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在屋子裡玩膩了,要鬧着出去玩兒,大夏天,外面熱,蘇懷甯幾人也不願意出去,又怕曬壞了孩子,就禁止孩子們出門。
秋桐的兒子然哥兒,耍脾氣,就是要去外面玩,還要拉着秋桐一起去,沒辦法,秋桐隻好和周氏蘇懷甯幾人說了聲,然後抱着兒子出去了。
秋桐出去後,周氏道,“懷甯,前幾日,秋家太太死了,死的時候,秋家連買一張席子的銀子都沒有,更别說買棺木,最後還是秋桐這丫頭善良,買了一口薄棺派人送過去,可誰知……秋家那小子,可真正是個沒良心的,那薄棺他并沒有給他娘用,而是偷偷給賣了,得了銀子,被他拿去了飯館喝酒吃肉,至于秋太太,死後隻在家裡停留了一個晚上,連一張席子都沒用,就直接用舊衣服裹着,被他花了三十文錢,請了個幹粗活的漢子背到城郊外的小山上挖個坑給埋了。
”
“哎喲,死後不但沒席子,連一塊墓碑都沒刻,那才叫真正凄涼呢。
”周氏滿口唏噓,“秋太太這一輩子,做了那麼多壞事,對自己的一對兒女也是又疼又寵,可到後來,她親閨女不認她,不讓她上門,親兒子更是把她死後裹身的棺木都敢賣了,讓她落得一個凄涼下場,死後隻怕也不得安息吧。
”
“哼,那是她活該。
”蘇懷顔接口,“她這一輩子,做人太刻薄,人太壞,壞事做多了,老天爺也不會放過她,老天爺可是長了眼睛的,她今日會落得這個下場,那也是老天爺給她的報應。
”
她又想到秋桐的妹妹秋萍,好似嫁的男人,是蘇懷甯莊子上的一個莊戶,蘇懷顔就看向蘇懷甯,好奇問道,“懷甯,秋萍如今在你莊子上過的怎麼樣了?
”
“老實了不少。
”蘇懷甯揚唇笑。
秋萍嫁給一個泥腿子,怎麼會甘心,一開始,要死要活的鬧着不和泥腿子過,不過,那莊戶泥腿子也不是好惹的,壓在床上,狠狠打了一頓,秋萍就老實了。
之後,秋萍鬧一次,就被泥腿子漢子壓在床上抽一頓。
泥腿子漢子也明白,自家窮,打傷了,自家沒銀子給媳婦去治傷,所以,每次打秋萍時,漢子都是往秋萍身上的軟地方打,每次把秋萍打的生不如死,還不傷到筋骨,全都是皮肉傷,養幾日,就能好。
打的打的次數多了,秋萍也害怕了,漸漸的,也不鬧着要離開泥腿子了,也不敢偷偷逃跑。
前兩個月,秋萍生了一個兒子,有了兒子牽挂,秋萍就更是歇了逃跑的心思,留在莊子上,踏踏實實和她男人過日子。
好在她男人打她,也隻是想要她歇了逃跑離開的心思,平日裡,對她還是很好的,家裡的活兒,秋萍不會的,漢子都會耐心的一點一點教她,家院子裡的菜地,家家戶戶都是婦人在家裡種,可秋萍家的男人,從外面幹活回來後,也會主動去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