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8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紀甯煙隻好苦笑着點頭,“謝謝外婆誇獎了。”
“哎呀呀怎麼辦,我還沒見過現實中的雙胞胎呢,沒想到我外孫這麼有福氣。”
“丫頭,我不想回江城了,我想在這裡看着我曾孫長大!”
反正江城就一個老頭子,還天天叫她老太婆,哪有三個外孫香呀?
紀甯煙很大方地同意了,“好呀外婆,秦南禦都讓人把您的按鍵收拾出來了,隻要您願意,随便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好,那我們就說好了!”
三人逛了半天,紀甯煙和姜頌全程就是在陪逛,完全就是付老太太一個人在買買買。
“外婆,這衣服差不多夠了吧?”
紀甯煙眼見老太太越來越飄,一下午估計買了上百套衣服,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夠什麼啊,三個寶寶這麼點衣服哪夠?而且,我買的可是從小嬰兒到六個月大都能穿的。”
“平均下來,一個時期還沒有幾件呢。”
“這叫開源節流,不能一次性買完了,回頭我看到好看的繼續買。”
紀甯煙“……”
老太太興緻勃勃地繼續看衣服,姜頌笑着對女兒道:“阿禦外婆性格活潑,跟一般這個年紀的老太太不大一樣。”
“對啊,外婆人很好的,知道的可多了。”
“所以說你這丫頭也有福氣,沒有碰到難伺候的老太太,你婆婆又去世這麼多年,聽說阿禦繼母也不是難相處的。”
“湘姨性格也很好的,我這就叫做傻人有傻福呗。”
姜頌嗔怪地看着女兒:“什麼傻人有傻福,我女兒可不傻。”
逛完街天黑了,三人也不急着回去。
在路過一家甜品店的時候,老太太腳步又走不動了,眼珠子盯着前面的招牌滴溜溜地轉。
“甯煙丫頭……”
聽到熟悉的腔調,紀甯煙無奈讓司機去買了一份低糖甜品:“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啊,不然秦南禦要生氣的。”
“我知道我知道,真是個小乖乖。”
緊接着去餐廳吃飯,紀甯煙起身去洗手間,老太太一聽不放心要陪着一起去。
紀甯煙頭都大了,“外婆,你這樣太誇張了,我又不是大腹便便不能走路,不需要去洗手間都陪着。”
“為了安全,你别怪外婆小題大做。”
“我當然不會怪外婆您,隻是沒必要啊,衛生間就在旁邊,餐廳裡人又不多。”
紀甯煙看到老太太這麼隆重,都怕之後自己做什麼束手束腳了。
“老太太,讓她自己去吧,您别太緊張。”姜頌也在旁邊勸。
她當初懷紀甯煙的時候,因為血型的原因,整個葉家也是如臨大敵。
幾乎走個路,都怕她發生什麼意外。
是最理解紀甯煙此刻感覺的。
因此,她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女兒這邊。
況且這家餐廳星級很高,人不多,環境什麼都很好,幾乎不存在任何危險。
老太太隻好千叮咛萬囑咐:“那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啊!”
她們出門雖然帶了保镖,但總不能吃飯保镖也跟着吧?
“知道了。”
紀甯煙從包廂出去,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竟然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紀甯煙!”
秦源的聲音響起,紀甯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轉過身,看到一臉凝重的秦源,冷不防想起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
當時秦源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後面果不其然就開口要她和秦南禦分手。
突如其來的秦源跑來找自己,該不會又準備做之前一樣的事吧?
紀甯煙防備地看了他一眼,後退:“您怎麼在這兒?”
“這不是重點,我在你們旁邊的包廂,坐下我有話要說。”
秦北宵的事不能拖,他見秦南禦那邊是堅決不幫腔,便隻有來找紀甯煙了。
也是秦源運氣好,碰到紀甯煙今天出門了,不然事情還不見得這麼順利呢。
“我媽也在,您要說的話,不如當着我媽的面說?”紀甯煙毫不猶豫地搬出自己的大山。
這秦源和姜頌就沒有正式見過,況且他悄悄找紀甯煙,也是為了不驚動她。
當下就被秦源拒絕了,“不行,不要她在場。”
“快點進來。”秦源說着,打頭走進了她們旁邊的包廂。
紀甯煙看他這樣子都笑了,這是早有準備啊?還特地把包廂安排在她們旁邊。
她倒不怕秦源敢在她媽媽和外婆的眼皮子底下做什麼傷害她的事,隻是有些好奇秦源無事不登三寶殿到底是為什麼。
這麼想着,紀甯煙跟着進去了。
秦源開門見山,直接說:“葉傾心死了的事,你聽說了吧?”
“什麼?她死了?
秦源臉色一沉,“秦南禦竟然沒有告訴你?”
語氣之間,頗有責怪的意思,紀甯煙聽到就不高興了:“為什麼要告訴我?我和葉傾心又不熟,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她的死訊?”
和葉傾心糾葛了大半年,紀甯煙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對方光鮮亮麗,高高在上的樣子。
沒想到她現在竟然死了,一時間不免唏噓。
“你之前不知道無所謂,現在知道了,這件事牽扯到了你大哥。”
“大哥?哦,您說秦北宵啊?”
“放肆,你怎麼能直呼他的名字?”
“他做的可不像一個大哥會做出來的事,都纏上官司了,您就别糾結一個稱呼不稱呼的問題。”
按照紀甯煙的話來說,秦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秦源臉都青了,這紀甯煙仗着找回了親生父母,人也飄了,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心裡對紀甯煙的不喜,不由得又上升了幾分。
“葉傾心自己撞到你大哥車上,現在你爸要追究你大哥的責任。”
紀甯煙眨了眨眼,慢慢回過神來:“所以您找我為秦北宵開脫的呀?”
怪不得,秦源這麼高高在上的人會主動找她。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什麼叫為你大哥開脫?壓根就不是你大哥的問題,他隻是被牽連了。”
“那怎麼不牽連到别人,偏偏是他呢?況且他是您兒子,您肯定向着自己兒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