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額頭上出了汗，臉色也白了起來，看着四爺，她想讓四爺離開，她很好，紀堯不想走，看着菁兒。

　　用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菁兒，為夫在這裡陪你，為夫難得在，想陪你。
”

　　“四爺。
”蕭菁菁想說話。

　　“還想不想用東西，為夫讓人去熬點參湯。
”紀堯笑道，抓住了菁兒的手，輕輕的握在手裡，低低道。

　　蕭菁菁搖頭：“不用了。
”

　　紀堯還要說，趙嬷嬷在一旁聽到了四爺的話，本來也想問郡主的，見罷不再問了，郡主飽了就行，主要吃東西不是為了吃飽，有力了就行，她吩咐了人出去。

　　回過頭來，四爺和郡主還在說。

　　“菁兒，不要急。
”紀堯又笑。

　　蕭菁菁：“……”

　　“四爺你是要留在這裡，還是出去？
”

　　趙嬷嬷想讓四爺出去了，接生嬷嬷一個個都等着，郡主用了東西，整個人看起來強忍着，四爺在這裡她不好問郡主如何了，她已經讓接生嬷嬷給郡主看下，開到幾點了，是不是要生了，可是四爺站在郡主面前，接生嬷嬷怎麼去？

　　四爺就算不出去，也可以退到一邊，讓接生嬷嬷先來，四爺。

　　“嗯？
”

　　紀堯聽到趙嬷嬷的話，看過去，挑了挑眉頭，看不出表情，盯着趙嬷嬷，趙嬷嬷感覺到，不敢和四爺對視，但她還是在心裡想着，低下頭，恭敬的等着，希望四爺能明白。

　　四爺不是别的人，應該會明白她的意思，她沒有再說話，就算她很想再說一遍。

　　四爺心情她理解。

　　接生嬷嬷們還有人都望着四爺，低下頭。

　　紀堯收回視線，沒有再看。

　　蕭菁菁看在眼中，她眸中一閃，額頭上又出了汗，手抓着産床上的被子，不想讓四爺看出她的痛意來。

　　“四爺。
”她握了一下四爺，想讓四爺出去，四爺還是去外面等她吧，她沒事，很快就會好。

　　紀堯對上菁兒目光，雖然菁兒沒有說話，他還是知道她的意思，想要和他說什麼，他雖說不想出去，不過還是點頭。

　　握了一下她的手：“為夫在旁邊陪你。
”

　　卻沒有說出去，隻說到旁邊。

　　“四爺。
”蕭菁菁明白了，還要說話，四爺要在旁邊，她……紀堯按了按她的手，低頭，俯身親了親她，在她的額頭上還有面頰上，也不在意她是不是出了汗，用手帕給她擦了一下，動作溫柔，心疼：“菁兒不要怕。
”

　　蕭菁菁看進四爺眼裡，四爺眼中都是包容，她點頭。

　　紀堯握緊她的手松開，退到一邊，不擋着接生嬷嬷，還是站着，目光一直在菁兒身上。

　　趙嬷嬷先是松口氣又提起心，還以為四爺要出去，要離開了，不想隻是退到一邊去，轉念一想，她剛才也隻是想讓四爺讓開。

　　四爺讓開就不錯了，要在這裡就在這裡吧，四爺也可以看一下郡主生的多艱難，就算不是頭胎，趙嬷嬷想開不管了。

　　接生嬷嬷還有在場的人緊張起來，不過該做什麼還是要做，不能出錯。

　　蕭菁菁感受着四爺目光。

　　趙嬷嬷讓接生嬷嬷看一下郡主是不是要生了，接生嬷嬷走到郡主面前，開始檢查起來，趙嬷嬷陪着。

　　“郡主，你怎麼樣了？
是不是要？
”她詢問郡主。

　　蕭菁菁隻覺得還要差一點，還不會這麼快，趙嬷嬷看出來，點頭，現在還是看接生嬷嬷的檢查。

　　接生嬷嬷們檢查了，郡主開了三指了。

　　紀堯不出聲，聽着。

　　在蕭菁菁生起來的時候，他皺緊了眉頭，接生嬷嬷沒有人看他。

　　趙嬷嬷無瑕顧忌，握着郡主的手，在郡主耳邊說着話，蕭菁菁閉上了眼，叫出了聲，她再能忍也忍不住。

　　趙嬷嬷也清楚，給郡主擦着額頭上的汗，汗珠一顆顆的落下來。

　　接生嬷嬷動作很快。

　　紀老夫人在外面聽到聲音，老四媳婦的叫聲，開始了，看來開始了，她心裡也一跳一跳的。

　　更别說身邊兩個孩子。

　　看他們吓到的樣子，很想幫他們捂了耳朵，最關鍵的是他們還想進去，被她拉住，安慰。

　　老大媳婦老二媳婦還好，别的人——

　　她安慰好了兩個孩子，看老四還沒出來，知道老四要在裡面，可她更知道一些，派人來還是把他叫出去了。

　　别在裡面打擾人了，影響人了，人進去。

　　紀堯想和菁兒說一句，不想走，隻有在這裡他才能知道菁兒每次生産有多艱艱，直到親眼看到生産過程他才能更心疼菁兒，菁兒卻給他生下禛哥兒和菁兒兩個臭小子。

　　菁兒，我們的女兒在那裡，我在，以後真的不生了。

　　他眼中隻有菁兒。

　　趙嬷嬷接生嬷嬷等，不停的和郡主說。

　　蕭菁菁：“……”深呼吸，趙嬷嬷感應到什麼，回頭看到四爺還在，她隐約聽到老夫人派來的人說的，握緊郡主的手：“四爺你還是出去吧，老夫人派人來了，生了老奴抱出去。
”

　　蕭菁菁聽到想睜眼，趙嬷嬷和郡主說話，四爺的存在并不稀奇，但是，紀堯還是沒有出去，接生嬷嬷也不在意。

　　她們早就習慣了。

　　習慣了四爺留在産房裡，不走，陪着郡主。

　　紀堯轉身叫了人，說了什麼，回來。

　　紀老夫人等了會沒看到老四，隻看到派去的人，好吧，老四是不會出來的了，她搖頭不說了。

　　讓人下去，不用再去了，等人下去。

　　“祖母，你笑什麼？
”

　　紀禛紀穎一回頭就發現，好奇的問起來，不知道祖母笑什麼，他們在擔心娘，祖母卻在笑，祖母。

　　“不高興祖母在笑？
覺得你們娘在生産？
你們爹在裡面呢，看你娘生妹妹，不出來，我讓他出來也是例行問下，不出來就算了，以為我要硬拉他？
”

　　紀老夫人失笑，她是輕笑的，隻有他們在身邊能聽到，還有丫鬟們，像老大媳婦她們就沒聽到，要不也會看過來。

　　柳氏夏氏等這回聽着，看過來，羨慕也好别的也好，紀老夫人沒看。

　　“爹，娘。
”

　　紀禛紀穎聽到娘的聲音就害怕：“娘怎麼了，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