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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3章 小人長戚戚(三更+求訂閱)

病嬌皇子賴上門 我吃元寶 6369 2025-02-21 11:28

  張五郎拜訪徐久治,并且還送上一份見面禮。

  他讓廚房準備了一桌酒菜,兩人邊喝邊聊。

  “這些日子多虧有徐大人陪在殿下身邊,方使日子不太苦悶。這份情,我張五郎記在心裡。”

  徐久治連連擺手,“張公子誤會了,真正讓殿下心情開懷的人是葉姑娘。本官隻是抄抄書籍,偶爾應對殿下的提問。說來慚愧,來到山中這麼長時間,沒幹幾件事,時間倒是蹉跎了。”

  “說到葉姑娘,正想請教,葉姑娘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

  徐久治斟酌片刻,“聰慧,不拘小節,不畏權勢。你說她是山野丫頭不懂規矩也可以,說她膽大包天無知無畏也行,說她聰慧靈秀也可以。”

  “哦!聽語氣徐大人對葉姑娘很賞識。”

  “她那樣的身世,那樣的遭遇,能活成今日這般灑脫,本官打内心佩服。反正換做本官處在她的位置上,恐怕難以釋懷,必然心生怨恨和不甘。為了富貴,定會蠅營狗苟,想方設法鑽營。”

  徐久治端起酒杯,連連感慨。

  他就是個俗人啊!就适合在官場經營,不适合這種山野生活。

  隻有像葉慈那樣心胸開闊之人,方能真正将山野生活當成享受。

  張五郎給他添酒,“聽徐大人說了這麼多,有件事還非得徐大人出面不可。”

  徐久治半眯着眼睛,“有什麼事是張公子不能解決的,你可别開玩笑了。”

  張五郎鄭重說道:“這件事還非得徐大人出面不可。有些話,想請徐大人告知殿下。”

  渾身一個哆嗦,徐久治的酒瞬間醒了大半。

  “什麼話張公子不能親自告訴殿下。就算張公子不方便,還有鄧公公。”

  “鄧公公是近侍,而我是近臣。事關葉慈姑娘,有些話我和鄧公公都不方便說。唯有徐大人,你身為外臣,由你出面才合适。”

  張五郎目光如電,死死盯着徐久治。

  徐久治又些恍惚,又有些害怕。

  宴無好宴。

  張五郎請他喝酒,果然沒安好心。

  他端起酒杯,斟酌着說道:“張公子還沒見過殿下和葉姑娘相處時的模樣吧,見到後,你一定會改變主意。”

  張五郎卻說道:“殿下和葉姑娘如何相處,我已經聽鄧公公詳細說過。這正是我等擔憂的地方。身為臣子,理應為君分憂。徐大人放心,隻要你肯出面,無論殿下聽不聽勸,事後我們張家必有重謝。”

  “謝不謝另說。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想讓我對殿下說什麼?”

  “殿下身體好轉,此事可喜可賀。京城有傳言,說葉慈命格奇特,克制邪祟,此乃鬼神說。哼!殿下身體好轉,此乃祖宗保佑,豈能牽扯到鬼神上面。一旦這個謠言坐實,或是有人借口鬼神之事做文章,徐大人可曾想過後果?”

  徐久治端着酒杯沒有動。一陣風吹來,他渾身一激靈,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事涉鬼神,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堂堂皇子同鬼神之說有了牽扯,此事可大可小。前朝巫蠱之禍不遠,教訓就在眼前,難怪張五郎如此鄭重其事。

  他微微垂首,沒有作聲。

  張五郎見他沉默,于是加重砝碼,“隻要徐大人肯應下這份差事,無論事情成不成,我們張家都承你這份情。事後,可以安排你外放上等縣,任一縣父母官,如何?”

  這麼大的籌碼?

  張家竟然承諾保舉他外放為地方父母官。别看七品縣令好像不起眼,上等縣的七品縣令有着相當豐厚的油水,隻要過一手,錢财統統不是問題。

  不像現在,窮京官一個,拿着可憐兮兮的俸祿。除此之外,别說油水,連一點油花都沒有。兜比臉幹淨,就是這麼窮。

  他呼吸稍稍微變得急促,心動啊!

  太心動了!

  可是……

  三殿下可不是好說話的人。

  他輕聲問道:“這是你們張家的意思,還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自然是皇後娘娘的意思!我領繡衣衛差事,就是皇後娘娘地安排。”

  “如果殿下不答應,你又如何?”

  張五郎輕聲一笑,“如果殿下不答應,隻能想辦法盡快回京城,徹底和葉慈劃清界限,将鬼神之說撲滅。”

  徐久治緩緩搖頭,“我伴在殿下身邊數月,觀殿下的态度,并不急着回京。你強行替殿下做主,當心适得其反,觸怒殿下。”

  這下輪到張五郎蹙眉,“葉慈何許人也,對殿下竟然有這般影響力。”

  “她是什麼樣的人,你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是當然。葉慈有功于殿下,于情于理,我都要親自拜會一番。那麼,大人同意我的安排嗎?”

  徐久治端起酒杯,鄭重說道:“本官盡力而為,也隻能盡力。我沒有把握說服殿下徹底遠離葉慈,将不利因素扼殺。張公子莫要對本官抱有太大希望。”

  “隻要大人肯盡力就行。無論事情成不成,我對你的承諾始終有效。”

  兩人舉杯相碰,算是達成了協議。

  ……

  一大早,張五郎帶着禮物,前往葉家莊舊宅子拜會葉慈。

  他的态度就代表了張家的态度,客氣卻并不熱情,保持着距離。

  另一頭,徐久治來到劉珩跟前,準備進言。

  “殿下,下官昨日同張公子飲酒,聽他說起京城趣味,有些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珩放下手中書本,“徐大人請坐。一大早就這般鄭重其事,本殿下有些意外。不管有什麼想法,盡管說來。鄧公公,去廚房看看,今兒有什麼好吃的?再派人問問葉慈,今日有什麼安排?”

  “諾!”

  鄧少通偷摸瞥了眼徐久治,似是警告,似是提醒。然後躬身退下。

  徐久治斟酌着言辭,“殿下可知,京城有人包藏禍心,将殿下身體好轉一事同鬼神牽扯在一起。

  開口必稱葉慈命格天煞孤星,閉口必說殿下身邊有邪祟,因為葉慈命格相克,殿下身體方能好轉。

  一旦離開了葉慈,殿下的身體就會急轉直下,恐命不久矣。”

  “放肆!”劉珩厲聲呵斥。

  徐久治惶惶然,“殿下息怒!這些都是京城傳言,下官聽聞後也是十分憤慨。張公子一再提醒下官,這些話切勿傳到殿下耳中。可是,下官左思右想,此事事關重大,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恐對殿下不利。

  身為殿下身邊屬官,即便冒着被殿下遷怒的風險,下官也要鬥膽說一句,請殿下早做打算。葉慈就是一把雙刃劍,殿下切不可輕忽啊!”

  碰!

  劉珩直接将書籍扔了。

  他起身,直指徐久治,“你到底想說什麼?是不是張五郎派你來惺惺作态?莫非你們都想本殿下死嗎?”

  徐久治鬥膽擡起頭,鄭重其事問了一句,“殿下真的相信,身體好轉是因為葉慈命格克制邪祟?還是單純換了環境,飲食用藥得當?亦或是,過去太醫診斷有誤,誤了殿下的身體?”

  劉珩陰沉着一張臉,并不作聲。

  徐久治再接再厲,繼續說道:“無論殿下心中答案是哪一個,在世人眼中,在朝廷百官眼中,殿下的身體好轉皆因葉慈。葉慈命硬,通鬼神,此事可大可小。

  萬一有人拿命格鬼神做文章,将殿下和鬼神牽扯在一起,屆時後果将不堪設想。

  一旦此事被人坐實,無論殿下是不是嫡出,都将和那個位置無緣。到時候,皇長子殿下将赢得毫無壓力。殿下甘心嗎?”

  劉珩怒極反笑。

  他質問:“這些話是不是張五郎叫你說的?呵呵!本殿下身體沉重之時,你們一個個擔心得不得了,生怕本殿下一命嗚呼,壞了你們的前程。

  如今本殿下身體終于有了好轉,你們又開始擔心葉慈拖後腿,耽誤了諸位的前程。這麼做你們不羞愧嗎?

  無論本殿下的身體因何原因好轉,葉慈都是有功無過。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拯救你們前程的功臣,要臉嗎?”

  “殿下罵得對,下官的确深感羞愧。然而,下官身為屬臣,理所應當要為殿下的前程未來考慮。下官隻是盡到一個臣子的本分,何錯之有。”

  徐久治強詞奪理,劉珩倍感失望。

  他鄭重說道:“徐大人可知,在雲霞山的這幾個月,是本殿下這些年來過得最自在快活的日子。葉慈居首功!本殿下感激她!京城流言蜚語,有人蠢蠢欲動,這一切本殿下都心知肚明。

  但是,本殿下絕不會為了所謂的前程,去做一個無恥小人,更不會恩将仇報。如果,本殿下真的聽從你們,恩将仇報葉慈,試問,将來誰還敢替本殿下賣命?

  辛苦賣命,卻落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這樣的殿下,你們願意跟随嗎?”

  “下官,下官……”

  徐久治臉色煞白,仿佛遭遇雷擊。

  好一會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有情有義的殿下,注定離那個位置太遙遠。凡是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必然是六親不認,冷心絕情,做一個孤家寡人。”

  劉珩沉默片刻,“你說的沒錯,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都逃不脫孤家寡人的命運。然而,本殿下既想要那個位置,又不想做孤家寡人。本殿下不做選擇,全都要。本殿下始終相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徐大人信我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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