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趙嬷嬷——”紀禛驚訝，他不知道，他身邊的人也沒有聽說。
他也确實不知這件事，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葉姨母帶着趙嬷嬷去阿弟安排給那對姐弟的院子過？
然後呢。
難怪阿弟要這樣安排那對姐弟離開，難怪阿弟想通還有去找娘認錯，阿弟也不是不知道，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
知道再不處理爹娘……把人送走，趙嬷嬷和葉姨母都帶人上門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阿弟和娘說一聲就不會有什麼，他不用再和阿弟說，這樣一想他更相信小厮說的。
“是，禛公子，就是像小的說的一樣。”
小厮補充了一句，還說了下當時的情形，讓人都知道：“小的想起來都有些心驚害怕，沒有人知道突然就，當然小的當時并不在，也不知道具體情形，就是聽說的。”
“也是阿弟自己一直不處理。”紀堯說了，也怪阿弟。
“公子爺就是不好直接處理了，必竟那對姐弟。”小厮當然知道怪自家公子爺了，可是能說嗎，不能說！
“他們不走趕走就是。”紀禛很無情。
“禛公子——”
小厮歎氣，自家公子爺這樣無情就好，偏偏不是，現在情況還不好說，公子爺的心思很不好猜。
“什麼時候？”紀禛又問了起來，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禛公子，你不知道！”
小厮看着禛公子，這事情他也是想過這事也瞞不住禛公子的，說起來更合理，他會和公子爺說的。
“不知道。”紀禛道，說了一聲，算是附和他。
“禛公子你不知道很正常的，這事知道的不多，沒有人提，公子爺也是不好說啊。”小厮哭訴了一下向禛公子。
紀禛一下子聽出來明白，事關趙嬷娘葉姨母，葉姨母帶着趙嬷嬷還有人去，不用說沒有娘的授意不可能，還有爹，其實主要是爹和娘。
“禛公子知道了吧。”小厮打蛇随棍上。
紀禛點頭。
“公子爺下了決心，就和那對姐弟說了，那對姐弟是舍不得，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們自己都怕了，小厮再道：“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不好收拾。”
“嗯。”
紀禛颔首。
“那麼阿弟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這才想通，今天回來就去娘那裡認錯，請安，還有送人走，阿弟不見棺材不落淚！”他歎一聲，又說了他所想的。
“是吧。”
小厮不好說話，低着頭，一個是後面加了一個吧，隻是很輕，隻有他一個人能聽到，他也不敢讓禛公子知道，聽出他話裡的猶豫，禛公子自己補充好了就行。
“我都知道了。”紀禛開口。
他身邊的人看着自家公子爺。
禛公子知道就好，小厮不再出聲，一個字也沒有發出，也盡量不發出聲音，禛公子都自己說了，這一下禛公子會讓他走了吧，要是之前他就退下去多好。
心裡還在想，禛公子身邊人也不再看着他，他不用再急。
“禛公子。”他正要擡頭說什麼。
“阿弟昨天就知道葉姨母找上門過？所以才會過來找我，說那些話，你不知道但是不是昨天，你一直沒有告訴我事情發生的時間。”紀禛還是最後一點沒有問，就是因為這樣阿弟才想外放，想一起離開京城？
他還由此想到很多，逼視着小厮，上前一步還要問什麼。
要是這樣阿弟到底會不會反悔還有會不會再提出離開京城誰也不知道，他是被逼的也不是真心的，爹娘知道嗎？這些他需要打聽，不是問這個小厮可以的，阿弟說不定會去找那對姐弟。
現在做的就是糊弄他還有爹娘，阿弟到底是不是徹底放開那對姐弟，他要知道，他不想讓阿弟又走錯了路，他要看着阿弟。
阿弟何時才有宮，他身邊人也想到。
是啊，穎公子？
“不是，禛公子，葉姑奶奶和趙嬷嬷她們是昨天去見的，可是公子爺不是昨天知道的，你想多了，誤會……了。”小厮感覺得到禛公子話中的東西。
他立馬也不再耽擱：“昨天公子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當時就回了府裡，是今天，今天一大早出了門，然後那對姐弟怕了找上門來，你想一下就知道，那對姐弟怎麼會不找公子爺，和公子爺一說，公子爺知道，才做下決定，不然也不會找禛公子……”
小厮立馬換了一個說詞。
把事情解釋清楚。
“是嗎，這樣。”
紀禛看着他，如果是這樣還好，他不用那麼擔心，他沒有再說了。
“公子爺。”他身邊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禛公子，小的說的是真的，禛公子可以去問下的，到時候就知道。”不會有人知道自家公子昨晚去見了那姐弟倆吧，小厮想着。
紀禛這才沒再說。
“……”
小厮：“禛公子小的可以回去了嗎，公子爺一定還等着小的回去說一聲，小的來這邊好一會了，怕公子爺會等急，禛公子。”他恭敬的說着。
紀禛揮了一下手：“回去吧，和阿弟說，我等阿弟來，我有話問他。”就算現在知道得差不多了他還是想問。
“是，禛公子。”
小厮差點想伸手擦汗，馬上去了。
紀禛身邊的人送了出去再回來：“公子爺。”紀禛沒有說話，也沒有讓他們說話。
“阿弟隻要這樣就可以了。”
“……”
“阿弟隻要不想出京，不想外放，爹娘那邊也會滿意的。”
“……”
紀穎聽着下面小厮說着去見大哥的事，大哥說的話還有這個小厮說的，聽到他說的一些，他轉過身來，一眼看着盯着他。
“公子爺！”
小厮一下子感覺到，被公子爺這樣一盯心一跳，整個人一下擡頭看着公子爺，想說什麼。
想請罪。
“你倒是會說，說的那些。”紀穎揮手阻止他說，他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他隻是讓他和大哥說一聲謝謝，他空了去，他說了這麼多。
“公子爺，是禛公子要問。”
小厮也隻能道。
“大哥問你就說，不會說不知道找我？”紀穎開口。
“公子爺。”