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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朝廷和皇帝親自蓋章的忠臣啊,天下人公認的忠臣啊!
啧啧……”
蕭逸搖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燕雲歌笑了起來,“如果劉章是名副其實的忠臣,這一趟你倒是可以輕松些,順手就能撈功勞。
如果他不是忠臣,你這一趟肯定完不成任務。
”
蕭逸挑眉,“哦!
你的意思是,劉章放棄王爵,就是忠臣。
執意要王爵,就是有反心?
”
“差不多吧!
”
“你這結論,會不會太草率?
”
燕雲歌答非所問,“崔大人辭官,朝廷公文發出去了嗎?
别到最後崔大人沒等到朝廷的公文,就率先死在任上。
”
蕭逸說道:“我問了徐公公,給崔大人的公文,早在十天前就已經發了出去。
順利的話,很快就能到崔大人的手上。
希望崔大人能堅持到最後,好歹圓滿些。
他要是有個意外,崔秀程還要回去守孝。
松山書院就少了一個教習先生,你又該大呼可惜。
”
“崔秀程若是回家守孝,的确可惜。
所以,我衷心盼着崔大人能夠平安無事,隻是因為不适應北方的氣候才會病體沉重。
離開了北方苦寒之地,但願他的身體能好起來。
”
蕭逸盯着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燕雲歌白了他一眼,“盯着我做什麼?
”
“你好看!
”甜言蜜語蕭逸張口就來。
燕雲歌抿唇一笑,“我是好看,你也好看。
”
蕭逸笑了笑,“聽聞你不止一次誇贊淩長安長得俊美,他有本公子好看?
”
一副醋缸子打翻的模樣。
燕雲歌忍俊不禁,“他是少年,你是青年,豈能混為一談。
少年的俊美,是雌雄莫辨。
青年的俊美,是男性的魅力。
你一個大老爺們,就不要和一個少年比較外貌,會被人笑話。
”
“除了你會笑話我,還有誰會笑話本公子?
”蕭逸哼哼兩聲,表達不滿。
燕雲歌捧着他的臉,“瞧你小氣的樣子,不好看。
”
蕭逸大為不滿,“朝廷讓我出使涼州兵馬大營,你是半點不反對,心裡頭盼着本公子早點滾蛋吧,免得在你面前礙眼,妨礙你欣賞少年俊美斯文的外表。
要是本公子在外面,多看某個女子一眼,你怕是要将本公子的雙眼挖出來。
”
燕雲歌哭笑不得,“外面的女子哪有我好看?
你又沒眼瘸,幹什麼看外面的女子,嫌我長得太美嗎?
”
蕭逸本想繼續闆着臉,佯裝惱怒,卻又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你臉皮真厚,你怎知外面沒有比你更美的女子?
”
“就算有人比我美,也肯定沒我潇灑帥氣。
”燕雲歌特自信,特臭美。
蕭逸哼哼兩聲,“就算如此,這也不是你能盯着别的少年看個不停的理由。
”
燕雲歌捏捏他的耳朵,“吃飛醋,吃得挺歡暢啊!
不就是少說了一句舍不得你離開,你就滿腹牢騷,小氣得緊。
好啦,好啦,我舍不得你離開,你要早去早回,争取趕上孩子出生。
”
這還差不多。
蕭逸的醋勁,瞬間被治愈。
隻要燕雲歌給他一點點關心,他就可以陽光燦爛。
什麼淩長安,什麼崔秀程,全都是渣渣。
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為什麼?
因為雲歌不僅喜歡俊美的臉,還喜歡強壯的身體。
這兩樣,他都有。
他完勝!
燕雲歌低頭一笑,拿出哄小孩子的功力,就能将老大不小的蕭逸給哄得眉開眼笑。
這是不是證明,其實蕭逸的心理年齡也就五六歲,跟個小孩子似的。
蕭逸纏着她,“我想抗旨不尊,這一趟不去也罷。
”
燕雲歌完全不贊同,“幹什麼抗旨不尊?
難得有機會公費出差,當然要去。
不僅要去,你還要去幽州一趟。
你和我成親這麼長時間,還沒拜會過家父。
醜女婿總得上門見一見老丈人,順路就一起解決。
”
蕭逸大驚失色,“要去見嶽父大人?
”
燕雲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敢嗎?
”
蕭逸頭大,不能說自己不敢。
大男人,豈能不敢。
更何況是去見老丈人。
他小心翼翼問道:“我去見嶽父大人,應該帶什麼禮物比較好?
”
“應該是錢吧!
家父最喜歡錢。
當然,可以換成其他貴重物品,總之是值錢的玩意。
”
蕭逸輕聲吐槽一句,“你們不愧是父女,你和嶽父大人的喜好,簡直一模一樣。
”
燕雲歌眼一瞪,有種再說一遍。
蕭逸立馬閉上嘴巴,堅決不說第二遍。
他又不傻!
豈能主動找抽。
燕雲歌哼了一聲,又瞪了他一眼,“見到家父,恭敬些,多說點奉承話,他就不會為難你。
如果,他實在是要為難你,你就受點罪,讓他開心開心。
如果還是不行,你就報上我的名字,估計能管用。
”
蕭逸小心翼翼問道:“嶽父大人會如何為難我?
”
燕雲歌琢磨了一下,“估計是将你打一頓吧。
”
特麼的……
的的确确是血脈相連的父女,手段是一樣一樣的,動不動就是打一頓。
蕭逸頓覺日子昏暗,他好難啊!
他心虛地征求道:“去了北方,肯定很忙。
你想啊,涼州兵馬離着嶽父大人的駐地還有很遠,少說上千裡。
來回一趟耽誤時間啊,肯定會錯過孩子出生。
要不,這次我就不去見嶽父大人,下次尋到機會再去。
”
燕雲歌憋着笑,調侃道:“你怕啊?
”
蕭逸連連搖頭,“開玩笑,我豈會害怕。
我說的都是實話,來回一趟太耽誤時間,肯定會錯過孩子的出生。
我舍不得你和孩子。
”
“有心了!
等你回來,多抽點時間帶帶孩子,我就信了你的鬼話。
不管你找什麼理由,有任何借口,這一趟北方之行,你必須替我走一趟燕家,上門問候家父,送上一份心意。
順便告訴他,欠的債遲早要還。
”
蕭逸連連搖頭,搖得就跟撥浪鼓似得。
去見嶽父燕守戰,已經冒着半殘的風險。
再讓他說一句“欠的債遲早要還”,恐怕整條命都會交代在北方蒼茫大地。
他苦啊!
不是他慫!
而是,燕家的傳統真的不太好。
沒有什麼事,是打一頓不能解決的。
如果有,那就打兩頓。
聽聽這話,是人話嗎?
家風傳統,就是打一頓,亦或是打兩頓,他有幾條命給打啊!
用腳趾頭都想得到,燕守戰看他這個女婿,肯定是越看越讨厭。
誰讓他娶了他的寶貝閨女,一頓打是少不了的。
隻是……
可不可以不去見面。
不見面,就可以避免挨一頓打。
燕雲歌捧着他的臉,“别慫!
家父不吃人,最多就是抽你兩頓鞭子。
你皮糙肉厚,扛得住。
”
蕭逸想哭,“我覺着我可能扛不住。
”
燕雲歌哈哈一笑,捏捏他的臉頰,“扛不住也的扛,大男人不能慫。
”
“我認慫,行不行?
”
“不行!
”
燕雲歌強硬地鎮壓了他的反抗。
蕭逸:“……”
嘤嘤嘤……
他太難了!
他馬上就要做父親了,卻要被嶽父大人抽打,他上哪裡說理去?
整個幽州,都是燕家的地盤。
涼州兵馬撤出邊關,也就意味着邊關前線也都成了燕家的地盤。
進了人家的地盤,生死自然是嶽父大人說了算。
這一趟,好苦啊!
為了安撫蕭逸破碎的小心髒,燕雲歌挺着大肚子,做了一道美味的水果冰沙。
大夏天,吃着水果冰沙,日子簡直完美。
如果沒有差事在身,那就更完美了。
紀先生急得不行!
看着小兩口還有心思優哉遊哉吃水果,更是急得跳腳。
他一大把年紀,還要處處操心,真的快累死了。
“夫人啊,你可得替公子想想辦法。
劉章乃是宿将,成名多年,不是誰都能改變他的心意。
想要說服他放棄王爵,以老夫的見識,怕是沒什麼可能。
然而公子已經接了聖旨,就必須走這一趟,夫人想個辦法,如何應付這一關。
”
燕雲歌挑眉,輕描淡寫說道:“劉章想要的,無非是名正言順統領北方各路将領的資格,有足夠的本錢同司馬鬥打,還要同烏恒打。
其實這是一件苦差事,但是他不得不走出這一步。
他想要王爵,依着我的想法,朝廷給了他就是,何必搞得這麼麻煩。
”
“夫人又說笑了!
大魏國祚一百多年,不曾有過異姓王。
這個頭,不能開。
皇帝和朝廷,顯然都是這個想法。
”
燕雲歌笑了笑,“我若是劉章,就自立為王,倒逼朝廷承認異姓王的身份。
”
接着,她對蕭逸說道:“你去見劉章,就這麼和他說。
反正目前也指望不上朝廷的物資,不如撇開朝廷自行其是。
沒有那道旨意,難道他就不能稱王了嗎?
”
蕭逸連連咳嗽,被刺激得厲害。
“你是讓我和朝廷對着幹,氣死蕭成文?
”
燕雲歌抿唇一笑,“不是要氣死蕭成文,而是要逼着劉章拿出真本事。
他想要王爵,行啊,幹翻司馬鬥,當皇帝都成。
亦或是将烏恒滅絕,報仇雪恨,别說一個王爵,裂土稱帝都成。
隻是,他敢嗎?
沒有稱帝的實力和決心,就别和朝廷玩兒文字遊戲。
總而言之,你不必和他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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