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紮中了蠱蟲的腦袋,蠱蟲吃痛,感覺到了危險後,拼命掙紮,想要再回文祥的心髒裡面窩着。
文祥疼的呲牙咧嘴,最後暈了過去。
蘇懷甯神識,死死的盯着蠱蟲,見蠱蟲回不去心髒,她就拿出一把匕首,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插進文祥的胸口。
然後,手腕一轉,銀針往上一撬,一隻足足有她小手指般大小的蠱蟲,掉了出來,落在了那碗毒血裡面。
蠱蟲頓然沒在叫,而是大口大口的吸食毒血。
蘇懷甯收回神識,又收了銀針,沒再去看它,而是拿出一顆還魂丹,塞進文祥的嘴裡,然後給文祥把脈。
發現文祥身體裡的生機,在蠱蟲離開後,急速下降,要不是她及時喂他吃了還魂丹,阻止生機流失,隻怕幾個呼吸間,就能奪了文祥的命。
養蠱的飼主,一旦蠱蟲離開身體,就會很快死去,因為,在蠱蟲和飼主相融合之後,飼主飼養蠱蟲,而蠱蟲同樣在維持飼主的生機。
互相生息,互相牽絆,利用飼主來飼養蠱蟲,又利用蠱蟲來牽制飼主的性命。
這般養蠱之法,可謂是心毒手辣。
蘇懷甯又塞了一顆補血丹給文祥吃,确定文祥的命保下來後,她才去觀察那隻蠱蟲。
蠱蟲一旦離開飼主心髒,若是沒新鮮血液飼養它,它很快就會餓死,這隻蠱蟲也算命大,遇到了蘇懷甯,給了它一碗新鮮毒血喝。
喝了毒血後,蠱蟲足足大了一圈,高興的它連之前的危險也忘記了,腦袋被紮的疼痛也忘記了。
等它吃飽喝足後,下意識的想要回飼主的心髒休養,卻猛地發現,它沒了回去的路線。
蠱蟲害怕的渾身抖索了一陣,又感覺到了周身那種強烈的危險存在,它尖銳的吱吱亂叫起來,在毒血碗裡翻滾。
蘇懷甯将毒血端遠一些,免得毒血濺到了文祥的身上。
蠱蟲似乎感覺到了她的靠近,它安靜了下來,然後,迅速朝蘇懷甯的手襲去。
蘇懷甯冷笑,一揮手,碗脫離了她的手,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桌子上,連一滴毒血也沒濺出。
蠱蟲襲擊失敗,又跌回了毒血裡面。
蘇懷甯道,“還想來我心髒安家,呵呵,這小東西,還真是厲害呢。
”
“要不,我先找一隻雞給你安家吧,嗯,不行,雞吃的少,而且還是吃素,不吃血肉,要不,找一隻狼回來?
”
“也不行,空間裡有了狼,我的那些雞聽到狼嚎,一定會吓得不生蛋。
”
蘇懷甯愁煩的摸着下巴,皺着小眉頭。
剛進門的段旭霆,就看到這畫面,小丫頭盯着血碗裡的一隻蠱蟲,愁眉苦臉。
他溫柔一笑,“引出來了?
”
“霆哥哥,你來了。
”
蘇懷甯伸出手,拉着他坐下,自己則坐在了他腿上,偎進他懷裡,“這隻蠱蟲,我還有用,舍不得它死,可是,天天用毒血養着它,太虧了。
”
十枚最毒丸,是她費了三天三夜的功夫,才煉制出來的,她舍不得全部拿出來喂蠱蟲。
給一枚喂它,她都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