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夫人是為了什麼。

　　“老夫人，要不老奴來抱吧。
”張嬷嬷開口。

　　“你抱什麼，我來。
”紀老夫人沒有看她，奶嬷嬷應了一聲是，就要把小公子給老夫人。

　　不想就在這時。

　　“夫人醒了，老夫人夫人才醒的，老夫人要進去嗎，要是進去……”裡面有一個丫鬟出來，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知道老夫人來，夫人在方才突然醒了，和四爺說着話，知道老夫人帶着小公子來，就——

　　“醒了？
老四媳婦這就醒了！
”

　　紀老夫人一聽，看着來人，得到确切的答案，張嬷嬷等都盯着，紀老夫人聽完仍然是誰也不看，還是抱住了禛哥兒，

　　隻讓張嬷嬷和奶嬷嬷跟着，别的都留下，她走了進去。

　　*

　　紀老夫人抱着禛哥兒帶着奶嬷嬷還有張嬷嬷一到裡面，看到隔開的屏風還有老四媳婦身邊的人，點了一下頭，這樣可以防止門簾掀起的時候有風吹進來，雖然産房布置得很好。

　　位置也好，不會有什麼風，可是還是要小心，做月子必須細心更細心，她不再想。

　　“老夫人，小公子，四爺和郡主。
”趙嬷嬷帶着人看着老夫人進來，馬上行了行禮，看向老夫人懷裡的小公子。

　　“嗯，好了。
”

　　紀老夫人随意一掃，沒有讓人行禮，還是抱着禛哥兒：“我帶禛哥兒來看下娘。
”聲音不大，哄着禛哥兒。

　　禛哥兒還在叫着，望着屏風裡面，她也走到屏風口，看到老四媳婦和老四在說話，沒有馬上走過去。

　　“菁兒，為夫等了很久。
”“四爺。
”

　　“……”

　　她讓禛哥兒安靜，老四一片含情脈脈的，老四媳婦還很虛弱，剛出生的小孫兒還在睡着，沒有因為父親和娘說話就醒過來。

　　她掃了眼，收回目光，禛哥兒啊啊娘的繼續叫着，老四還有老四媳婦不可避免的聽到聲音看了過來。

　　她帶着禛哥兒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禛哥兒這小子可不是消停的，聲音也大，該再晚一點進來，等一等的，看着老四和老四媳婦剛才恩愛的樣子，在她進來前可能更恩愛，隻是她怕一會老四媳婦又睡了過去，老四媳婦生産了，就是醒也醒不了多久，禛哥兒這小子是不看到他娘不罷休，而且老四媳婦老四知道她來了，讓她帶着禛哥兒進來，她沒有再去想，抱着禛哥兒走過去。

　　“娘。
”紀堯叫了一聲，目光在剛出生的兒子頭上稀黃的頭發上掃過，蕭菁菁也跟着。

　　紀老夫人嗯了一下，然後。

　　“老四，老四媳婦，這小子鬧着想你們，帶他來看下，主要是老四媳婦，你們說完話了吧，老四媳婦累到了。
”她是一邊走一邊道，低頭看着懷裡的禛哥兒。

　　禛哥兒向着蕭菁菁，娘，啊，娘。

　　蕭菁菁想抱禛哥兒，想安慰他，聽了娘的話。

　　“娘，我沒有。
”

　　蕭菁菁馬上，紀堯：“娘，菁兒是累到了，禛哥兒這小子。
”他看了看娘還有禛哥兒。

　　“這小子，你們自己看。
”

　　紀老夫人還是看着懷裡的禛哥兒，又擡一下頭，趙嬷嬷進來，默不作聲，吩咐着人，張嬷嬷還有奶嬷嬷也跟着老夫人。

　　“娘帶他來幹什麼。
”

　　紀堯見娘到了近前，站了起來。

　　“還能有什麼，他想你媳婦了呀，不審帶他來看下，再帶他回去。
”紀老夫人說。

　　蕭菁菁也想禛哥兒了。

　　“四爺。
”她叫了一聲，再叫了聲娘，叫了禛哥兒。

　　“看看，老四媳婦也想了。
”紀老夫人說，她聽得出老四不想她帶禛哥兒來，看看這話，老四，老四媳婦可也聽着呢，還有禛哥兒。

　　紀堯看看娘還有媳婦沒有說話。

　　蕭菁菁目光在禛哥兒身上，紀老夫人不想理老四了，看看老四，老四媳婦一出聲就不說了。

　　她把禛哥兒抱到老四媳婦面前，讓她看，看得出老四媳婦真的急了，她和禛哥兒說：“你不是要娘，這不就是了。
”

　　“娘，啊。
”禛哥兒真的叫起來。

　　蕭菁菁抓住禛哥兒的手：“禛哥兒，你想娘了是不是，娘也想你。
”紀老夫人把禛哥兒一直叫着娘的事說了。

　　蕭菁菁心酸，禛哥兒沒有再往前撲，剛剛還撲着，如今手抓着娘的手。

　　“你這小子。
”紀老夫人也心酸啊，讓老四媳婦好好養着，看着她的臉色，睥到剛出生的小孫兒。

　　張嬷嬷還有奶嬷嬷和趙嬷嬷幾人進來，行禮，沒有人在意，她們跪着。

　　“你和他都要養。
”紀老夫人說，蕭菁菁點頭，順着婆婆的視線，還是握着禛哥兒的手。

　　紀堯：“……”沒有人和他說話。

　　“老四，你也看到了。
”紀老夫人擡了擡頭，對上老四的目光，和老四說起來，紀堯隐約聽出娘的意思。

　　“兒子明白。
”

　　“嗯，好。
”紀老夫人當着老四媳婦的面，也不好多說，老四心裡明白就好，紀堯聽出娘擔心的是什麼，他一笑。

　　母子倆的對話還有目光，很快就結束也轉開了，蕭菁菁還是聽到一點，趙嬷嬷張嬷嬷奶嬷嬷等也聽到。

　　老夫人的話是想說？
她們猜着。

　　蕭菁菁看着兩個兒子，當沒有聽到，紀堯永遠也不會在意的，紀老夫人注視剛出生的孫兒，紀堯看菁兒。

　　“看吧，那就是你弟弟，禛哥兒！
”片刻紀老夫人和禛哥兒說，禛哥兒在看到娘後就不那麼鬧騰了。

　　就是還躍躍欲試想抱住娘，想說什麼，她指着剛出生的孫兒，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弟弟，親生的。

　　同樣是嫡出，嫡嫡親的兄弟，以後要一起長大，一起扶持。

　　這些她沒有說，以後等他們長大了再告訴他們，如今說他們也聽不懂，何況她的态度也說明了。

　　他們身為嫡親的兄弟，就該知道怎麼一起長大。

　　兩個孫兒都是她的心頭寶，她的心頭愛。

　　蕭菁菁和四爺對視。

　　趙嬷嬷張嬷嬷奶嬷嬷等：“……”

　　*

　　“老四，你媳婦生下這個小子，是有點瘦弱，看着像是身子骨弱不好，不像禛哥兒，可是太醫檢查過，我也問過，你也不要怪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