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個兒的傻兒子,司馬玉蘭實在心疼又無語。
這個傻兒子,讓他磕頭,他也不會輕點磕,腦門都磕青了,還說不疼,司馬玉蘭趕緊吩咐身後丫鬟,“快把少爺領下去抹點藥,好好揉一揉。
”
“是,夫人。
”
丫鬟牽着依依不舍的走的段旭晖離開了。
司馬玉蘭臉上閃過一絲小尴尬,小聲對段武峰道,“老爺,晖兒雖有些憨厚,不過性子是個好的,不會欺負人,也不會調皮搗蛋,你……你不要嫌棄他。
”
段武峰盯了她一眼,道,“夫人說哪裡話,既然是我段家人,我自是沒有嫌棄的道理,放心吧,他們也不會嫌棄。
”
這個他們,指的是他兒子兒媳婦和孫子孫女們。
司馬玉蘭紅着眼眶嗯了一聲,“多謝老爺。
”
誰也不知道,昨晚上的洞|房,段武峰壓根兒就沒有碰她,甚至兩個人都沒睡一床。
不過,段武峰也為她遮了顔面,至少他是在屋子裡的木榻上睡的,而不是把她一個人丢在新房不管。
早在她祖父硬把她塞給段武峰時,她心裡就明白,段家的人一定會給她臉色看,她都做好準備被段家的人欺負了,可沒想到,段家的人并沒有讓她太難堪,甚至段武峰二話不說,就把晖兒的名字寫上了族譜,讓晖兒有個家,不再是寄人籬下。
她和晖兒在司馬家的時候,雖然祖父和爹娘很疼她們母子,可是,司馬家的其他人,叔叔嬸嬸,堂哥堂姐他們,就一個個的在背地裡嘲笑她,欺壓她,甚至還欺負晖兒,當着她的面,說晖兒不是司馬家的種,不配住在司馬家。
為了這,他祖父讓晖兒改成了司馬姓。
可即使姓司馬了,那些堂哥的孩子,還時常打晖兒,把晖兒打的鼻青臉腫,甚至晖兒有點兒好東西,都會被他們給搶走。
她一個寡,在娘家寄人籬下,有心去給晖兒撐腰,也争鬥不過幾個潑辣的嬸嬸堂嫂堂妹們。
祖父是看到了她的委屈,不忍心她再被嬸嬸和堂嫂堂妹們欺負,就千方百計的為她求來了這一門親事。
本以為,段家人不認可她,也不會認可晖兒,甚至她以為讓段武峰承認晖兒這個繼子,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可沒想到,段武峰明事理,人細心,不用她開口,就給晖兒上了族譜。
司馬玉蘭是感激的。
甚至,她感動的要哭。
段武峰哀歎了一息,道,“我既然答應娶你,那我就會為你負責,不會讓你在段家受一絲委屈,晖兒該享受的,我也會給予他,但是,你也得守本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得清楚。
”
“是,老爺,你放心,我會好好的。
”隻要給他們母子一個家,不再寄人籬下,不再受人欺負,她這一輩子,都會感激段武峰。
中午,一家人都聚在飯廳,吃了一頓團圓飯,讓蘇懷甯三妯娌感到意外的是,司馬玉蘭是一個性子十分溫柔和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