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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98章 悔不當初(二更)

病嬌皇子賴上門 我吃元寶 8151 2025-02-21 11:28

  薛貴妃心情很不美。

  按理說統領後宮,一朝權在手,應該是事事如意。

  可惜……凡事都有例外。

  比起張皇後當道,她沒有掌權那會,現在的日子并不好過,處處掣肘。

  她得寵,毋庸置疑。

  可是,十二監,四司,八局,内廷二十四衙門,關系錯綜複雜。每個衙門背後都站着一位或是幾個大佬。

  你以為胡太監是皇帝的人,結果人家卻和内閣的文官攪合在一起。

  你以為某太監不滿張皇後,必然會和自己合作。結果,人家既不和張皇後合作,也不同你合作。背後自有大佬靠山,想動動這位太監的位置,卻發現處處受到牽制。

  總結一句話,薛貴妃掌權後的生活,就是不順,很不順。

  過去是她小看了這幫内廷衙門的掌印太監,一個個都生了一顆七竅玲珑心,最擅長做的事情就是敷衍,陽奉陰違。

  後宮權勢交替,正是這幫人渾水摸魚的時候。

  薛貴妃要掂量掂量這幫人的分量,同理,這幫人也在掂量薛貴妃的分量。

  後宮,并非受到皇帝的寵愛,就可以随心所欲。

  連皇帝都做不到随心所欲,區區一後宮嫔妃又怎麼可能。

  錯綜複雜的關系,薛貴妃投鼠忌器,竟然施展不開手腳,氣得她發了好幾回脾氣。

  新官上任三把火,後宮所有人都在等她三把火如何燒,誰會是殺雞儆猴的雞。隻要薛貴妃施展出雷霆手段,能收服一部分宮人,大家自然擁戴她。

  如果,薛貴妃的三把火燒不起來,或是燒不旺,那就不好意思,該敷衍的繼續敷衍,該陽奉陰違的繼續陽奉陰違。

  後宮就是這麼現實且殘酷。

  薛貴妃已經做好了燒第一把火的準備,她要拿尚衣監開刀,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萬萬沒想到,禦史們突然跳出來,彈劾幾位皇子。

  劉璞作為皇長子,首當其沖,前科累累,一摞摞的證據就擺在元康帝的案頭,可謂是觸目驚心。

  其他皇子犯的事,比起皇長子劉璞都是小巫見大巫。

  禦史帶頭,京官們緊随其後,地方官員也跟着湊熱鬧,紛紛上本彈劾,要求元康帝徹查案件,嚴加管教諸位皇子。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就問皇帝,你到底管不管?

  這個時候,薛貴妃隻能求穩,哪裡顧得上三把火。先幫着寶貝兒子度過難關再說吧。

  方法自然是吹枕頭風。

  套路很老,管用就行。

  可是這一回,連枕頭風都不行了。

  幾個後宮美人趁着混亂的當下,開始冒頭。勾得元康帝天天往美人們的寝宮跑,就是不去薛貴妃的長春宮。

  薛貴妃氣得心絞痛,直接躺在了床上。

  “告訴陛下,本宮病了。”

  她堅信自己在元康帝心目中的分量是不一樣的。

  得知她生病,元康帝一定會來看望她。

  隻要見到了元康帝,剩下的都不是問題。

  心腹太監吳少監領命,瞄準機會跑到元康帝跟前,上報薛貴妃生病一事。

  元康帝剛得了一位許美人,一位五品官員家的閨女,長得花容月貌,既有才情又溫柔可人。這會元康帝正迷戀着許美人,已經打算過幾天就給許美人晉升嫔位。

  一邊是新得的許美人,一邊是昨日舊愛薛貴妃。

  想了想,還是得念舊情。

  先去薛貴妃那裡看一眼,再去許美人那裡用餐。

  生怕許美人等久了,元康帝還讓王少監特意去和許美人說明情況。

  這寵愛,堪比年輕那會的薛貴妃。

  薛貴妃終于見到了元康帝,剛一見面,她就落淚了。

  她不是嚎啕大哭,不是抽抽噎噎,隻是無聲落淚。

  她清楚如何哭才能哭得美,哭得惹人愛,哭得讓男人生出保護欲。

  “陛下!”

  一聲陛下,可謂是肝腸寸斷,飽含了無盡的情感在其中。

  元康帝冷硬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愛妃别起來。怎麼就病了?朕幾天沒來,你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宮人們都是吃素的嗎?若是不會照顧人,全都打殺了事。”

  “不管宮人們的事,是我太着急了。着急着想為陛下分憂,要為陛下打理好後宮。加上最近天氣過冷,一不小心吹了風就到下了。”

  “身體要緊。後宮瑣事交給妥當的人處理就行了。朕瞧着楊賢妃挺好,你和她關系又不錯,不如讓她替你分憂。”

  楊賢妃,家世普普通通,一直不得寵愛。生下二皇子才被晉升妃位。早早投靠了薛貴妃,算是馬前卒一枚。

  “臣妾聽陛下的。好些日子沒見到陛下,臣妾特意命人準備了陛下愛吃的酒菜。今晚,陛下可否留下來用膳?”

  這……

  元康帝顯然不想留下來。

  方内監身為心腹太監,自然要替皇帝分憂。

  “陛下,太醫說了近段時間要格外注意天氣變化,當心身子。”

  言下之意,薛貴妃正病着,就不怕過了病氣給陛下嗎?

  元康帝連連點頭,“朕不能倒下,朝堂還有許多事情等着朕處理。愛妃安心養身體,過幾天朕再來看你。至于老大的案子,朕會斟酌着處理,愛妃不必憂心。”

  元康帝終究還是沒有留下,可謂是來去匆匆,不帶半點留念。

  幸虧臨走的時候承諾會妥善處理劉璞的案子,否則薛貴妃會氣得當場吐血,直接丢掉半條命。

  縱然得了安慰,薛貴妃一顆心啊,也是哇涼哇涼的。

  她想哭,又怕人笑話。

  她必須堅強。

  “本宮終于體會到張皇後當年的心情。”

  心疼啊!

  吳少監将所有宮人全都趕了出去,獨自侍候在薛貴妃身邊。

  “娘娘想開些,陛下愛美色,也不是今天才有的毛病。”

  “你不懂!過去無論宮裡來了多少美人争寵,本宮都有信心陛下的心會一直在本宮身上。而今,本宮卻沒有了信心。你明白本宮的意思嗎?本宮分明看見了陛下眼中的不耐煩,他開始對本宮不耐煩了。他利用完了本宮,開始不耐煩了。”

  薛貴妃再也控制不住傷心,哭了起來。

  吳少監陪着一起落淚,“娘娘别哭,當心身子。”

  “他變心了!”薛貴妃哭訴道:“張皇後失勢才幾日光景,本宮還沒得意幾天,陛下他就變心了。他分明是過河拆橋,他對本宮從來都沒有真心。”

  “娘娘何必說氣話。陛下對娘娘一直都是真心,這些年陛下對娘娘的好,老奴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可他變了!張皇後被拔掉了利齒,本宮身為張皇後頭号對手,轉眼就沒了用處。難怪邊關武将都喜歡養寇自重,防的就是朝廷兔死狗烹。本宮蠢啊!張皇後若是繼續掌權嚣張,哪裡輪到什麼許美人得意。”

  薛貴妃此時此刻,是後悔的。

  她後悔用力過猛,将張皇後一下給打死了。

  她應該收着點力氣,徐徐圖之,就能長久得到陛下的寵愛。

  悔不當初啊!

  吳少監給她出主意,“陛下愛美色,既然有了許美人,豈能沒有李美人,王美人。娘娘不妨也給陛下送一二美人分寵。”

  “你讓本宮給陛下送女人?荒唐!”

  她薛貴妃這輩子從不曾主動給元康帝送女人。

  她可以忍受元康帝寵愛其他女人,但她不允許自己主動送女人。

  張皇後可以這麼做,她不行。這是在玷污她的感情。

  “可是……”

  “沒有可是,本宮絕不會主動給陛下送女人。既然陛下承諾會處理好皇長子的案子,本宮就安心養身體。你替我盯着尚衣監,過兩天就動手。這一回,本宮勢要給那幫後宮油子一點教訓看看。”

  ……

  張皇後正在替新平公主挑選夫婿。

  元康帝發話,新平公主的婚事解決有望。

  新平公主信不過張皇後的眼光,特意将定王劉珩請到未央宮,替她掌眼。

  “司馬家不行,窦家可以考慮,銀家還需考察考察……”

  張皇後挑三揀四,少府呈上來的名單,就沒有一個讓她能爽快應下的。

  “兒子認為窦家就不錯,家風好,處事低調。婚配者是窦家嫡出幺子,沒有繼承家業的重任。新平姐姐嫁過去,壓力會小很多。”

  這是劉珩的建議。

  新平公主一聽,也開始關注起窦家。

  張皇後卻皺起眉頭,“正因為窦家家風太好,也就意味着規矩大。新平嫁過去,說不定會受氣。”

  “母後多慮了。窦家是懂規矩的人家,如果真讓幺子尚公主,必然會按照宮裡的規矩來辦,凡事以新平姐姐為尊。”

  “再比較比較,窦家未必是最好的選擇。新平,你不會怪本宮耽誤你的婚事吧,本宮也是擔心你所托非人。最遲明年,你兄弟就要出京就藩,不給你挑一門好婚事,本宮和你兄弟都不放心。”

  新平輕聲說道:“全憑母後做主。女兒也相信三弟的眼光。三弟經常出宮,可曾和窦家兒郎接觸過?”

  劉珩回憶了一下,“見過幾面,看不出什麼問題。我會安排人打聽一二,确保窦家幺子沒有不良惡習,品性過關。”

  新平公主聞言,偷偷松了口氣。

  有三弟替她掌眼,想來問題不大。

  張皇後則獲得:“既然要打聽人品喜好,那就多打聽幾家。”

  “諾!”劉珩應下。

  此時,李少監從外面進來通報消息。

  “陛下今日又去了許美人那裡,不曾留在薛貴妃處用餐。聽聞,薛貴妃氣得哭出了聲。”

  “哈哈哈……”

  張皇後放聲大笑。

  沒有什麼能比聽聞薛貴妃受挫能令她高興。

  “薛氏賤人也有今日,她活該。她真以為赢了本宮,自己就可以呼風喚雨,蠢貨一個。也不想想陛下是什麼樣的人,薄情寡義,刻薄寡恩,又怎麼可能真的念及舊情。本宮今日的遭遇,就是薛氏未來的處境。本宮拭目以待。”

  “但是父皇還是會饒恕大哥,最多就是下旨申斥一番。”劉珩輕描淡寫地說道。

  “無所謂!”張皇後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隻要有人能分薄薛貴妃的寵愛,趁機冒頭,這次的彈劾就算是成功了。”

  劉珩點點頭,“母後說的對。不過,光是一個許美人冒頭還不夠,能力不足,恐怕不是薛貴妃的對手。還需多扶持幾個嫔妃起來,最好是有分量的嫔妃。”

  張皇後大笑出聲,“餘淑儀伺候陛下數年,不僅貌美,關鍵是知情識趣,很會伺候人。是時候讓她晉升妃位,專心伺候陛下。”

  劉珩琢磨了一下,“那就同時晉升餘淑儀,以及安芳林。此事我會辦好,後宮還需母後費心盯着。”

  “後宮是本宮的戰場,不用你提醒。倒是你,明年就藩,過兩年等葉慈及笄,你當真要娶她為妻?“

  “兒子豈能言而無信,過河拆橋。當日利用她天煞孤星的名聲脫身,今後自然要對她負起責任。”劉珩擲地有聲,顯然沒得商量。

  張皇後蹙眉,“可她是個天煞孤星。”

  “天煞孤星克别人,卻不會克我。這一點請母後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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