
若是想的話,一切由我來安排。
”宋安然大包大攬,不過她也沒說瞎話。
這些年,宋安然一直堅持在京城布局。
等到了京城,她手上就有現成的人手可用。
宋安樂雙眼一亮,有些驚喜,“二妹妹,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可以安排我們見面,還不讓人知道。
”
宋安然淺淺一笑,“這有何難。
大姐姐隻管聽好消息,等到了京城,我就安排你們見一面。
”
宋安樂心跳加快,又羞又喜又期待。
她和吳二郎上一次見面,還是七八年前。
到如今,她都不記得吳二郎具體長什麼模樣。
隻記得當年吳二郎将她弄哭,害得她丢了好大的臉。
“謝謝你,二妹妹。
以後你但凡有需要我做的,盡管開口。
”
“大姐姐說這話,也太見外了。
我們是姐妹,無需如此客氣。
”宋安然笑道。
宋安樂心道,宋安然如此仗義,以後她還得繼續緊抱宋安然的大腿。
總歸,兩姐妹共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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