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菁表姐三妹妹不能這樣，一直不分開是不行的，祖母還有菁表姐你們說呢。
”

　　“我知道。
”吳老夫人也說：“要和她好好的說。
”

　　“要讓四妹妹知道稍微分開不算什麼，讓四妹妹知道隻是稍微分開，哪對母子母女是這樣的。
”吳蓮也說了。

　　蕭菁菁颔首，趙嬷嬷她們想了一下，不再想了。

　　吳老夫人也點頭想了想還是有了一個決定，先說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就霏姐兒那樣子，要馬上分開不可能，你們也說了，那就就這樣，先讓霏姐兒知道我們不會分開他們，讓她們一起，再慢慢分開，還有。
”吳老夫人接了話就說，說着又停了下來，還要想。

　　其實說着又回到了最初，當初也這樣想，慢慢來，再分開，再讓霏姐兒好起來，這不回到了開頭嗎。

　　好像說來說去都是廢話。

　　蕭菁菁她們就看着外祖母，讓外祖母想，外祖母說的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才在想着。

　　吳老夫人把她剛剛想的回到開頭的想法說了，反正霏姐兒是防備着所有的人。

　　蕭菁菁：“是。
”

　　吳雲：“那怎麼辦？
”她煩躁起來。

　　吳蓮不知道也急。

　　“冒然一下分開不行，你們也說了。
”吳老夫人最後隻能這樣說，沒有能說的，她又再想下去。

　　“隻要分開了，霏表妹就會願意見人，還有孩子。
”吳雲覺得隻有分開才好。

　　“這。
”吳蓮不知道。

　　“……”

　　吳老夫人沒有再說，蕭菁菁：“不止如此，這也算是一種病，一種分離的焦慮，一時也不想分開，好像有人會帶走，好像她一時沒看到兩個孩子就會被帶走，所以抓得太緊，還有怕孩子和外祖母你們親起來，不親近她，外祖母也别說不可能，要是平常不會，這是我慢慢推斷的，作為母親總有些——但像霏表妹這樣，可能有些病态，她身邊沒有别人，隻有兩個孩子，這些年來一直帶着兩個孩子，把兩個孩子當成支撐，覺得兩個孩子是她一個人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這麼多的，就是想着吳霏的樣子從怕帶走她的孩子想到這裡。

　　“這，這！
”怎麼可能，吳老夫人還是不想信。

　　菁姐兒說的這，她怎麼想得到的。

　　隻是跟着她思路一想也不是不可能，菁姐兒想得太對了。

　　吳雲也在想，覺得菁表姐厲害，她們就沒想到，這樣一想是對的，四妹妹是病了，得了病吧，吳蓮更擔心了。

　　“菁表姐。
”那要治嗎？

　　“這種病不是治，而是。
”蕭菁菁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就是要讓她不再那麼——”吳老夫人也不知道怎麼說出來，吳雲吳蓮懂了，趙嬷嬷她們也張了一下嘴。

　　郡主說的都讓她們不明覺厲。

　　“我是這樣想的，就說了。
”蕭菁菁緩了一會，又說。

　　“你沒錯，你想得多，可能想到了霏姐兒心情。
”吳老夫人複雜的。

　　“是啊是啊。
”“……”

　　“小的那個很愛哭，老讓霏姐兒抱，大的那個——”吳老夫人硬找了點話來說，霏姐兒就離不開了。

　　也隻有菁姐兒說的能解釋，蕭菁菁：“外祖母我還有一點沒有說。
”

　　“還有什麼啊？
”吳老夫人立時問，所有人都看着她，等她說。

　　蕭菁菁：“我還沒有說的一點，霏表妹怕被帶走還有一個就是外祖母把孩子抱到别處給别人，不讓她再見，不是抱到一邊，分開他們，而是抱走，不再抱回來，比如說外祖母想讓霏表妹和離，那麼會不會不想養這孩子，表面上說留下實際下會帶走孩子還給那個男人等。
”

　　诘畢，她就停下來，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很大，這可能也是吳霏的擔心，心裡最擔心的，才不讓人碰她和孩子，換一個人都會擔心。

　　自己回來，要和離了，孩子能留下來嗎，要是外祖母把孩子帶走她再找就找不到了，說起來這樣分析好像吳霏離不開兩個孩子。

　　想着她也有這一天，可是她知道不是她在意兩個孩子，是離不開，把孩子當成所有物了，這點她提過。

　　外祖母她們聽了，不知道意識到沒有，可能還沒多想，她方才沒有一次說完，外祖母她們都沒想到這一點。

　　因此她又說了，說出來，她也不能肯定自己說的想的這些都對，隻是想了就說，關于這一點，她也要說，隻是現在。

　　其實霏表妹出來就知道了，就看外祖母要不要？

　　“這，這有可能！
”

　　吳老夫人又是這樣一句，說了，馬上就點頭，同意，可不就是，覺得是這樣沒錯，可能霏姐兒擔心她把孩子抱走，不相信她會留下呢。

　　要和她再說一下嗎？
她就想派人去說下，吳雲也反應過來：“菁表姐沒錯。
”

　　“那四妹妹。
”怎麼辦？
吳蓮又想。

　　趙嬷嬷她們這些人也聽得覺得對。

　　“我就是想到就說了，不知道分析得對還是錯，外祖母，你們也想一下，可以試下，試試如何。
”

　　蕭菁菁知道試下就可以知道她想錯還是對。

　　“嗯。
”吳老夫人應了，不用聽她多說就知道試什麼，吳雲也想到：“那就和四妹妹說，看她能不能聽進去。
”

　　吳蓮答應。

　　現在去叫霏姐兒嗎，吳老夫人想着，哦，霏姐兒要出來的，周嬷嬷去叫了，一定會叫出來，那就等她來，現在也不用做什麼，就是周嬷嬷還沒人。

　　她也叫了人問，所有人都看着她叫人問，派人去看。

　　*

　　吳霏住的廂房沒有人，院子裡有人不過不會進來，她不讓人進來打擾她。

　　也不讓人服侍她，沒有人敢進來打擾她，隻要她不高興，就可以叫一聲，祖母就會讓人離開。

　　這些天祖母都聽了她的，隻要她想，祖母都答應，所有人都聽她的，答應她。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她想做什麼都可以，可是她還沒有想好要什麼，她是那個讓她們可憐的，誰讓她成了這樣。

　　每個人都可憐她。

　　所以她可以趁機得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