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等人一走,蘇邦德就急匆匆派人把蘇懷甯喚到了書房,黑着臉,訓斥她,“那可是皇子,你就算治不好,也不能直言拒絕,說話得迂回。
”
“你明晃晃打了他們的臉,對他們不尊不敬,那是藐視皇權,藐視朝廷,他們随時都能定你的罪。
”
“萬一再記恨上了我們蘇家,這上上下下的幾十條命,豈不是就要被你害死。
”
“還有,二皇子說了,他們下午要去遊湖,身邊沒個大夫,會不放心,你準備準備,下午陪他們去遊湖。
”
不管誰對誰錯,在蘇邦德的眼裡,蘇懷甯就不該拒絕二皇子和三殿下的請求,就該痛痛快快的答應才是。
有的人,想要上杆子讨好巴結二皇子和三殿下,都沒這個機會,而蘇懷甯有這個機會,卻白白把這個機會扼殺了,雖然,最後懾于二皇子的權壓,蘇懷甯不得不答應給三殿下治療,可是,總究讓幾位皇子不高興了。
蘇邦德擔心,因為蘇懷甯的拒絕不識相,會影響到他的仕途,萬一皇上一個不高興,把他給撸了怎麼辦?
蘇懷甯唇角微微翹起,嘲諷的笑了笑,“父親這是要為了自個兒的仕途,要賣了女兒麼?
”
“什麼賣女兒。
”蘇邦德一聽,頓時大怒,“隻是讓你跟随,好随時為三殿下診治心疾,你說的這是什麼胡話。
”
“父親。
”蘇懷甯心間寒冷,對蘇邦德又一次失望到了極點,“我一個訂了親的姑娘家,跟他們身邊去遊湖,這要是被人看到,成何體統?
”
“這……你這不是成了三殿下的大夫麼,三殿下出門,你自是要随身跟着。
”蘇邦德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就為自己所做的決定,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
“我不是大夫。
”更不是去陪人遊湖的清倌技女。
雖然,心間早已對蘇邦德失望過很多次,可是,今日見蘇邦德為了不被自己牽連上,急于把她推出去擋災的舉動,心裡讓她還是疼了。
到底是血緣父女,任蘇邦德在她頭上做了多少無情無義的事情,她心裡多少還是在意一點兒的,可今日,她心裡那一絲絲的在意,今後也不會有了。
蘇懷甯冷笑,冷漠的盯着他,那眼神,仿佛毒蛇一樣,“父親,我是個訂了親的姑娘家,不方便出門去陪幾個外男遊湖,所以,父親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
說完,懶得在多看一眼氣的臉色發黑的蘇邦德,轉身,出了書房。
下午,得到消息的段旭霆,急匆匆趕來,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見她好好的,身上沒傷,臉上也沒腫,似乎沒被打,這才松了一口氣。
然後,還是不放心緊張的問道,“甯甯,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
“有,二皇子拿權欺壓我,逼着我給三殿下治療心疾,霆哥哥,明日早朝上,你要讓禦史狠狠的彈劾他幾回。
”
蘇懷甯趁機告二皇子的狀。
卻一點兒也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