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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9章 溫柔鄉

病嬌皇子賴上門 我吃元寶 6409 2025-02-21 11:28

  “當真不是你派人做的?”

  薛貴妃表情凝重,質問兒子劉璞。

  得知三皇子劉珩遇刺的消息,薛貴妃就知道事情要糟。

  他們母子瞬間成為頭号嫌疑犯。其他人都不夠資格當嫌疑犯。

  朝堂洶湧,她特意派人打聽早朝情況,不少朝臣含沙射影,都在暗示她薛貴妃派人行刺。但凡能讓那幫朝臣找到一點蛛絲馬迹,轉眼間就要坐實她派人行刺的罪名。

  她肯定沒做過這件事。

  但她的兒子劉璞,她可不敢保證。

  故而,母子之間有此對答。

  皇長子劉璞很是惱怒,惱怒被朝臣冤枉。

  “母妃,兒子是被人冤枉的。兒子的确是想讓老三死在外面,也的确有這方面的計劃。可是,我還來不及動手,老三就遇到刺客。聽到消息,我自個都吃了一驚。這事難道不是母妃派人做的?”

  “放你娘的狗屁,本宮從未派人行刺劉珩。誰在你跟前嚼舌根子,膽敢懷疑本宮?”

  薛貴妃氣得不行。

  皇長子劉璞明顯愣了一下,“當真不是母妃派人做的?”

  薛貴妃咬牙切齒,長歎一聲。

  事情果然如她預想的那般糟糕。

  她說道:“連你都在懷疑本宮,可想而知其他人會作何想法。如今隻能指望陛下替我們母子洗清嫌疑。這次的事情,分明是沖着我們母子而來,這是栽贓陷害。”

  “誰敢栽贓陷害我們?“

  “想陷害我們母子的人多了去。還有,我之前已經提醒過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讓康興發跑到雲霞山作威。要不是因為康興發,我們母子怎麼會被人懷疑。”

  皇長子劉璞不樂意,辯解道:“我就是想讓康興發去看看老三,身體是不是真的好了。哪裡想到,竟然有人膽大包天派人行刺老三。早知道會惹來一身腥,我就不多此一舉。”

  薛貴妃陰沉着一張臉,“早就提醒過你,老三是一頭不會叫的狗,咬人兇得很。你就是不聽。這次遭人算計,你給本宮繃緊了皮。”

  “我沒做過!”

  “有人信你嗎?你口口聲聲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誰相信?”

  “難道就平白被人冤枉?”劉璞梗着脖子,又怒又氣。

  老三好狠毒的手段,病秧子一個還敢炮制刺殺案陷害自己。

  他咬牙切齒,“我請旨出京,我要去雲霞山,親自會一會老三。我倒是要問問他,他是何居心。他分明是賊喊捉賊,還敢冤枉我,這口氣我咽不下。”

  “你咽不下也得咽。你跑到老三跟前質問他,隻會落人把柄。”

  薛貴妃揉着額頭,頭痛。兒子不省心,對手更是狡猾如狐。

  “怎麼就落人把柄呢。我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還自己一個清白。”

  呵呵!

  薛貴妃反問他,“你說劉珩自編自演假裝遇刺,這話說出去有幾個人相信。你别忘了劉珩為什麼去雲霞山。當初在宮裡,他快要死了,他去雲霞山是為了活命。

  幾個月過去,就算他身體有所好轉,也沒好到膽敢故意炮制刺殺案的地步。如果他身體康健,你說他賊喊捉賊,還有人信你。他一個病秧子,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相信。

  而且,他身體好轉,隻是傳聞。陛下和朝臣誰都沒有親眼看見,你猜大家是真的相信他身體好轉嗎?在所有人的印象裡,他依舊是那個快要死的病秧子。一個病秧子主動往刀口上撞,這話說出去,世人都會斥責一句荒謬。”

  劉璞委屈極了,“可是康興發說老三的身體真的好了。”

  薛貴妃冷哼一聲,“康興發在朝堂上樹敵無數,滿朝文武都恨不得将他扒皮食肉,誰會相信他說的話。這一次,陛下沒用金吾衛查案,而是讓大理寺和刑部聯合辦案,就是擺明了不相信康興發。”

  “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什麼都不用做?”

  薛貴妃蹙眉深思,“想要化解此次危機,矛頭就不能直接對準劉珩。他是病秧子,指責他就等于是在欺負他,會被人斥責你心胸狹隘,對兄弟沒有絲毫關心友愛。所以,隻能另辟蹊跷。我記得新平公主的未婚夫一家很富有。”

  劉璞聞言,不由得眼睛一亮。

  “高家連着兩代人在太仆寺當值,肯定貪墨了不少錢。父皇重視馬政,太仆寺首當其沖。讓康興發好生查一查,問題不小。拿下高家應該不成問題。”

  薛貴妃連連點頭,“高家這門親事,是張皇後親自問陛下求來的,看重的就是高家富有,能助劉珩一臂之力。她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他們母子敢炮制刺殺案冤枉我們母子,那我們就斷掉他們的臂膀。”

  “就是可憐了新平。”劉璞還感慨了一下,頗為同情。此景此情,着實有些假惺惺。

  薛貴妃嗤笑,對于劉璞生出的同情心,很不以為然。

  她說道:“就算新平能順利嫁入高家,以她軟弱性子,也拿捏不住高驸馬。本宮心善,不忍心她婚後受苦,不如毀了這門婚事,另外替她物色一門更合适的。”

  “毀了高家,張皇後必然震怒。”

  “怕她作甚。你要記住,我們母子有今日全賴陛下。你隻需要好好上進,讓陛下滿意即可。旁人的感受無需在意。”

  “兒子明白!”

  劉璞對于新平公主沒有惡感,同父異母的姐妹,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回。有限的見面機會,彼此客客氣氣,不曾發生過直接沖突。

  劉家的公主都比較不幸,通常都是爹不疼娘不愛。

  對比起皇子們的待遇,那真是不忍直視。

  劉璞年輕氣盛,還不失良善,對于姐妹們還抱有一絲善心。但,事關自家利益,關乎自己的前程未來,那一點點微末的善心當然不值一提。

  能夠感慨一句‘可憐’,已經是他最大的善意。之後,便是刀槍劍戟,不容半點心慈手軟。

  如果有一天需要姐妹頭顱祭旗,他也會毫不手軟親自砍一刀。

  他是天生兇殘,本性如此嗎?

  這其實是劉家的傳統。從大周太祖,劉氏江山第一代皇帝起打下的壞榜樣,殺子殺妻,殺文臣誅武将,殺了個人頭滾滾。太祖年間幾個大案子,依舊是民間說書的流量擔當。

  一代代皇帝都是這麼殺過來的,包括元康帝也殺兄弟,殺叔侄,殺庶母,才終于登上寶座并坐穩了皇位。接下來就差殺妻殺子。

  以目前的局勢看,距離殺妻殺子的日子不遠了。

  就是不知道,哪一個皇子會被率先殺頭祭旗。

  是三皇子劉珩?

  皇長子劉璞?

  亦或是二四五六七八九某個皇子?

  或者是某個公主拔得頭籌?

  ……

  對付高家需要康興發來辦,薛貴妃則忙着哄元康帝。

  隻要能将元康帝哄高興了,一切的麻煩都不成問題。就算有人指着她薛貴妃的臉怒斥殺人兇手,元康帝一句話就能替她化解。

  用心準備的晚宴,全是家常小菜。

  換上年輕時候的打扮,燈光映照下,硬生生年輕了十歲不止。

  溫柔小意,憶往昔,年少時夢想和承諾,過往的情分。

  在這樣刻意營造的氛圍中,元康帝都覺着自己至少年輕了二十歲,仿佛回到了年輕那會,永遠不缺勇氣和膽量。

  那時候他過得很苦,先帝不信任他,兄弟們處處害他,可是回憶起來卻覺着很甜。

  因為他是勝利者,他從往昔的回憶中,又品嘗到了驕傲和自豪。

  氣氛太好,兩個人度過了一個完美的夜晚。

  當夜深人靜之時,薛貴妃靠在元康帝的懷裡,突然抽泣道:“臣妾又給陛下添麻煩了。”

  “胡說什麼。”

  薛貴妃任由眼淚流淌,“我都知道了,陛下何必再瞞着我。三皇子遇刺,我聽到這件事,當時就怕極了。果不其然,朝廷百官,還有皇後娘娘,都懷疑是我們母子做的。

  我受了冤枉委屈沒關系,隻要能替陛下分憂,就算讓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我隻是不忍璞兒受委屈,如果有辦法,我願意替璞兒承擔一切。請陛下成全。”

  說着,她就從元康帝懷裡起來,跪在床角。一副任打任殺的模樣。

  “你這是做什麼,快躺下。”

  元康帝抓住她的手,就把人拉進了懷裡。

  “朝臣和皇後都是糊塗蟲,朕相信你,這等惡事絕不是你和老大做的。你放心,朕已經命大理寺會同刑部查案,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讓謠言不攻自破。”

  薛貴妃一雙眼眸含着淚水,哀怨,多情,悲憫……能将男人的心直接融化。

  她輕啟紅唇,問道:“真的能查明真相嗎?”

  “那是當然!”

  “有陛下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管外面的人怎麼誤解我,隻要有陛下,我就不怕。”

  “你當然不用怕。朕會一直護着你,任何人都休想傷害你。”

  “謝陛下!”

  薛貴妃鑽進被窩裡,帶給元康帝緻命的享受。

  過了今晚,薛貴妃母子就算過關了。任由劉珩多狡詐,也休想動搖他們母子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她竊笑。

  劉珩機關算盡,得知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時候,會不會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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