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嬷嬷聽出來：“有人說這消息來得——”所以才沒有關于不好的消息，其中隐隐指向四爺還有四夫人，她不知道。

　　紀老夫人一個眼神過去，打斷她要說的，還說什麼呢？

　　張嬷嬷不再開口隻叫了一聲老夫人。

　　“不管來得如何，這消息是不是蹊跷，有人說也沒有說什麼，你更沒必要想。
”消息是不是老四他們插手，放出來，隻要是好的就行，紀老夫人都覺得好，這樣才好，要是叫人亂說，她才要氣死。

　　應該就是老四插了手吧，事情發生這麼多，還有人看到，以防那個小妾的心思莫測做出點什麼，那個小妾好沾惹的？

　　不管是誰一沾上就難免髒了手，還有髒了名聲，老四被沾上，哼，特别是老四，說是還有信，信裡寫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不過沒有公開也沒有人知道，隻知道是求老四吧。

　　是不是她不想問也不想聽，這裡面不知道還有一些什麼事，她就隻聽聽到的。

　　老四老四媳婦不提不說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也就和張嬷嬷現在說一下，他們多大了，自己心裡有數，自己遇到事會處理，像現在這樣處理了，不會髒了名聲髒了手就是好的，她如今聽着就不錯。

　　“是，老夫人，老奴知道，就是多了一下嘴。
”

　　多問了一下，張嬷嬷本來沒有想問，也沒有怎麼想和老夫人說的，她就是想到了就提了一下，老夫人——

　　“等這些過去就好，那個小妾再是想使手段，哼，沒有人會相信，且那位便宜舅爺不知道會怎麼對她，她又怎麼狡辨，哪怕狡辨過去了一時也出不來，除非那舅爺傻了，還有信呢。
”紀老夫人說着又心情好起來。

　　那信老四和老四媳婦可能是給了那位舅爺吧。

　　張嬷嬷看老夫人心情好起來，她也附和着老夫人的話，點頭：“是啊，老夫人，那個小妾又不是什麼有身份的。
”

　　“也不能這樣說，好了。
”紀老人人也聽完了，說也說過了。

　　張嬷嬷看着她。

　　紀老夫人沒有要說的，一下看着張嬷嬷在看她，她轉過來也看向她：“你還有要和我說的嗯？
不然怎麼看着我。
”

　　“沒有了，老夫人。
”都說完了，張嬷嬷道。

　　“嗯。
”紀老夫人點頭，點完頭了。

　　“如今那纏小腳的言論越發熱烈，突然就變成纏小腳，前一陣還不是呢，先頭還消停了一下，去年是讓女人好好在屋子裡，現在是纏小腳，這纏小腳我不了解，可是聽着就不好，大概聽到的一點也不好，外面啊，還有沒有人阻止，都不屑不屑，要麼就支持，宮裡還有……都沒個數嗎，要是再鬧，真纏小腳也不可能逼人纏，我們可以不管，有些人，讓女人隻能在後宅并不好，又能更守着内宅，女人太野不好，我也不知道，還有人一個個入宮。
”

　　最後這點也是紀老夫人聽張嬷嬷提的。

　　有人想要快點推動女人們纏小腳，又入了宮呢，張嬷嬷也知道了，說了。

　　張嬷嬷聞言：“老夫人。
”她還沒有說出來，也沒有什麼說的。

　　“老夫人不支持。
”

　　“我當然不支持也不說什麼。
”紀老夫人越過她要說的說了，張嬷嬷不再說。

　　“盛哥兒這幾天還是天天認真讀書？
”

　　紀老夫人忽然問起張嬷嬷。

　　張嬷嬷還愣了愣，因為紀老夫人問的，盛公子，哦，盛公子啊，老夫人是問盛公子，她也問過要和老夫人說呢。

　　一旁還是有丫鬟的，也聽到看過來，紀老夫人就盯着張嬷嬷，看了她的表情變化。

　　“怎麼？
”她微皺眉，張嬷嬷也不說。

　　“老夫人，盛公子每天還是很認真讀書。
”

　　張嬷嬷回答了。

　　“唉這孩子也是可憐，别的不說，春闱前手傷了，參加不了春闱隻能看着穎哥兒兩人，好在心态好，從小就成熟也聽話，再是失落面上還是鎮定的，好不容易好了，可不就認真看書，想着下一次一定得中，讓人看到，可憐的孩子，比穎哥兒他們幾個可憐得多，父母也不在，又這樣，不過這樣也不好，傷了一場就該再養養，讓他休息一下，不要天天就看，離下一次春闱還早，可以做點别的，慢慢來，到時候春闱前再努力就是，府裡又不是找不到先生，再和他說說，别又累壞了，才手好了就天天這樣寫字讀書，手又傷到怎麼辦，以後還長，别得不償失，到時候後悔。
”

　　紀老夫人說着歎。

　　“老奴記着。
”張嬷嬷說。

　　“你是要記着，還有人累了就找不回來，老三一家呢，這麼好的孩子，就送點東西回來寫封信回來也沒回來看下。
”

　　紀老夫人說起來，不說别的，也不提以前。

　　光是提這次盛哥兒手傷到，這一家子。

　　她語氣帶着點心疼和責怪，隻要說到盛哥兒她都是這樣，恨不得護着，她護着很久了，這孩子就她一個祖母疼着。

　　别的都隔了一層，再疼也不如爹娘，像老四他們，她發現自己又想起來，不去想。

　　說起老三一家她也總是這個語氣，氣得不行，還是那句，以前的事不提，光是提這一次，這一回的反應。

　　盛哥兒在春闱之前傷了手，傷了後休息着，她也派人送了消息去老三那裡。

　　盛哥兒知道不讓她派人去，說是不要打擾到，自己爹娘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勸住了，這孩子心思重了啊。

　　還好身邊有兄弟姐妹的。

　　老三一家人知道了得到了消息，這麼久了就是寫封信讓人送回來，再來就是送些東西，還是在前一陣子，說實話收到的時候她是心涼涼的，不高興，還不高興了好一陣，讓人詢問，她也說了。

　　老三媳婦送的這些京城會少？
京城裡面什麼沒有？
需要她特地從那邊送來？
根本用不上。

　　她要的是那份心。

　　盛哥兒要的也是那份父子之情還有母子之情，這是越來越淡漠了？
她想着那信，老三媳婦寫的，寫得都是什麼，她就沒有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