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這才是過年吶!
孟映棠:「……」
她不知道啊。
這件事,女人不是躺著聽話就行嗎?
徐大哥是太憐惜她了?
她面色赤紅,用蚊子般的聲音艱難道:「徐大哥從前同別人如何,就同我如何……」
「啪——」
孟映棠大腿根挨了一巴掌,身子一緊,某種說不出的滋味蔓延開來,隨後才是小聲呼疼:「徐大哥,這……」
原來這件事,需要那麼粗魯嗎?
疼……但是也不是不能忍。
「再敢胡說,我……堵你的嘴!」徐渡野眼珠子瞪得溜圓,「和你說話,你當耳邊風?」
「啊?徐大哥說什麼了?」孟映棠失神。
「老子告訴你,老子這輩子隻有你一個女人!以後不會有別人,過去也沒有過!」徐渡野怒道。
孟映棠:「是我錯了,我……我隻是覺得徐大哥長期在白雲間,又,又那麼熱切……我沒吃醋的……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放屁!你見老子對誰熱切了?」
徐渡野氣急。
合著祖母都是騙他的?
祖母說,世人隻要求女子守身如玉,卻沒人提,女子心裡也希望自己的男人從一而終。
祖母說,若是想以後不被心愛之人翻舊賬,那就潔身自好。
他聽話,他做到了。
結果小哭包和他說,不用?
想弄死她。
不吃醋就是不愛——祖母說的!
「老子隻弄你,弄死你!」徐渡野發狠道。
孟映棠看她忍得辛苦,根本不敢往他身下看,抓住帕子捂住眼睛,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徐大哥,你,你來吧。」
「我來個屁。」
他也第一次,他找不到門路。
他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按:「你來……」
孟映棠哭著道:「我也不知道。」
好可怕。
「我和林慕北,沒有圓房。」
「啪嗒——」徐渡野腦海中有什麼斷了。
「沒圓房?」他愣了好一會兒,「怎麼,他年紀輕輕,就成太監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內心狂喜怎麼辦?
他不介意孟映棠跟過別的男人,但是聽說她隻屬於自己,就好像意外得中大獎。
是了,林慕北那樣的窩囊廢,怎麼配擁有她!
「不是,他,他守孝……」孟映棠赤著身體和徐渡野討論前夫,有種控制不住的羞臊。
這時候,他們似乎,應該專心做事,不該提那種掃興的人吧。
徐渡野喟然長嘆。
孟映棠:「徐大哥?」
徐渡野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身體,「我明日得告訴祖母,她不能死。我怕這孝,我守不了一天。」
孟映棠:「……」
可是祖母沒事,他為什麼……中途就斷了?
徐渡野表示,他沒斷!
他去找本書來!
雖然紙上得來終覺淺,但是實踐還得靠理論指導不是?
他以為她輕車熟路,結果兩個都是第一次。
他記得隔壁村有對新婚夫婦,洞房花燭夜,女方出血不止,還是來找祖母給看的。
徐渡野翻書翻得心煩意亂,終於贊成了祖母一次——這都是些什麼粗製濫造的玩意兒,根本不精細。
這一晚,辭舊迎新,徐渡野理論聯繫實踐——不成功——繼續聯繫——不成功——
實在聯繫不上了,去他大爺的!
蓋被子,睡覺!
孟映棠看著枕邊面黑如鐵的男人,唇瓣都快咬破,才訥訥道:「徐大哥,這次我真的不喊疼了……」
「然後自己疼死?」徐渡野欲求不滿,態度不算好。
孟映棠不敢再說話。
她真的疼得受不了。
她就是不明白,滿大街的夫妻,人家都好好的,為什麼到了她和徐渡野這裡,這件事簡直就像酷刑……
她真沒用啊!
「你不用想那麼多。」徐渡野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又心疼了,把她連人帶被子摟緊懷裡,往她臀上輕拍了兩下,「原本就是你男人有資本,你又……早晚都是我的肉,跑不了你。」
孟映棠在被子裡掙紮,想要鑽出來往他被子裡鑽。
她不要臉,但是她真的貪戀他的懷抱,他的……身體。
原來女人對男人,也會生出渴望。
那種超過身體渴望的想要靠近的靈魂戰慄。
「你饒了我。」徐渡野按住她,在她耳朵後亂親,「咱們也不帶這樣烽火戲我兄弟的。」
來日方長。
不能今日就折戟沉沙。
孟映棠聽懂了,渾身都發熱,連腳趾都羞得蜷縮起來。
她好沒臉。
她主動,還被拒絕了。
下一刻,徐渡野的手就不老實地伸進她被子裡,「你記得過年蒸的大餑餑嗎?」
孟映棠懵懂地點頭,「徐大哥一頓能吃兩個。」
「我一口能吃兩個你信嗎?」
「那……不能吧……」
(……)
半晌後,徐渡野:「確實不能。」
孟映棠把臉埋進被子裡,拉都拉不出來。
羞死人了!
他弄便弄了,還可憐巴巴說他從小缺,讓她多可憐可憐他……
啊這!
徐渡野:今日的感覺,就像山珍海味擺在面前,嘗一口,胃口大開,被人打掉了筷子。
再來一口,又被人打掉了筷子……
第二天早上,明氏看見孟映棠眼底的青黑,笑道:「告訴你好好睡覺,偏要守那勞什子的夜。」
孟映棠臉都快埋到胸前了,「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總是聽話比較好。」
祖宗喊她守夜,她卻在亂來,好像有種數典忘祖的羞恥。
她越來越壞了。
孟映棠知道,她和徐渡野好起來的事情,還不能告訴祖母。
她昨晚和徐渡野說,最好等日後懷孕之後,肚子藏不住了再說。
祖母總歸是會留戀孩子的。
徐渡野笑得一臉壞樣:「那就一直跟我偷晴?」
夠刺激。
孟映棠:「……」
「都想到給我下崽了,羞不羞?」
羞,但是沒有聽到他那些混賬話羞。
他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又狂又野,粗暴和溫柔并行,讓她欲罷不能。
「渡野哪裡去了?」明氏好奇地問,「怎麼一大早人就不見了?」
「徐大哥可能出去拜年了吧。」孟映棠也不知道,但是替徐渡野開脫。
「他才不是那麼懂禮數的人呢!」
孟映棠心說,確實,他很孟浪……
不知不覺,臉又紅了。
「兩個紅包都給你……怎麼了?發燒了?」明氏摸上了孟映棠的額頭,「有點熱。肯定是昨晚那臭小子帶你去看煙花凍著了,快回去歇著。一會兒有人來拜年,你也不用管,隻好好歇著……」
孟映棠怕自己露餡,就勢躲回自己房間裡。
過了一會兒,明氏給她送水,見到窗戶還敞著,連忙替她關上,「窗戶怎麼還開著?」
孟映棠故作平靜:「生爐子了,怕您說的,那個什麼中毒……」
其實是怕「姦情」露餡。
「那稍微留一條縫隙就行。」
好在這時候有人來拜年,明氏出去說話了,孟映棠才如釋重負。
她應該,沒露餡吧。
想到以後都要這樣,晚上應付徐渡野,白日遮遮掩掩,孟映棠直嘆氣。
其實,她還想問問祖母,她到底哪裡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