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聽到趙嬷嬷說。

　　“郡主，長公主一點沒有變，都不看一下是不是不一樣了，就這樣帶着驸馬還有身邊的人回了京城，算是私自回京，不知道皇上？
一回京城驸馬回了長公主府，長公主就帶人入了宮，還以為會發生什麼，沒想到沒有，被太皇太後留下來了。
”

　　說到這裡就生氣，太皇太後在，長公主還是倒不了。

　　隻要有太皇太後，就不倒，太皇太後都不是太後，可幫着皇上登基功勞在這，就算長公主再不好，也不會這麼快就被收拾。

　　這恐怕是不少人心裡話，以為換了一位皇上，可能不一樣，可還是失望了。

　　趙嬷嬷也失望，她一直等着長公主會如何，沒想到——，

　　她不高興，帶着猜測，沉着聲音，看着郡主。

　　蕭菁菁點頭，望了一下趙嬷嬷，沒有說什麼，姑母回京，應該是為了先帝駕崩等。

　　“郡主，當今皇上明明該——長公主可是違抗了旨意，私自回京，還帶那麼多人，公開的，不怕人發現，就是把皇權丢到一邊，這就是一個現成的理由擺在那裡，不用皇上再找理由了，皇上要是想就可以一用，誰也阻止不了，皇上定罪，就是太皇太後有功也護不了，可皇上沒有，難不成真是看在太皇太後的面上，皇上才沒有動手？
太皇太後太厲害了，要知道長公主做的，皇上不記難。
”

　　趙嬷嬷還是不滿，又把這些拿來說了。

　　“就是太皇太後也該知道自己不一樣了，不是以前，長公主這樣她還一個勁的護着，不怕皇上不高興嗎。
”

　　當初秦王在的時候長公主府态度在那裡。

　　太皇太後護着，就不擔心皇上心有介蒂，還是顧不上？

　　“嬷嬷，你都知道還說什麼。
”蕭菁菁反問過去，嬷嬷都知道還說什麼。

　　“呃。
”

　　趙嬷嬷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也是，郡主說得是，不再說了：“老奴隻顧着自己說，不說了，就是生氣，長公主居然沒有直接闖到皇上那裡去，老奴還以為，以長公主殿下的性格會直接闖去呢，找皇上說清楚，直接鬧騰，不是找太皇太後，到時候皇上還能忍？
太皇太後又能如何，長公主她竟然沒有不管不顧的，先去了慈甯宮裡，看太皇太後，問太皇太後，太皇太後肯定會勸她，和她說什麼，更甚至不讓她再鬧。
”然後就成了現如今這個情形。

　　她的想法落空了，落到了空處。

　　以前長公主殿下那麼嚣張，現在也知道收斂了？
呵呵，這還是長公主嗎。

　　讓她失望不已。

　　“姑母不是傻子。
”蕭菁菁直接來了一句盯着趙嬷嬷。

　　“長公主是不是傻的，可是嚣張呀，不把人放眼裡，按道理不會這樣平靜。
”趙嬷嬷聽了就要說，就長公主做的，哪裡是不嚣張能形容，她知道長公主嚣張得很但也聰明。

　　她還以為長公主就算是面對當今皇上也會我行我素，像先帝在時一樣。

　　不想現在，長公主還是知道收斂。

　　知道先打聽情況。

　　還是不再編排了，她就是看長公主殿下私自回京，都回來了，跑入宮還沒事，皇上也沒有定罪，沒有趁機對長公主做什麼，心中不滿。

　　就因為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功勞真大，居然也勸住了長公主。

　　長公主要是一直這樣還好，算了，長公主一旦有什麼動靜就跑不了，皇上哪會就這樣釋懷。

　　“姑母變了。
”

　　蕭菁菁道，也可能是出于什麼。

　　“可不是，老奴都失望得很，多好的機會就這樣浪費！
”趙嬷嬷一樣的說，七巧冬菱還有小丫鬟在一邊聽着。

　　她們：“……”心中想着，也看着彼此，同樣失望。

　　“這世上就是如此，好人死得早，禍害遺千年。
”趙嬷嬷心情不好，就來了這樣一句，七巧冬菱小丫鬟們張嘴，說不上話。

　　壞人可不就是這樣嗎。

　　蕭菁菁：“嬷嬷。
”嬷嬷又說這樣的話，趙嬷嬷想說本來就是，不過面對郡主的目光還是收斂了起來，沒有說。

　　蕭菁菁：“姑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要是好對付就不是姑母了。
”前世姑……母——

　　“老奴也是隻了一耳朵才說，指不定宮裡什麼樣。
”

　　趙嬷嬷最後。

　　蕭菁菁聽了，點頭，她贊同，宜妃紀老夫人也在說，長公主跑回京城來，和驸馬一個在宮外，一個入宮。

　　卻什麼也沒有傳出來。

　　她不相信真的什麼也沒有。

　　不過隻要長公主殿下不要找麻煩就好。

　　張嬷嬷看着老夫人，她把該說的說了，老夫人在想着事情，她猜不出來。

　　“老夫人？
”

　　“叫我做什麼？
”紀老夫人聽到張嬷嬷的話，反應過來，看向她，不是很滿意，張嬷嬷說了起來。

　　其實各家也是差不多，盯着宮裡，然後想長公主殿下回京不知道會帶來什麼。

　　長公主在宮裡呆得越久，越是平靜如初，越是讓人不知道怎麼了，驸馬在京城，也沒有做什麼。

　　蕭菁菁夜裡詢問了四爺，姑母入宮的事。

　　她看着四爺。

　　四爺在脫外衣，看過來，她望着四爺。

　　趙嬷嬷幾個丫鬟剛服侍完，接下來的四爺不要她們服侍了，夜也夜了，她們要退下去，就聽到郡主問起，看了一下四爺，她們又看了郡主，沒有說話，下去了。

　　她們可不能在這裡聽，退出去明天再說。

　　紀堯聽到菁兒的話，轉回頭來，沒有再脫下去，看着菁兒。

　　“菁兒，你也聽說了？
”他走了過來，拉住菁兒的手，輕輕的問。

　　“外面都在說，都知道。
”蕭菁菁道，她躺在床榻上。

　　“為夫就知道。
”紀堯還是笑着：“看來外面都知道了，長公主是入了宮，就在今天，不知道在想什麼，本來要去找皇上，後來不知怎麼去了慈甯宮，找了太皇太後，當時皇上就知道了，為夫也在場，後來，皇上帶着為夫去慈甯宮，可能是想見下長公主。
”

　　他說起來。

　　蕭菁菁看着四爺：“四爺和皇上一起去了？
”

　　“嗯，去了菁兒。
”紀堯輕輕一笑，坐了下來，上了床拉着她轉過身來，正面對着她握着她的手，把當時的情形說了出來。

　　“皇上是不會放過長公主的，太皇太後也知道。
”

　　蕭菁菁聽了還沒有說話。

　　“長公主殿下在太皇太後那裡，太過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長公主就無憂？
太皇太後都知道，她還是鬧着，要不是太皇太後瞞着，皇上——為夫和皇上去并沒有見到長公主，但是也能想到，為夫沒有多呆，太皇太後應該把她關了起來，怕她做什麼，皇上現在隻是給太皇太後面子，才沒有動，以後。
”紀堯沒有說完。

　　蕭菁菁點頭。

　　紀堯知道菁兒明白，沒再說下去，讓她躺着，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給她按一下。

　　蕭菁菁：“……”正要說話。

　　“菁兒不用說了，躺着就是，為夫給你按。
”

　　紀堯按起來，按得認真。

　　蕭菁菁還沒有說哪裡不舒服，四爺就按了起來，她感覺着，這些地方都是她時水腫的地方。

　　紀堯按着按着，親了她一口，不由一笑，菁兒的臉嬌豔又可口。

　　“四爺！
”

　　蕭菁菁不想四爺看她，她現在變難看了，整個人也胖了很多，她都不想看自己，她沒有說，四爺卻像是沒有看到。

　　“菁兒還是這樣好看。
”紀堯像是知道她心裡想法，低頭親着，低低笑。

　　蕭菁菁：“難看得不想看。
”

　　“哪裡，沒有，在為夫眼中一樣，更好。
”紀堯道，還是低笑，蕭菁菁看着四爺。

　　紀堯又親。

　　*

　　吳雲來了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